林大夫看看左右无人,携他去了后院,噗嗤乐道,“怕是你都不信,你那三哥,不举了!”
真的?
袁予拙面上只说不可能,“林大夫,你我也算一场交好,我府上那些破事儿,从不曾瞒你,这畜生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你又不是知,这一切不都是仗着他天生淫贱吗?”
林大夫摇头,抚着胡须,“真的,阿拙,我并是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原来林大夫开药时,免不得打着多问病情,把吉祥几句话就套干净了,“三五日有了,不曾行过房事,偏偏起不来了。”
袁予拙谢过林大夫,从后门继续出去,回到家后,久坐无言。
在寺中那夜,先是那侏儒好汉探访,后又来个蒙面大汉,逼着他如数说了之后,给了他一记,昏睡不知何时,依稀听到一个声音,“回去同你那可怜的表妹说来,往后避让着些袁予文,这货以后是欺负不了她……我暂时是把他废了。”
说罢,留下桀桀笑声,袁予拙还在昏睡之中,以为只是梦来。
今儿听得林大夫几句话,如何不惊?
那好汉莲大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这般能耐,他对袁予文下了这样的毒手,以后袁府怕是也饶不了他。
哎——!
晚间,他寻了袁府熟悉的下人,悄悄以送些寻常糕点果子,夹带了条子,真正到了潘湘儿手上时,已是第二日早上。
小春肿着半张脸,打开门就看到一处篮子。
四处看看无人后,才手脚麻利的提了进来,“姑娘,二公子又差人送了东西进来。”
主仆三人原想着昨儿这么一闹,晚上怕是不得好果子吃,那李嬷嬷最是记仇,却不料雷声大雨点小,一夜平安无事。
战战兢兢,也没睡好,今儿听得说袁予拙又送来东西,潘湘儿忍不住热泪盈眶。
“终归,表哥还念着我。”
苏婆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姑娘莫要落泪了,再哭这双眼睛哪里还能要,快些擦干,且看看二公子送了什么进来。”
一如既往,寻常的糖果点心,细细掰开,有两个大些的糕点中藏着几锭碎银。
小春大着舌头高兴坏了,“昨儿还说再没银两去买灯油,今儿表公子就送了来,真是极好。”
潘湘儿又掰开一处绿豆糕来,却看到有张条子。
苏婆子和小春据不识字,只得看向潘湘儿,“这上头,表公子说了什么?”
潘湘儿细细看来,又沉吟片刻,继而抱着布条子捂住脸痛哭起来,苏婆子和小春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连声问道,“怎地了,是表公子出了什么事儿吗?”
潘湘儿只是摇头。
大哭一场之后,才抹干了眼泪,白皙娇颜上缓缓绽放出一丝笑意。
“苍天有眼!”
“姑娘,到底怎么了?”
潘湘儿引来火折子,燃了烛火后,把那布条烧了个干净。
看着残留的灰烬,潘湘儿满脸轻松说道,“表哥说见到那位救我的英雄了,他废了袁予文这个畜生,让我们今后躲着些,这混账再不能欺辱我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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