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面前的小姐心地善良又温柔,没有顾总那般咄咄逼人,虽然看的出她胃口不好,但每次都会很给面子的尽量吃完。
想到这里,小赵还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放了东西便马上跑过来,“怎么了,夫人?”
栀年听到这个称呼,皱了下眉头,却没有纠正。
她已经跟小赵说过很多遍了,不需要叫自己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顾君弦的要求。
如果是,栀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是故意来告诉她,摆正自己的身份吗。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敢逾矩,也从不过问顾君弦要去干什么。她没有资格问,也不必去问。
况且,她不是谁的夫人,不是顾君弦的夫人。顾君弦有夫人,温言。
顾君弦这样,是在干什么……
每次她跟这些厨子小哥说完不需要这么叫她。这些厨子小哥都只会讪讪一笑,然后摸着脑袋尴尬道:“好的,夫人。”
栀年:“……”
想到小赵和其他三四个厨子忙前忙后了两三个小时,就为了给自己做一顿饭,栀年心里过意不去,便想自己动手。
“小赵,我能自己进去,做点酸食吗?”
当时她逃到南方时,吃过南方的酸嘢,她现在莫名很想吃。
小赵像是被吓住了,脸色惊恐万分,迅速紧张起来,结巴道:“夫…夫人,这……,是我们做的不合您胃口吗?”
栀年秀眉紧皱,实在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也不知道顾君弦是给他们下了什么死命令。
这几天只要自己吃不下东西,这种菜下一餐便不会出现在桌子上。
栀年耐心道:“我现在想吃些酸的,这些菜我晚上再吃些好吗,少吃多餐。”
小赵很是为难,一时拿不准主意,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栀年,而后急忙跑去叫了厨师长商讨这事儿。
留下坐在原地的栀年有些发懵。
这算是什么值得商讨的大事吗?她就是自己想做点东西吃,也不可以吗。
这个顾君弦也要管吗……
栀年顿觉情绪不高,只得默不作声,等着他们的商讨结果。
半晌,厨师长小王慌张张跑回来,抹了把头上的汗:“夫,夫人,顾总吩咐过了,不让您亲自动手。”
栀年觉得自己这时候按照礼节来说应该跟别人说句谢谢的,可她现在心情很差,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盯着面前那些精致味美的菜肴发呆。
厨师长自是瞧见了栀年的不愉,便马上摘下帽子,脱下手套,十分为难:“夫人,您,您就别为难我们了,顾总说备孕期间不准您吃酸食。”
“况且每天的菜也是顾总专门请了为您制定备孕计划的专业营养师编制的菜谱,我们也没有资格擅自改动。”
厨师长摘下帽子后,露出光溜溜的头,摸了一把汗:“只能是看您不喜欢吃什么,我们才可以联系营养师调整……”
栀年生平这几日第一次被人用敬语称呼,心里有些怪异。
栀年正郁闷着,旁边的吴姨的电话响了起来。
栀年自从手机被顾君弦摔碎后,便没有自己的手机,全靠顾君弦打电话至吴姨代管的另一部手机上。
栀年在这偌大的房子里,没什么自由。
栀年拿过手机,本以为是视频电话,没想到这回顾君弦打的只是电话。
栀年有些奇怪。
顾君弦不在这几天,他每天早中晚都要各打两三个视频电话,一个电话半个小时起步。
也不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他就是要让她开着视频。
就那么一直开着视频,直到他要从那边的书房出去有事,才挂断。
顾君弦离开的第一天晚上,栀年洗澡前才把刚刚挂了他视频电话的手机给吴姨,洗完澡顾君弦又打过来。
栀年刚刚洗完澡,小脸软乎乎又红扑扑的,像飘着几朵红云霞。
肌肤被水蒸气滋润得奶白透亮,耳尖被暖熏得泛起点可爱的浅粉色,鼻尖也渗出了些薄汗,整个人看起来娇憨又可爱。
比被顾君弦囚在阁楼那几天气色好了很多。
栀年的发梢还滴着水,不敢怠慢对面的少爷,只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电话。
“刚洗完澡?”
京都已迈入冬季,但有暖气,顾君弦身上只穿着一件纯色的黑衬衣,通体不见丝毫褶皱。
栀年只觉得他声音,想起那两周他对自己的折磨,语气有些不自在,敛起眸子乖顺道:“嗯。”
栀年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接下来没有什么话,才顺势坐下来,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我可以先吹头发吗……”
而后试探地看了一眼顾君弦。
顾君弦嘴角懒慢牵起一道弧:“乖,这种事以后不用问我,嗯?先吹头发,会感冒的。”
顾君弦在视频里和现实里不太一样,不知是不是因为微信光线柔化了的原因。
本身是那么浓墨重彩又俊得招摇的五官,骨相凌厉,上位者金尊玉贵的气质。
可此时视频里的顾君弦看起来更为清绝,少了些侵略性的锋芒,多了些柔情。
栀年听了这话,才敢把手机搁下来。
方才一直对着她的脸,这会儿搁置在梳妆台上,她的上半身映进视频。
她最近已经习惯了,男人这样不说话看着她,也不知道要干嘛。
栀年只觉得自己被监视和视奸得已经习惯了。
吹风筒声音有些大,栀年吹着头发时候,看到对面男人唇翕张开合了会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栀年马上放下吹风筒。又说:“怎,怎么了吗?”
顾君弦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再重复刚才的话,看的栀年一阵发虚。
她,又干了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吗?
还是因为她刚才没有及时回复他的话,又惹他不高兴了……
可是这,应该,也不怪她的吧……
即使是对着视频,栀年现在也不太敢直视他的脸,以为他没听见,便又重复一遍。
声音变渐渐又细软下去,咬字却清晰了些:“怎么了吗?”
没想到对面男人还是沉默,性感嶙峋的喉结稍滚动了一下,半晌才声音暗哑地开口:“宝宝,你里面,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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