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提示显示着“君弦哥哥”四个字。
苏栀年看到这名字不由得嘴角一抽。
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给她改的备注,如今看到这四个字她心里只剩无尽的酸涩。
曾经她叫君弦哥哥时,带着少女的甜蜜,也有她对未来的憧憬。
如今他逼她这么叫,只为了床上的情趣…
苏栀年脑子乱乱的,心下做了一个决定。
她必须先跟顾君弦解除这个不清不楚的关系,再和顾君弦商讨一下之后再慢慢还他钱。
虽然现在她极其不想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给我滚回来。”顾君弦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带着沉沉怒气。
还没等苏栀年说话,顾君弦就挂了电话。
苏栀年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
苏栀年眼睫颤了颤,如一个没有生气的美人,惹人怜惜。
病床旁的夏敬槐看着病床上本就脸色苍白的小女人接完电话后,脸色又白了几分。
“怎么了?”夏敬槐不由问道,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心疼。
“没发烧了吧。”夏敬槐还担心着苏栀年是否还发烧
他是后怕了。
昨夜这小女人烧的满脸通红,额角渗汗,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苏栀年满是无奈地摇摇头,眼里无神。
刚发完高烧的苏栀年头还是有些疼。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苏栀年下床时只觉腿脚无力,再加上昨日顾君弦那么一番折腾,更是雪上加霜。
“你乱动什么,你才刚好呢。”夏敬槐说着就要扯着苏栀年上床。
苏栀年心下毫无心力与夏敬槐说话:“谢谢你夏先生,医药费我稍后会还你。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先走了。谢谢。”
说完的苏栀年迅速穿好鞋,顾不得身子轻飘飘的无力与虚弱,拿上包就要走。
夏敬槐被气笑了。
这女人说她不识好歹,礼数倒做的还不错。
还跟她说了两声谢谢。
可他经这么一晚上,倒是觉得她还挺有趣,他还不想就这么放苏栀年离开。
“那我们就算朋友了啊。”夏敬槐自顾自地说道,说着也拿上自己的东西要跟上苏栀年。
苏栀年心中计较着如何跟顾君弦开口,没想到后面还是跟着一个像狗皮膏药的男人。
苏栀年几不可察地微微叹息。
*
夏敬槐本想送一下苏栀年,没想到苏栀年一下楼就被几个黑衣壮汉保镖围着上了一辆迈巴赫。
尾号五个八。
这,怎么那么像顾少的车。
不,不是像,就是。
全京都只此一辆。
敬槐少爷心头还在疑惑,迈巴赫已经开远。
蓦地,一些事情突然被在夏敬槐脑子里有了联系。
怪不得他说,昨天顾少怎么对着一个小女孩儿开口嘲弄,还暗示楼层经理惩罚她。
敬槐少爷第一次心动沦陷在温言,第一次对一个女生那么有耐心对的是苏栀年。
呵…昨晚装的那么矜持,还要跟他公私分明,不过也是个卖的。
亏他还以为她是个不一样的。
原来和其他那些女的一样,贯喜欢攀高枝变凤凰。
夏敬槐眯了眯眸子,这样说来,温言不就…
夏敬槐脸色一变,思索着什么,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