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过秋雨的街道,给大地都带来了一丝的凉意。
想到刚刚凌熙的神情,叶浅璃的心中有了几分的烦闷。
他与自己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而已,叶浅璃微微闭上了眸子。
想到了一直以来,凌熙无条件的帮助和信任。
心中涌起了丝丝的不舍,她默然朝外询问。
“幽刀,你家主人遇到了何事?”
“这...”
正驾着马车的幽刀,有几分犹豫。
“你尽管告诉我,我知晓也是早晚的事罢了!”
叶浅璃轻缓的声音中带着从容,她明白凌熙定有嘱托。
“主子,将神游图奉上。女帝大喜,赐下婚约。”
幽刀慢慢开口,恭敬有礼。
“所赐何人?”
“雪峰国的太女,凌月景!”
凌月景,那她岂不是凌熙的.....
传言这雪峰国的凌月景,极善于商贾之道。
沉迷于钱财,更是将雪峰国特有的产业遍布了四国。
雪峰国常年积雪,密林丛布。
因此有了许多的野兽皮毛,以及珍禽和人参。
他们虽然国小,却颇为的富裕。
又住在山角,周围林立着山峰,易守难攻。
这么些年来,也算是过得安稳。
想来凌熙跟了她,也定能富裕一世。
叶浅璃默默的想着,透过窗外看到了护城湖之时还是叫停了。
“停车!”
“是!”
幽刀迅速拉停了马车。
“你先回去吧!”
“可是,主子说了,要时时护好您的周全!”
幽刀退到一旁,语气坚定。
“无妨,在这帝都中,想要伤到我,没有那么的容易。
眼下,我哥哥应已经取得了想要的东西。
虽然有飞凤阁的人护着,但我还是有几分的不放心。
你前往接应,护他周全。”
叶浅璃转头,看着戴着面具的幽刀,开口解释。
“是,属下告退!”
湖面平静如镜,映射着周围的楼宇,仿佛让人进入了一场幻境一般!
风从湖面而来,带着几缕清香。
皓月国不愧为四国之首,这宽广辽阔的护城河,阻挡了多少有心之人。
湖上的景色更美,叶浅璃站在岸边还没多久。
一条精致的画舫便停了下来,那画舫中走出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
叶浅璃桃花眸底闪过诧异,眼前的人,那双温柔的眸子是如此的令人熟悉。
那男子正在赏景,见岸边上有一身着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之时。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涌上了三分的疑惑。
叶浅璃着一件白色衣裙,长发垂肩。
玉簪轻挽,精致的面具之下。
是那肉眼可见的莹亮的肌肤,还有艳丽的朱唇。
她立在岸边的垂柳旁,虽看不出神情,但周身都散发着忧伤。
叶浅璃用内力压制着体内的痴心蛊,身影不禁晃动,嘴角溢出了鲜血。
“云...知...”
她扶住了一旁残败的树干,口中低喃一声。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
四目相对,视线在一瞬间的交汇之后,又迅速的错开。
叶浅璃站直了身子, 静静的看着船从眼前而过。
转身朝着西边而去,那精致的画舫却朝着东边划走。
一东一西,好似再无交集。
“二少主,这是认识那个女子?”
画舫中的一个侍从走了出来,看着自家的公子。
“我并不认识她,可她却认识云知哥哥!”
慕容长宴目光落在那抹孤单的身影之上,似有深意的开口。
“云知殿下?”
侍从疑惑看着岸边的叶浅璃,不再出声音。
此女子戴着面具,倒是像极了最近名声骤起的念知居士!
苍狼国中传来密信,神游图已经寻得。
国主让慕容二少主及时回去,切勿在这皓月国逗留。
“安福,你先回去。我留下还有其他要事要做!”
慕容长宴微微一笑,温润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刚刚那念知居士的眼神,明明就是对哥哥情根深种嘛!
既然她便是天相国师口中的命定中人,那怎么还能让她活在这世间,阻了哥哥的路?
“可是二少主,国主有令!”
安福劝阻道,他本就是随着慕容长宴来皓月帝都。
打探这皓月国的局势,如今大少主已然寻得了神图,对于苍狼国一统四国来说。
助力已有,此地当真是不安全。
“好了,暂时不走了。
你替我传信回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容长宴想起了在司天监中,天相国师与他和哥哥之间的谈话。
本欲让哥哥取代这命定中人的命数,可哥哥为何会留她一命?
慕容长宴不顾安福的阻拦,纵是一跃,飞至岸边。
朝着叶浅璃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叶浅璃踱着步子走在岸边,不多时便察觉到了身后跟上了一个人。
“敢问公子,跟着我所为何事?”
叶浅璃转过身来,看着慕容长宴,缓缓的笑了笑。
“这位姑娘,可是大名鼎鼎的念知居士?”
慕容长宴摘下了面纱,笑容温柔清淡。
他的样貌竟与那沈云知有九分的相像,只不过他的眸中划过的一丝凛冽的杀意。
与那善于伪装的沈云知截然不同!
“小女不才,正是念知君士!”
叶浅璃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头开始抽痛了起来。
怎么会?
这难道便是沈云知的胞弟?
“呵呵,在下读过念知居士的诗。
当真是文采斐然,令人敬佩。”
慕容长宴彬彬有礼,谈吐优雅。
若是忽略他眼底的冰寒,整个人看上去也算的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果然,越是好看的男子,就越是危险!
“公子怎么称呼?”
叶浅璃桃花眸子映着他的笑,心跳异常。
“在下,沈长宴,不知是否有幸邀请念知居士,一同饮酒!”
慕容长宴笑着道,又走近了几步。
“好!”
叶浅璃眸色清浅如画,回道。
“请。”
慕容长宴微喜,看来这眼前的念知居士也不过如此。
这般的轻易信任她人,怎么会是天相国师口中的命定之人?
临湖的一处酒楼,两人坐在雅间,心思各异。
“念知居士,听说这帝都中接济流民的粥棚,也是您的提议?“
慕容长宴端起了酒杯,目光探究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都是主子们的仁爱,念知不敢居功!”
叶浅璃也端起酒杯,笑道。
“都道这文人有风骨,可我看念知居士也并非如此!”
慕容长宴,眼底划过一丝嘲笑。
像这种攀附权贵之人,他见得多了。
哥哥心善未取了她的命,那不如就让自己代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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