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餐厅二楼。
“滚,说了不救,让尤利金那个贱虫过来,我在这里浪费那么多时间,虫呢?!胆敢违抗我说的话,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乒呤乓啷。”
碗摔碎地上,碎裂的瓷片四处乱飞,汤汁撒了一地,有两三滴溅在了安柏德身上。
第三军摩根团长最亲近的团副将,拥有帝国第三爪牙之称,擅长近战攻击,每荡一合辄大杀伤。
然而,身为英雄豪杰虫物的安柏德已经在餐厅二楼站了很久,他请求汉伯尼救治团长,渐渐演变成了祈求
再不济同意军部医院那边使用信息合成素挺过这一关。
据军部医院发来消息摩根隐隐有虫化迹象。
完全虫成塔兰图拉毒蛛,后果不堪设想。
塔兰图拉毒蛛有剧毒,喷洒出来的毒液沾染分毫瞬间融化。
凡是被咬到,皆逃脱不了烙下终身狂躁症的后遗症。
因此团长约会失败了1210次,难得一次成功竟是个狼心狗肺的。
亏空所有资产,把团长赶出家门,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和多名雌侍交配......
“贱雌,你什么眼神?找死!”
汉伯尼被看得浑身不爽,抄起椅子要砸在安柏德头上。
倏地,一股大力把安柏德拽了过去,椅子砸偏角度,因为惯性汉伯尼险些栽倒在地。
“你谁?”汉伯尼怒目而视。
“尊敬的汉伯尼阁下,无法满足您的要求我们深感抱歉,您的雌君摩根在军医院等待救治,全程仅用530米,由军用悬浮车全程接送,可以请您先去救您的雌君吗?”
阿诺特斯说话彬彬有礼,让虫挑不出毛病。
与雄虫说话,敬语必不可少,行为稍有不当鸡皮蒜毛小事都可能衍生成大事。
阿诺特斯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安柏德,示意其下去。
“元帅他......”安柏德欲言又止。
时间流逝,安柏德耐心逐渐耗尽,产生了反正雄虫体力薄弱,先抓了汉伯尼去救团长事后再承担后果的念头。
扫了眼满脸狂躁的雄虫,咬了咬牙,愤懑的退了下去。
汉伯尼坐回自己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姿势闲散。
“哦嚯,来了个姿色更好的,那什么,反正尤利金早晚跑不了,看你挺识时务,过来伺候,伺候舒服了我再考虑考虑去军医院。”
精神力B级的汉伯尼早被家族宠惯了,在他检测出B级精神力潜力之时举家欢庆,圣地倾尽资源培养。
所想要得到的一切皆唾手可得。
雄父屡屡告诉他,雄虫活着就是虫族最大的价值,想要什么无需过虑,直接做便是了,简单得和囊中取物一样,没有虫敢阻挠,包括虫帝。
区区军雌罢了,劳烦他亲自出门算给了天大荣幸,尤利金不识抬举,汉伯尼不信还有贱雌胆敢反抗!
阿诺特斯眸间冰凉,瞥了一眼监控摄像头,雄虫所做的恶劣行为已然通通记录下来。
即便无用,聊胜于无。
“你太高了,跪下!我不喜欢有雌虫低头看我。”
汉伯尼色咪咪地上下打量阿诺特斯。
长得合胃口,身材比例不错,就是胸肌有点碍眼,玩起来不如亚雌带劲,四下无亚雌,只能将就一下,泄泄愤。
“阁下,这里是军部,请放尊重。”
果然,并非所有雄虫像游戏引导者那般性格,也不像小虫崽那般可爱,成年的雄虫真让他感到反胃。
“哼,尊重?贱雌你配?”汉伯尼脸色骤然黑沉下去。
“不服有本事让虫来抓我,你们敢吗?”
他一脚将桌子踢翻,但听砰的一声,作势要去拽阿诺特斯头发。
奈何一米六的身高太矮小,跳起来都没法打到对方膝盖。
阿诺特斯不过一个后退,汉伯尼便扑了个空。
“汉伯尼阁下,摩根危在旦夕,如果你不从只能采取强硬手段,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同意军部对摩根使用合成信息素,大家都不用麻烦,皆大欢喜。”
阿诺特斯见惯了雄虫丑恶嘴脸,动则狂怒打骂,轻则言语绑架。
忤逆雄虫的话顶多被雄保协会惩罚几日,又不是没经历过。
若要用献身来换取雄虫所谓的考虑才是蠢笨行为,为帝国效忠几十年连战友的命都没法从雄虫手里救回,又何谈精忠报国。
阿诺特斯一向看得清楚。
“做梦!他死了也不准沾上别虫味道,你们敢做我便上告雄保协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汉伯尼扭曲,雄虫的领地意识让他生起无名怒火。
“随便。”阿诺特斯说着打电话过去给医院。
“嗯对,汉伯尼阁下同意了,虫命关天尽快用信息合成素。”
“不准!谁敢用谁就做好被告的准备!”
