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宗只收女弟子,专杀负心人,这些年被天海宗所杀的男人不计其数。
黄瓜猜想花三娘极有可能入了天海宗,她利用许老大来扮演负心人,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许老大为什么会活着离开。
“花三娘入天海宗是什么目的?”
黄瓜隐约觉得花三娘不简单,为了自己的徒弟,他必须要来天海宗,虽然他很不愿意来。
“你的伤一直没好吗?”,冬瓜忙命人打开护岛大阵,带着黄瓜进入了天海宗。
路上,黄瓜看见不少男人带着脚镣,正在搬运石头,有女修甩着长鞭不停地抽打着这些男人。
进入紫霄宫后,冬瓜遣散了身边人,冬瓜给黄瓜包扎了伤口,又把起脉来,冬瓜眉头紧皱,的确发现黄瓜的陈年内伤。
“师姐,我们有八十年未见了吧,这八十年,我一直在寻找配方,所幸,终于配齐了,我希望你能恢复容颜”
黄瓜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冬瓜,冬瓜没有接过去,怔怔地看着黄瓜,眼里有雾。
“师弟,你,回头了吗?”
“师姐精进了,怕已经是大圆满了吧?,有没有考虑突破的事情?”,黄瓜转移了话题。
冬瓜突然间就怒了,抓过玉瓶扔了出去。
“难道我不知道脸上的伤可以医治?可我不想治,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就是要时刻记着你的薄情寡义”
黄瓜本想着跟冬瓜有所缓和,才提出花三娘的事情,可他实在不想违背自己的心,这一生,他只爱菜瓜,即便菜瓜已死去多年,可他初心不改,孤独终老。
“师姐,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你为何还留在过去?”,黄瓜苦笑着。
“你可以忘,可我忘不了”,冬瓜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你看看,这每一道剑痕,代表着我们相识的一年,我恨你,我恨我自己,我恨师父,我恨男人!”
这是怎样一张脸啊,除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脸,全是暗红的伤疤,一道道伤疤,如红色的虫子,触目惊心!狰狞恐怖!
黄瓜闭上了眼,他不忍看,可他能怎么办,他就是喜欢上了体弱多病的菜瓜。
“师姐,你杀了这么多男人,可你确信他们一定是负心人吗?你确定他们中间就没有无辜的吗?你确信你所救的女人都是被男人所伤害的吗?"
“这个,我管不了!”,冬瓜也想起了她门下的确有大奸大恶的女人,她们负了男人,还在这些奴隶当中,找乐子。
“管不了就可以乱杀无辜吗?”,黄瓜吼道。
冬瓜一时气弱,撇了撇嘴,又戴上了面纱,她还就吃黄瓜这一套,她突然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
见到冬瓜有所缓和,黄瓜觉得差不多了。
“十年前是不是有个叫花三娘的女子,被你们救了?”
冬瓜一怔,两道厉芒射向黄瓜,冷笑连连。
“原来,你是来找人的,什么装死啊,又送药的,他妈的,跟我又来这虚情假意的一套”
冬瓜盛怒。
“你该死,你现在就去死!”
冬瓜摸出短刀,冲向黄瓜,黄瓜没有避让,他是来求人的,不是打架的。
一刀,两刀,状若疯癫的冬瓜,连扎了数刀,黄瓜一声不吭。
冬瓜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黄瓜。
“真想找那个花三娘?你怎么知道她的?”
“咳咳咳,她是我徒弟的娘”,黄瓜咳红了脸。
“你收徒弟了?是男是女?”
“是个小子,很机灵,有空让他来……”
“够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冬瓜打断了黄瓜。
“想救他娘是吧?用他的命来换!”
“师姐,用我的命可以吗?”
冬瓜冷笑。
“又想用这一招,那好,你把你的心挖出来,我看看,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冬瓜扔出刀。
黄瓜没有半分犹豫,捡起短刀,在冬瓜的注视下,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心窝,用力一搅,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黄瓜一把抓出,托在手掌,此时的黄瓜,已是满头汗水,浑身颤抖。
“你来看!”
冬瓜呆住了,随即发出凄惨的叫声。
“你疯了!”
冬瓜冲了过去,她日日夜夜都在恨这个男人,可她舍不得他死,一把将黄瓜的心塞回原处,冬瓜开始极力抢救黄瓜。
泪水也是一颗颗落下,冬瓜,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有眼泪了,原本她以为自己的泪早已经流干了。
“师姐,你,你终究,不能绝情!”,黄瓜晕了过去。
当黄瓜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只有黑衣女弟子,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而且已在护岛大阵之外。
“师父命弟子送师叔回去,地上躺的这个就是花三娘,她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男人,所以,师父盛怒之下,关押了她,并处以惩罚,她的神魂受创,才一直昏迷不醒。
另外,师父让我转告师叔,此女子乃是浮云大陆之人”
黄瓜回到沧海宗,也是元气大伤,所幸,他还是把花三娘带了回来。
“师叔,你安心养伤,那小子已经来了”
陆北海退出了密室,来到了乾坤殿。
林凡刚好也到了。
“我娘在哪?为什么不直接领到第九峰去?难道她受伤了吗?”
陆北海笑了笑。
“你娘的确受伤了,她的神魂受到了创伤,正在药王殿进行医治”
“什么?她怎么受的伤?神魂受伤,岂不是昏迷不醒?你们是不是弄了一个人来糊弄我?”,林凡怀疑起来,语气也不善。
陆北海怒了,他娘可是师叔用命换来的,略微停下了脚步,陆北海又摇了摇头。
“走吧,药王有一张玉床,专门用来蕴养神魂的,相信你娘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进了药王殿,孙长老引领二人进入一间密室,密室不大,却香气扑鼻,林凡感觉精神一振,人,也放松了不少。
“孙长老,你可真舍得,这种养魂香也拿出来了!”
林凡没在意陆北海说什么,向着玉床走去,果然,跟老魏头所描述的是一样的,一个中年女子,脸上有颗美人痣,正在沉睡。
“这就是我娘吗?”,林凡红了眼圈,一直在梦里出现的娘,终于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娘!”
林凡跪了下来,泪水滂沱,自懂事以来,他就没见过自己的娘亲,一直是听别人说,林凡移动着膝盖,抓起花三娘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娘!儿子想你啊!”
此时的林凡就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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