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震源:“但男孩儿,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顾震源:“我来,就是单纯来告知你两件事。”
“第一,这男孩儿,不管你愿不愿意,”顾震源眼睛眯起来,眼神里没有半分尊重,“当然了,你也没有资格说不——这男孩儿,必须跟顾姓,不管那逆子最后娶不娶你。”
“第二件事,他以后会在顾家生活,由我亲自培养。”
栀年只觉得可怕。
没有心的人,爱一个人终归也只是病态的爱!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栀年很难相信顾震源在失去冰姬之前,不是现在这副冷厉狡诈的模样。
既然如此,栀年更加不敢想象,冰姬夫人和顾震源在一起的时候,经历了多大的磨难……
怪不得会培养出像顾君弦这样同样冷厉、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疯批!
栀年觉得,面前的人简直是一个魔鬼。
为了冰姬夫人,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作报复工具,还不惜将他的亲孙子也当成下一代的报复工具。
他的一辈子都活在复仇中!
“那顾君弦呢!顾君弦是你和冰姬夫人的孩子!你又把他当成了什么?”
“不也只是当成了一个报复的工具吗!”
顾震源轻嗤一声:“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报复的工具,又怎么会费这么大心思培养他?”
栀年死死咬着牙,不想再跟面前的恶魔多说一句话。
都是疯子!
疯子!
栀年的手颤抖着想要拿起沙发旁边桌子上的电话打110。
顾震源以为栀年要对他出手,抢先一步握住栀年的手腕,将栀年推倒在地。
橙色皮质沙发旁边便是小圆桌。
栀年直接磕在了一块凸起处。
额角瞬间红肿被划出一个小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栀年脑子头晕目眩,想要爬起来出去报警。
门突然被推开,办公室外面的男生刚才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小,已经迅速请了离这里最近的公安局的人过来。
最近这一片正在严查性骚扰事件,连局长都在带头宣传。
办公室里的男生刚好看见楼下公安局正在宣传,局长便也跟了上来。
王局怒气冲冲推开门:“我们警察的使命就是为民除……”
“害”字在王局看到顾震源的那一秒,被吞到舌头底下。
顾震源双手搭在木制龙纹拐杖上,笑吟吟看着门口涌进来的人。
王局差点咬到舌头,像被浇了一盆凉水:“顾…顾顾会长……”
他心里一阵后怕。
真不敢想象,如果他说了最后一个字……
“你……你放了小小!”栀年眼眶憋出泪花,顾不上疼痛,颤巍巍爬起来,便要上前去揪顾震源的衣领,被王局一把拉住。
“唉唉唉这位小姐,什么事可以先通过协商调解……”
栀年瞪着眼,红着眼眶,死死咬住牙齿:“他非法拐走我的儿子,这件事你们难道不管吗!!”
王局被这女人吼声震得愣了两秒,又看向神色如常的顾震源,一时间十分难办。
顾震源悠悠开口:“我只是来请我的孙子去做做客。”
“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顾震源笑眯眯地看着王局,王局觉得自己的背已经开始出汗了。
王局呵呵尴尬笑了两声,喃喃道“不奇怪不奇怪”。
栀年震惊地看着王局,气的说不出话。
王局搀扶着顾震源便往外面走去,留下半张脸都是血的栀年。
办公室外面的人看到栀年这般模样,心惊肉跳。
“年年姐,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栀年朝他们摆摆手,气的胸口起伏,血已经流到了眼角。
栀年撑着发晕的身子,颤着指尖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顾君弦打电话。
电话拨通一瞬间。
“宝宝,怎么了?”
对面那头语气还有些轻佻,似乎对她主动打电话很是意外,连称呼都从最近的“栀年”“年年”变成了“宝宝”。
栀年刚想说话,突然头脑发晕,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年年姐!”
*
悉尼,大雨,有雷。
沉沉黑夜,玻璃窗外春雨绵绵交织,树影被风吹的婆娑。
房间内气氛也湿漉漉得春意盎然。
体汗纠缠着热气,甜腻的气息在空气里炸开,混合着汗味。
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娇吟朦朦胧胧。
被下拱起两道身影,一大一小,叫人看不真切。
两人在被被子隔绝出来的密闭空间里,额头相抵,彼此呼吸连接着心脏,晦暗而迟疑地跳动着。
男人突然将她翻个身,她便如此背对着他。
“你…你……”
这样她看不见男人的脸,心里一阵后怕,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不要这样……”双月咬着下唇,想拼命忍住从身后尾椎骨升腾起的感觉,却还是快要瘫软成一滩水。
“抬高点,嗯?”
男人说着便将她托起来一些,她的背顺势塌下去。
大掌火热,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在她细腻的肤上,不断在她身后煽风点火,然后沿着她的尾椎骨一路往上,直到她最为敏感的颈间。
“唔……”双月再也咬不住溢出的破碎吟声,“不…不,不要,沫那里……”
男人突然附身,哂笑一声,炙热的胸膛伏在她湿热又滑腻白皙的后背,“说清楚,哪里?”
双月害怕再发出一丁点让人羞耻的声音,几乎是咬着齿说出来:“就,就是那…脖…脖子……”
“嗯。”
男人的手非但没有离开,还越来越柔地在她颈间移动。
全身的感觉被极端地无限集中在两处,一处在身后,一处在颈间。
血也好似在叫嚣着往那两处奔腾着涌去,带起无边的颤栗,连绵不绝,一波一波狂澜而起。
双月几乎快要说不出话。
这个男人,他,他太坏了!
男人伸手将她的头侧过来,在她唇边咬了一口:“乖乖,碰这,你就受不了?”
他明知道她脖子那儿最敏……
双月平常娇生惯养惯了,受不了一点委屈,挣扎着要往床头缩:“我,我不,不要再做了……”
“是吗?”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捞回来,“撩完了,不负责就想跑?”
双月脑子迷迷瞪瞪,一时间没想起来她撩了谁,什么时候撩的,在哪撩的。
这让她对此时正在与自己说话的男人,突然起了疑惑。
他,他到底是谁来着。
男人没给她什么思考的机会,大掌将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她自己的小腹上。
嗓音嘶哑,带着不正经的邪气。
“乖乖,感受到了吗?”
他…他在说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
只一秒。
息声突然粗重起来,似在什么紧要关头。
不多时。
绚烂夺目的烟花轰隆一声在双月脑中炸开,她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你……“
双月脑子空白片刻,下意识低呼出声。
话音未落,她脖子一酸,下巴被男人虎口抵着,头也顺势歪过来。
男人贴上去的薄唇压了下去。
他温热的气息急促扑在脸上,给她蒸出些汗意。
“乖乖,看着我。”
男人声音带了点鼻音,餍足后的慵懒吞吐在她耳畔,弄得她的心痒痒的。
双月身体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迷迷瞪瞪地侧着头往右边看去。
她额角也滴下来一点汗,沿着脸的轮廓滑落到四唇相贴的地方,直到尝到一丝涩味,将她方才迷蒙的意识收拢了一些。
“唔……你到底是…谁?”
在她快要问出声来的那一秒,一道春雷劈来,她突然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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