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弦挡在栀年和老油条中间,正对着老油条。
老油条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顾君弦,委屈巴巴道:“顾总有什么事要吩……”
顾君弦垂眼看着刘希,脸上尽是冷漠:“你该走了。”
刘希很想留下温栀年的微信,脸上有些为难,不得不实话实说:“那个,我想跟温小姐要个微信……”
顾君弦声音骤冷:“要什么?”
老油条抖了一下,明显感觉顾总身上这气氛不太对,脸一下子像油条一样皱巴起来,声音也虚了下去:“微…”
“温小姐也该回去休息了。”
栀年对着顾君弦的背,皱眉解释:“没……”
顾君弦听到栀年的声音,瞪着老油条的眼神更为凌厉。
老油条这才会意,马上探出个头对着栀年,讪讪摸了摸下巴:“也对也对……”
顾君弦剜了眼老油条,眼底带了些情绪。
我都还没要到,你凭什么要到。
*
顾君弦回头时,低头看着栀年:“温小姐,我送你。”
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显得绅士又礼貌,眼里却满是轻浮,与六年前那副在他人面前的冰块儿脸大相径庭。
栀年有一瞬在怀疑,顾君弦是不是真的死了。
面前的人,和六年前那个人,一点也不像。
死了也好,现在没死,还要祸害其他女孩儿。
栀年唇勾了勾,心里的情绪一点没写在脸上。
栀年把被暖气吹到嘴角的碎发撩开,说着便要离开:“谢谢顾总,我可以自己回去。”
女人奶白皮肤因为暖气晕开些酡色,喝醉了般的似染了胭脂。乳白针织衫将女人衬的清丽脱俗。
刘希看着两位大人物还没走,自己也不敢动,思绪飘飞之际在旁不由得感叹。
这位温小姐是真漂亮,比六年前因为丑闻被雪藏的温家另一位小姐温言。
更漂亮的那种。
五官分明,只化着淡妆,却是出水芙蓉的美。
相比靠浓妆粉饰缺点,淡妆更像是点缀,不喧宾夺主,却更能放大五官优越者的皮相与骨相美感。
难怪顾总有了Alenda小姐,当着Alenda小姐的面也要给温小姐献殷勤。
有钱人是真会玩儿,有钱人的世界他也是真不懂。
刘希在心里不由得慨叹,男人啊,就是贱。
贱男人欺近了些,将栀年快要逼到关着的门:“自己回?”
栀年唇线压平,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暧昧不清,看了只会让旁人嚼舌根咬口舌。
对自己没一点儿好处。
栀年觉得自己没必要跟男人说这么多:“这就不劳烦顾总操心了。”
夏敬槐明天和他一起离开波城,等下夏敬槐会来接她。
栀年回头,拉开包间的门。
贱男人一把将门扣住,将门给带了回去。
饶是栀年脾气再好,脸上这时也带了些愠怒神色。
Alenda很不高兴,撅着嘴冲过来就要抱住男人的胳膊。
“君弦哥哥今晚你答应要送我回汀兰院的。”
“她又不是没长腿没长嘴,可以自己回去的……”
没长腿,没张嘴。
栀年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合着刚才顾君弦冲着Alenda说的“没长腿没张嘴?自己点”,现在Alenda要把这气原封不动地撒回自己身上呗。
虽说栀年和Alenda团队是合作方,但人和人的关系是平等的。
平心而论,栀年觉得自己没惹着Alenda,在工作上也是尽心尽力,没理由要因为顾君弦的原因而受了她这份争风吃醋的气。
再者,她和顾君弦现在,清白的很。
栀年语气冷了些:“Alenda小姐说的是,想必Alenda小姐让顾总送,也有难言苦衷。”
“顾总送您回去,也算是做善事了。”
言下之意,送Alenda残障人士回家,顾总也是有爱心。
栀年无奈,挣不开男人,看着冲上来快要把她吃掉的Alenda,只得暂时稍稍退后一步。
贱男人低头低哂一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低鸣,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伶牙俐齿的小女人,眼底的欣赏赤裸裸的毫不遮掩。
Alenda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栀年是在骂她也没长腿没张嘴。
刘希看着,觉得自家艺人,真是……
胸大无脑。
这么清楚明白的嘲讽,她都听不出来。
也不知道顾总这种层次的男人,是看上这女人哪儿了。
刘希从头到尾悄悄扫视了一下自家艺人如同市井泼妇般的模样,对比了一下站在一旁清浅温柔的温小姐。
最后得出结论。
嗯,就是顾总眼瞎了。
良久,Alenda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很大,怒气火喷:“君弦哥哥你看她……”
Alenda快要抱住顾君弦手臂时,顾君弦突然冷冷一瞥,眼里突然像淬了千年不化的寒冰似的,警告意味明显。
Alenda吓得手一下缩了回去。
在旁人看来,顾君弦是着实宠她。她想要什么,男人就给她买什么。她怎么跟男人发脾气,男人也一点也不会生气。
可Alenda再愚钝,也感受的到。
这男人就像没有心,看着她时,眼里没一点感情,就像在看路边的花草。
Alenda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得了男人的青眼,突然就把她从一众雪藏的艺人里找出来重新捧红。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更愿意骗自己。
但比起考虑为什么,她觉得还是享受当下比较重要。
她要趁着跟着顾君弦这几年,往他身上死命揩油水。
最好能俘获这个男人的心,那她后半辈子也可以过的很好。
而且抛开男人的身家不说。
男人的身材和脸放在娱乐圈里也是一顶一的好。性张力拉满,荷尔蒙炸裂,锁骨上的伤疤就像是男人味儿的烙印。
Alenda从小在欧美圈子里混迹,没出道前在酒吧里点了不少欧美男鸭子。
她着实看不惯亚泰地区小奶狗,觉得那只是一种病态的审美。
相比那些弱不禁风的小奶狗,更喜欢顾君弦这一卦的。
想着,Alenda的眼神里便带了些痴情,蔓延冒星星,觉得男人凶自己的模样。
也是帅的。
栀年不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
她觉得有些可笑。
他身边佳人轮替,六年前将自己浑身是血也要压着自己抵死缠绵,六年里,也不知道他身边换了多少个女人。
栀年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人。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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