光脑对面的军医有些犹豫,“元帅这......”
“出了事我负责!”回答斩钉截铁。
“贱雌,我要撕烂你衣服,我要你光着出去匍匐跪在地上祈求我汉伯尼的宠爱,我要让你丢尽脸面!”汉伯尼散发出精神力企图强硬侵入阿诺特斯识海。
却见面前雌虫面无表情看着,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精神力丝细弱得甚至没感觉。
怎么可能,一只卑贱雌虫而已。
贱雌都该雌伏在他的身下,他可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嘭!”
汉伯尼整个虫被不明虫踢得飞了出去,滚了几圈,狠狠地跌在地上惨嚎出声。
阿诺特斯愕然地看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宝宝,你怎么上来了?!”
他急切的抱起小虫崽查看身体情况,关心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池知气喘吁吁的。
垃圾体质,踢个败类就累成这样子。
“呼,呼,阿诺特斯,我没事,你呢?”池知额间渗出薄薄细汗。
本来打算上来后偷偷观察,结果听到不堪入耳的话紧接着汉伯尼咸猪手要去扒拉监护虫衣服。
积分兑换有了1分钟体力强化,跑上二楼用了20秒,剩下40秒。
此时不出脚更待何时!
“小虫崽回来!”布兰泽跟着上到二楼看到面前场景脸色一变。
就在池知说完要去上厕所,布兰泽紧随其后,其他军雌想了想觉得不放心,陪同一起去,结果虫崽一个拐弯上了二楼。
一众纷纷追上来的军雌见到眼前一幕彻底傻眼了,“汉伯尼阁下受伤了?!”
“池知崽崽干的?”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完了,小虫崽伤到阁下了,他还那么小,怎么办啊,元帅就一个独苗苗,雄保协会那些虐虫的惩罚根本不是虫受的,大虫都受不了更别提小虫了,池知崽崽会受不住的!”
军雌们明知汉伯尼阁下做得过分却没办法,雄虫对雌虫做的恶事太多,即便真有出手的雌虫也会落得个家破虫亡下场。
面对极致偏袒雄虫的情况,他们敢怒不敢言。
“小贱虫你敢伤老子!”
汉伯尼眼睛充满血丝,家虫都不敢朝他动手,一只小小的虫崽竟然胆大包天,动起了脚。
一个箭步要把池知抓出来毒打,阿诺特斯避开了直掐脖颈的恶毒攻击。
“阿诺特斯,他好凶,我只是看到他刚才像癫痫一样发作帮了一把,你看这不是恢复了嘛,他居然不知道感恩,早知道就不帮他了。”
池知用着软萌的语气说着茶艺的话。
眸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狡黠,眸中挑衅浓郁,唇角弧度恰好到位,好似若有似无的嘲弄。
他张着嘴巴不出声,朝向只有汉伯尼看得到的方位,组起来是:“渣宰,弱爆了。”
“找死!”
一向天不管地不管的汉伯尼头一遭被小虫嘲笑,怒气直涌。
池知头一下子往监护虫胸埋了埋,一颗银色毛绒脑袋露在外边。
监护虫软乎乎的,唔,还挺舒服。
“麻烦你们打电话让雄保协会和幼虫保护协会过来一趟。”
阿诺特斯心疼地抱紧小虫崽轻声安慰。
他再次避开吱哇乱叫的雄虫,往楼下走去。
小虫崽不经虫事,他失误地让雄虫崽早早接受到来自社会雄虫的险恶,这完全是作为监护虫的过失。
“宝宝,你太莽撞了,小虫崽遇到危险应该第一时间先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
保护好自己?
倘若池知没有及时出现,以监护虫的性格定会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再到雄保协会面前证实雄虫犯错在先。
雄虫被保护得太严实了,处置仅是口头警告,无伤痛痒,证实起不到作用不说,反倒这一举动还会激怒对方,让汉伯尼变本加厉报复。
见池知没有回复以为是吓傻了,又继而轻声说着,“宝宝刚才保护了我,真的非常很厉害,别怕,我也会保护好宝宝的。”
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渐渐出现坚毅。
“真,真的要打电话吗?”有个军雌小小声询问。
军雌们咯噔一下,心下一凉。
元帅啊,幼虫保护协会完全不是雄保协会的对手,那群老顽固一来,小虫崽还有活命机会吗?!
“打吧,不然汉伯尼阁下在这里我们也不能正常训练。”元帅都发话了,另一个军雌视线掠过追出去的雄虫,拿起了光脑。
希望雄保协会宽恕虫崽的无意之举,希望幼虫保护协会这次能给力,他们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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