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是艺人方与合作造型设计方的事情,代言公司凌云科技集团那边,顶多起一个敦促监督作用。
问题是凌云科技集团的代言广告因为他们造型设计方与艺人方之间的不洽同拖了那么久,凌云科技集团应该是不满的。
怎么还贴着上来送钱?
栀年皱眉,不解道:“没有这个必要,合约期间我们会尽心尽力……”
刘希看着顾君弦的眼神,又小心翼翼对栀年道:“不是我的意思,这是顾总的意思。”
栀年皱眉:“这件事……”
刘希心里的小人快要哭晕过去,温小姐啊您就别拒绝我了呜呜呜。
顾君弦:“别让别人为难。”
栀年:“……”
栀年不懂今天顾君弦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想再搞明白。
这时候面条鸡汤上来了,服务员小姐端进房间时,便满屋飘香。
Alenda再傻,也瞧见了这位温小姐与自己的君弦哥哥关系不一般,狠狠瞪了眼栀年,又向顾君弦委屈道:“君弦哥哥我也要喝……”
顾君弦自栀年坐到自己旁边,便没再给右边众人一点目光。
顾君弦左边,只有栀年一个人,还能看谁。
Alenda吃了瘪,不死心想要去抱住顾君弦的胳膊。
顾君弦这时才有了些反应,头微侧过来,目光淡漠,语气矜平,带着浓厚的疏离障壁:“没长手还是没长嘴?自己点。”
Alenda美目圆瞪:“我也要不加洋葱的。”
刘希抹了把汗:“小祖宗,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洋葱了。”
Alenda一噎,死不认账狡辩:“我现在不喜欢了。”
刘希:“你刚才还吃了洋葱奶油甜汤。”
Alenda:“……”
*
“趁热喝,汤要冷了。”
栀年刚拿起勺子的手一顿,敛起眸子里的情绪,道:“谢谢。”
顾君弦:“还有什么喜欢吃的?”
这一次,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两人间气氛有些不对劲。
大家都知道,Alenda小姐是顾总的红颜知己。
那被嘘寒问暖的,也应该是这Alenda小姐吧。
现在顾总对着个造型工作室的女士,嘘寒问暖个什么劲儿呢。
这顾总有了温言作妻子,还有个国际巨星Alenda小姐作红颜知己,现在又要去招惹这温小姐。
栀年同样嗅到了这不对劲的气氛,眉蹙得更紧,语气严肃了些:“谢谢顾总的好意。我的这些够了。”
男人低哂一声。
栀年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恰巧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来了电话。
栀年瞧见,用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清浅笑了笑:“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工作电话。”
男人视线落在栀年亮起的手机,还有屏幕上的几个字。
夏敬槐。
*
“喂。”栀年走到走廊尽头一盆植株旁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敬槐语气有些着急,没了平时那种嬉笑顽皮:“你没看我给你发的短信吗?”
栀年一愣,她刚才在谈事情的时候,只拿出了工作用的手机。
她用两部手机,工作和生活分开。
栀年边问着边掏出自己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在谈……”
夏敬槐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沉:“只只又发烧了。”
栀年手一顿,瞬间揪紧,指甲盖泛白,眉毛蹙起:“多少度了现在……”
“还是低烧,但是有点咳嗽。”
夏敬槐语气轻了些安抚道:“灵灵刚才打电话给我,只只现在睡着了,也吃了药了,你别太着急。”
“等你回来了,我再安排些医生来给只只看看。”
“都过了那么久了,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不要太担心。”
栀年手都在颤着,把另一部手机从大衣口袋里掏了出来,看到夏敬槐发来的照片,心都揪紧在了一起。
照片里,只只发丝黏在小脸上,莹润玉白的小脸全是潮红,半眯着眼睛,明明看起来已经很难受了还挂着笑。
栀年手指揪紧,夏敬槐的话渐渐因回忆淡出耳际。
小小和只只就是她的软肋。
小小和只只三岁多的时候,爆发了疫情,当时栀年还在波城,没有回京都。
国外没有很好的管控措施,染了肺炎的人到处乱窜,四处留下病毒。国际之间管控却严格,疫情最严重的一段时间,夏敬槐怎么钻空子也来不了。
栀年带着小小只只,无论再怎么小心,虽然最后他们三个人都发烧了一次。
但只有只只,因为疫情时候还不幸感染了支原体衣原体肺炎,最后留下了后遗症。
栀年不会忘记,那时才三岁的只只,本是白白嫩嫩的脸因为发烧通红。
当时她还不太会说话,声音奶奶的却戳的栀年心肝儿都在疼:“麻,麻妈……别,别突……”
只只年纪小,有些音节还发不出来。
栀年看着只只,就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栀年原本还哭着的,一下就被只只逗笑了:“妈妈没哭……”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糟了那么大的罪。
那几年,栀年已自诩心态好了很多。
可看着只只受苦的模样,栀年没忍住,还是哭了。
她那是第一次觉得,在国外,孤苦伶仃。
只只生下来的时候比她哥哥小小体重少了很多,出生时只只就营养不良,在保温箱里待了一周才出来。
所以栀年一直告诉小小,要对妹妹好。
“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欺负妹妹了,所以你现在一定不要欺负妹妹,要好好疼妹妹知道吗。”
小小虽然顽皮,在这些事上却拎得很清楚,从来不欺负妹妹。
有一次在幼儿园,只只被别的同学欺负了,小小冲上去就把两个顽皮的波城小朋友给揍了,
事后栀年抱着两个宝贝,红着眼睛,还是小小替她擦的眼泪。
栀年目光柔和下去,微侧身,语调压低了些:“没到三十八度还不能吃退烧药,你叫灵灵……”
“你发烧了?”一道低磁的声音打断了栀年。
栀年下意识抬眼,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包厢里的男人走了出来,还快走到自己旁边。
栀年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手机。
没开免提。
电话对面一愣,声音有些警惕:“年年,对面是谁?”
栀年抿了抿唇,觉得唇上玫色口红有些干:“我等下跟你说,你把我微信里发过去的药叫灵灵买了。”
栀年不想与顾君弦多纠缠,挂断电话,微笑道:“没。谢谢顾总关心。”
“那是谁发烧了。”男人逼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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