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富冈义勇的瞳孔猛缩,想要甩开小型的冰人玩偶支援时已经来不及。
“咔嚓、”
灶门炭治郎暗红色的眼瞳中闪烁着错愕之色,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日轮刀被逼近的两个小型的冰人偶尖锐的冰花攻击给折断。
冰花逼近两人致命的咽喉与心脏,千钧一发之际,灶门炭治郎将怀里同样一脸错愕的爱丽丝猛地甩向身后,自己握紧了手中断掉的日轮刀,全然不顾冰人偶已经刺进他身体的冰扇。
气息被灶门炭治郎吸进肺腑,流动在身体四肢,眼眸中迸射出疯狂的决意,手中断掉的日轮刀从刀柄开始衍生出层层赤红色,却又跟一般的火之呼吸解热按不同,宛若曜日一般的炽热红色,浸染刀身,原本断掉的刀身也重新凝出了赤红的阳炎,挥砍向下一道即将朝着他的咽喉刺来的两个冰人偶。
“火之神乐!”
如同太阳一般的高温炙热,携带着对鬼和冰来说最致命的太阳之力,将两个冰人偶尽数吞没在从火焰中衍生出的火龙那张开火口的咆哮中。
“吼——!”
童磨用血鬼术凝出的五个冰人偶被火龙尽数吞噬融化,结冰的地面也被蒸腾成热气升起。
“炭治郎!”
“咳!”灶门炭治郎握着日轮刀的手轻颤,暗红色的瞳孔中凝聚的神采都有些涣散,大点大点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襟,从衣角滴落在地面,飞快地形成了一小滩血水。
童磨错愕的目光落在被他视为弱鸡的灶门炭治郎身上。
在灶门炭治郎挥出那道名为火之神乐的攻击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体内升起的一股恐惧。
但这股恐惧并不是他的,因为他根本感受不到七情六欲。
那么这股恐惧
‘童磨,猗窝座!给我杀了他!’
他要那个人类小子死!
一定要死在他眼前他才能放心!
鬼舞辻无惨极度压抑,满含杀意的声音在两只头脑中同时响起。
童磨回过神,再次发动血鬼术袭击灶门炭治郎,但却被已经回防的蝴蝶香奈惠和富岗义勇尽数躲开他的攻击,无法再近身分毫!
猗窝座试图抽回洞穿炼狱杏寿郎胸膛的手,却发现好像被吸附了一般,无法脱出手。
“你这家伙!”猗窝座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制住了!
炼狱杏寿郎嘴角噙着阳刚的笑,眼中闪烁着的,是孤注一掷也要杀死鬼的决意。
“我说过,我一定会赢了你!”
宛若升起的朝阳,那笑容深深刺痛了猗窝座的眼睛!
一直卡顿在猗窝座脖子上碍于硬度无法再前进分毫的刀刃骤然用力,剑气划破空气,甚至刺破了他坚硬的皮肤!
不妙!
猗窝座脑中拉响警报。
在脖子上的皮肤被划破的同时,猗窝座当机立断地抬起另一只手,干脆地劈断了自己的那只手,断手求生,躲过了那几乎快要砍破他脖子的剑刃!
‘废物!’
透过两人的视线关注着这边战斗的鬼舞辻无惨气的额头的青筋又开始爆起。
他“看”着蝴蝶香奈惠怀中奄奄一息,胸膛的起伏渐渐弱下去的灶门炭治郎,终于不甘心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算了,反正那个小子体内已经被注入了童磨的冰毒,而且也被打中了肾脏,活不成了。
就是没有亲眼看见这个小子死。
听到上司终于下达撤退命令,体内已经快没多少营养储备能发动血鬼术的童磨和并不喜欢吃人,与发动血鬼术的储备力同样没多少的猗窝座忙不迭的撤退。
血鬼术的发动主要靠吃人获得的血。如果一段时间没有人类的营养补充,领悟的血鬼术也会降级或者降低威力,那就不叫血鬼术,而是一般的术了。
要知道撤退可比战斗好跑太多。
尤其是鬼杀队现在已经变相的等于折损了两人的情况下,应该没功夫继续追杀他们两。
于是童磨在放出了蒙混视线的白雾后,就跟猗窝座飞快的溜溜球了,只剩下气短的灶门炭治郎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那样保持着挥砍一击落下后的姿势站在原地,其实早已没了呼吸的炼狱杏寿郎。
“杏寿郎先生!”
“炭治郎!”
两柱满含着悲伤的声音响起,爱丽丝拍了拍自己衣服上蹭上的灰尘,皱起眉,“那么悲伤做什么?快点来帮忙先把人搬到角落里,我好治疗他们。”
蝴蝶香奈惠一呆:“但是,杏寿郎先生已经”
“他能活。”爱丽丝斜了蝴蝶香奈惠一眼,富冈义勇沉默了两秒,率先走向了站在那里没了呼吸的炼狱杏寿郎。
蝴蝶香奈惠咬了咬唇,背起视线和意识都已经恍惚的灶门炭治郎一起,挪向了偏僻的小巷。
“小爱,他们要怎么治?”蝴蝶香奈惠的声音都在颤抖。
爱丽丝淡紫色的瞳仁映出两位柱紧绷的神色,细碎的流光开始在眼底乍现——
“与我缔结契约吧。”
这样,她才有足够的魔力复活炼狱杏寿郎。
至于灶门炭治郎,这不还没断气吗?
爱丽丝抬手,软乎乎的小手搭在濒死的灶门炭治郎身上,为他输送进魔力,漫不经心的想到
溜溜球的童磨和猗窝座一口气跑出了十公里才停了下来。
童磨和因为体内储蓄的人血不足,并不能及时恢复断肢的猗窝座站在一家名酒屋的店后门,缓着气。
童磨摸了摸自己的胃,嗅着空气中的人类气息,露出了难过的神色:“啊这里面只有两个男人啊,猗窝座阁下,我们一人一个吗?我吃那个年轻一点的,你吃年老的那个。”
猗窝座:“”
他抬了抬自己的断臂,面无表情的看着除了消耗有点大,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童磨,说道:“你不是只吃女人吗?怎么现在开始吃男人了?”
童磨叹了口气:“谁叫这里只有两个人类男人的气息。”
另外一个还是个人类中上了年龄的家伙,他对年老的人类可没有食欲,所以只好委屈一下猗窝座了。
无法跟童磨达成友好沟通的猗窝座黑下脸,冷哼一声,周身汇聚起一层斗气气场,粗暴的破掉了名酒屋的后门。
他身上的斗气是因为他使用的是武术道,跟合气道之类的差不多,多种武术的混合体练就出的一种斗气气场,并不算是血鬼术,所以现在使用起来也最合适。
冷漠的杀掉这两个惊恐的人类后,猗窝座面无表情的伸手扯开死都还护着那个老人的年轻男人的尸体,与同样伸出手的童磨对视一眼,不耐地开口:
“一人一半。”
就算他不忌口,也对年老的人类提不起兴趣。
“好哦~”童磨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
名酒屋二楼的包间中,举着酒碗品酒的男人动作一顿,猩红色的瞳眸微微眯起。
血腥味?
“宿傩大人,您怎么了?”
一旁,穿着一身白色和服,留着一头白色短发的青年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有两只小虫子闯进来了而已。”
两面宿傩继续喝了口烈酒,冷漠的说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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