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准备好了吗?”
粟子宫闷哼了一声,其实,自知道薛霸已死,粟子宫的心结已解,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了,如今为救林凡,他不惜一死。
林君天同样如此,天魔宗已不存在,贾怀仁也被眼前这个魔头吞噬了,至于叶灵,他不在意了,为了儿子,他也准备赴死。
因为林君天二人没有躯体,他们本身就是以一种能量状态存在的,如果他们要是自爆的话,必然会重创这个假贾怀仁。
“爹,前辈,你们要干什么?”,林凡觉察到了二人的异样。
“凡儿,为父知道你很不凡,但你需要时间,这个魔头怕已经是魔圣境了,我们硬扛不了,只能同归于尽了!”
说话间,两团黑影先一步射向魔帝,他们阻止不了魔帝,武艺值也紧紧包裹着林凡,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要用自己的身体,抵抗爆炸所带来的冲击波。
“爹,不要啊,他是魔帝,你们即使自爆也伤不了他的!”
林凡大喊,却根本阻止不了二人。
魔帝冷笑。
“刚才放了你,还来送死!”
“娘,娘,你快让他住手啊!”,空中的林凡大声急呼,他知道,二人自爆,魔帝未必会死,但擂台之上的众人必然不会幸免。
风四娘一怔。
“好熟悉的声音!呀!是林凡!”
这一刻,风四娘清醒了,急忙冲向擂台。
“夫君,请住手,那是我儿子!”
二人刚接触到魔帝的身体时,魔帝便感知到了二人要自爆,加之风四娘又冲了上来。
“快退去!”
为了保护风四娘,魔帝一手抓住一个能量球,身体瞬间消失在擂台之上,而众人在这一刻,也恢复了自由。
“砰砰!”
随着两声巨响,大地一阵摇晃,擂台在这一刻也裂开了,远处的山峰也凭空消失了,巨浪滔天的海水扑进了白海城。
众人慌乱起来,到处奔跑。
风四娘没顾得上林凡,而是疯一样地扑向爆炸的方向。
林凡跪了下来。
“爹,师父!”
向着巨浪的方向,林凡连续磕了六个头。
“涂兰死了!”,桃花来到了林凡身边,轻声说道,林凡没言语,他想不明白父亲和粟子宫怎么就这么愿意去死?魔帝捉拿自己,肯定是要问话的,并不是要杀自己的!
“节哀吧!我预感,还有大变要发生,我们所有人要做好准备”,陆北海看出了异象,他看出了半边天变成了红色,比血还红。
“我师父去哪了,是不是已经遭受不测了?”,林凡问道,依旧直直地跪在地上。
“估计没有,黄瓜师叔说他找龙王了,沧海龙王!”,陆北海回道。
“呵呵,呵呵呵!”,林凡一个劲地冷笑着,本来大家都好好的,父亲也重生了,可惜跑出来一个魔帝,扰乱了这个世界。
“萧兰!我一定要叫你挫骨扬灰!”
林凡牙齿咬得咯吱响,突然,陆北海发现林凡的头上冒起了黑烟。
“不好,要入魔了!”
陆北海一指制住了林凡,防止他走火入魔。
天边越来越红,而白海城的上空却越来越黑,一个数十丈高的怪物出现了,红发绿脸,手掌心托着一个人,正是风四娘。
只一步,怪物从大海中跨过城门楼,来到白海广场,众人纷纷躲避,生怕被大脚丫子踩死。
“吾乃魔帝萧兰,人间一游,也算尽兴,尔等都去魔窟陪我夫人吧!”
原来爆炸毁去了贾怀仁的肉身,魔帝也恢复了本体。
“刷,刷,刷!”
如下雨一样,天上的红云中不断地有人跳下白海城。
整个白海城荡漾在一片红雾中,魔帝呆了呆,也停止了动作。
所有人都吓住了,上界来人了,谁敢妄动?
为首的是一个人面鸟身的女人,一身青色的羽毛,泛着柔和的光芒。
她来到了林凡的身边,伸出翅膀覆盖住了林凡的头,见此,桃花一步上前。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青鸟笑了笑。
“好丫头,你男人身中魔毒,如果不及早拔去,恐怕,将来会不认识你了,到时候你会不会难过呢?”
桃花脸一红,见对方并无恶意,连忙让开了。
“小家伙,你没有让我失望,只是魔法带有魔毒,修炼的时候,一定要配上解毒心法”
青鸟将解毒心法印上了林凡的脑门,林凡的禁制也随即被解开。
“拜见青鸟前辈”,林凡想问问青鸟,自己的父亲和粟子宫,到底死了没有,仿佛知道了林凡所想,青鸟摇了摇头。
“青鸟,你以为你们这几个人,就能吓唬到本尊吗?”,见青鸟对自己视而不见,魔帝大为光火。
“你可以试试,识相的话,赶紧滚回你的魔窟”,青鸟身后的众仙,个个亮出了自己的仙兵,这些仙兵所散发出来气势,让一众修士瑟瑟发抖。
“仗着几件仙兵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本尊去也!”
魔帝化成了黑烟,瞬间远去。
“萧兰,放下我娘再走!”,林凡大叫。
青鸟拦住了林凡。
“好好修炼吧,魔帝是我特意留给你的磨刀石,我相信你,有朝一日,你定会砍下魔帝的头颅”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阵红光闪现,青鸟等众仙,瞬间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风平浪静!
如果城里不是有海水,大地不是有裂痕,谁也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比试也取消了,各回各家。
没有了国主,三洲国自然解体了,史文秀与桃花入主天魔宗,因为神明器重林凡的缘故,天魔宗众人一致推选桃花为宗主,但桃花才不干呢,将自己的师尊推上宗主之位后,桃花跑了。
玄天宗既然覆灭了,林凡也不打算重建,只保留铁枪门就行。
铁枪门的后山上,多出三座新坟,分别是,林君天,粟子宫,涂兰。
“林凡,我知道涂兰非常喜欢你,她一直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尿十米远,这样吧,就在她的坟前,你尿一个?”,桃花红了眼圈。
“你胡说什么?”,林凡也有些忧伤,他能记得起,当初在骆驼大漠时,涂兰一直维护着自己。
“我没有胡说,我现在就下山,你告诉我结果就行”,桃花下山去了。
林凡也是苦笑,坐在涂兰的坟前。
“你真傻,我的一句玩笑话,你却当真了,白白搭上了一条性命”
“老大,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尿十米远!”,温方突然从坟后伸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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