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皇位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荣耀,反而是一种束缚。
“母皇,您还年轻,还能在皇位上多发光发热几年。”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也是犯懒,不想处理那么多事情。
黎民百姓总是觉得朝堂是神圣的。
但是只有身处朝堂的人才知道,那都是被神话了。
这些大臣们吵起架来,不比街边的混混泼妇好到哪里去。
甚至吵狠了还会拿脚踹。
专挑人痛处骂,骂完之后还找坐在最上面的母皇做主。
她不止一次看到,母皇蠢蠢欲动的手,怕不是早就想要上手打人了吧。
“可别了,我觉得这些年我发光发热的已经够多的了。”
说起这个她眼中就闪过一丝追忆,“当年知道有你的时候,其实我的惊吓是大于惊喜的。”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孩子,因为我是不准备生孩子的人。”
“可是种种原因之下,我决定留下你。”
孤山派的人都死了,还都死的挺冤枉的,就因为两方争权夺利,结果这一个门派成了炮灰。
还有原主的执念太深了。
后来很多年过去,她才搞明白原主是怎么想的。
原主当时和宫尚角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想在宫门内生下一个孤山派的血脉。
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报仇而活,即使宫门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她有一天也会离开宫门。
报仇,对上庞大的敌人,几乎没有多少生还的可能。
她可以死,但是孤山派的血脉不能因为她而断绝。
所以她妄想留下血脉在宫门中,被宫门保护着。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暴露的那么快,也没想到宫门中的反击会那么快的到来。
她的身份在宫门内已经暴露了,即使宫尚角保下她,也只可能是为什么让她生孩子之后,在做处置。
那她如何能在宫门等死呢?
她的大仇未报,留在宫门内,只怕她夜夜都能听到孤山派亡魂的啼哭。
所以她决定搏一把,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能留在宫门内被监视着。
独孤昭见自家母亲情绪低落,立即给她倒了一杯果酒,“母皇,往事暗沉不可追,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嘛,未来会越来越好的,母皇还未曾跟我说,当初为何要角逐天下呢?”
“为什么要角逐天下啊?”独孤浅的酒量一向不好,现在又在家人面前,她也就没有用内力,把酒精给蒸发掉。
以至于现在有点晕。
脑子不转了,俗称,问什么说什么。
系统一看自家宿主这样子,就知道这里说不定有大瓜,按照宿主对宫门的怨气,只怕宫门又要被骂。
于是它又把宫门的那些人捞在了一起。
“因为你啊,我跟你说,你亲爹那个家族,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一个家族,明明是自家环境的问题,导致子嗣不丰,还不愿意搬家。”
“非要从外面选什么好生育的新娘,让人把脉是否容易生育,以及是否完璧,这两点我能理解一点点。”
“但是让人到宫门来参选,还要穿嫁衣?穿嫁衣?放眼望去,古往今来有哪个家族,哪个皇朝敢这么做的吗?简直是一群脑子有问题的神精病聚在一起,还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独孤昭嘴角一抽,她对生父那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因为她始终觉得,如果亲爹足够好,她家娘亲怎么会找后爹。
既然娘亲选择了后来的一个,就说明前面的那个有问题。
要是她能见到亲爹,肯定要让他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留不住娘子的心。
一个男人,要是留不住妻子的心,还要他做什么?
妾都不配。
至于会不会亲娘的问题?
独孤昭表示,那怎么可能呢,她娘亲多好啊,谁要是看不上她娘亲,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睛有问题。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能听到生父那边这么大的瓜,“还真是···脑子有问题,穿嫁衣选秀?我这个皇太女都没有他们谱大吧。”
独孤浅的吐槽,宫门的那些老顽固还能指着大荧幕骂骂咧咧的,但是独孤昭的吐槽,瞬间让他们破防了。
尤其是花长老被气得手直抖。
但是人家在另一个世界,他又能如何呢。
而宫尚角则是在思考,这个规矩要不要改掉,现在外面的无锋已经被灭了,宫门中的人许多人也没有必要龟缩在一处了。
他这个执刃完全可以改一改祖制。
“你以为这就完了?”独孤浅东倒西歪的,直接摔进了李莲花的怀中。
她也没有爬起来的意思,还往他怀中窝了窝,“我告诉你,这还不算完,宫门那个奇葩,还不许人回家,有意思吧,两姓联姻,结为同盟,你说人家姑娘嫁进来,不管生死都不知道了,谁愿意啊?”
“当时你娘我是刺客,但是当时参选的大家千金可不少,世家女子,若是真的想要联姻,嫁进一个家族,她们会不出手吗?”
独孤昭摇摇头,“当然不会!”
她学习的是帝王之道,但是其他的东西她也有了解过,不说其他,“我出去历练的时候也交过世家贵女的好友。”
“她们虽然生活在后宅,但目光并不短浅,相反她们的眼光反而很长远,尤其是在识人这方面。”
“从微弱的细节,推断出结果,抽丝剥茧,最终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宫门中的人,被母女俩的对话,吓得满身冷汗。
宫子羽和宫尚角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回忆当时选新娘时候的事情。
“对啊,所以那些世家千金们都很聪明,她们肯定能看明白这些手段,但是她们选择了退一步,为什么呢?”
“当然都是因为宫门的脑子有问题啊!”
说到这里独孤浅眼中的冷意和恨意具现,“我的姑姑,不是参加选婚的,而是宫门和孤山派联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
“可是就因为孤山派和宫门联姻,被无锋给盯上了,最后孤山派求援,宫门就开始装死,最后至于我姑姑和姑父冒着差点被宫门除名的危险回了孤山派,最后再也没有离开。”
“宫门也未曾派人寻找,孤山派是否有遗落的人和孩子,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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