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吴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老公说:“我从法国回来有三个月了吧,这三个多月,我还没有来月经呢,会不会又有了?我说让你采取措施,你就是不听。”
吴彪:“别那么一惊一乍的,有咱们就要。”
吴迪:“你傻呀,现在计划生育政策管的多严呀,你想生谁让你生?”
陈彪:“大不了罚点钱呗,再说我是头婚。”
吴迪:“谁不是头婚?难道我是头昏了,傻不拉几地嫁给你。”
陈彪:“先别打扰我,我好好想想啊。”
吴迪默不作声,想听听他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半天也不见动静,突然从耳边传来了呼噜声,这个人真大条,像个死猪似的睡着了。
她本来早就累得想睡觉,这样一折腾,加上心里有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直到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这一小会儿还总做梦,梦见一只喜鹊总在她家楼外的树上叫唤,好像是让她出去有话要说。
她便走了出去,这时一只黑喜鹊飞到她的脚下,示意她上去。
这怎么上去?它那么小,我这么大。
喜鹊一着急便开口说话了,你趴在我的尾巴上,吴迪照着做,趴到它的尾巴上,喜鹊嗖地一下子飞了起来,吴迪吓得直叫唤,我的手没处放。
喜鹊回过头来说:快点儿抓住我的翅膀。吴迪又照着做,抓住喜鹊的翅膀。
喜鹊的翅膀很硬,也很结实,没想到这么小小的喜鹊居然能把她这个大活人给驼起来,还飞得很高。
它的尾巴也很坚硬,往上翘的很高,坐上去绝对不会滑落下来。
吴迪问:“喜鹊,你要带我去哪里?”
喜鹊不说话,埋头往天空上飞,但是飞得又不太高,基本上与树高平行。吴迪心想这种高度,即便掉下来也摔不死人,她做好了掉下来的准备。
突然,喜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直着身子冲上云霄,吴迪趴在它的身上大叫:“快点儿放我下来吧,我不想继续飞了,我害怕。”
喜鹊根本不搭理它,还是往高处飞。
这时吴迪的手实在是抓不住喜鹊的翅膀,手一松,身子一歪,她唉唉唉地一阵乱叫,啪嗒从高处掉了下来,居然没有摔死。
陈彪被她的唉唉唉声给吵醒,睁开眼看到,吴迪骑在他的身上,两只手一直抓住他的耳朵不停地叫:“摔死我了,摔死我了。”
他把吴迪的手挪开,把她的大腿从他的身上搬了下去,看她像个死猪似的打着鼾声,可能是在做梦。
天已经大亮,也该起床了,他坐起来,靠着床头看睡梦中的吴迪。
这丫头睡个觉都不老实,差点把我耳朵给揪下来。他抚摸着吴迪的秀发,低下头去吻她的额头,嘴唇还没有贴上去,吴迪睁开了眼睛,正好与他的眼睛近距离接触到,把他差点吓背过气去。
吴迪:“你要对我做什么?”
陈彪:“我还对你做什么,还是看看你夜里对我做了什么吧。我的耳朵都快叫你给揪下来了,两条大腿压着我的胸口,我都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你睡觉可真凶猛。”
吴迪笑着说:“谁叫你昨天晚上说半截话不再搭理我的,我睡不着,你却打起呼噜。”
“那你就半夜来迫害我,真是的,嘴里还一个劲地叫唤摔死我了,摔死我了。谁摔死你了,是你要压死我了还差不多。”
“我做了一个怪梦,现在还能记起梦见什么呢。要不要我跟你说我做的什么梦?”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听,该起床了。”
“你这个人真没有情趣,不听算,我把它编成故事讲给儿子听。”
听吴迪说要给儿子编故事,就朝门外喊道:“忧忧,快点过来,妈妈要给你讲故事。”
忧忧听到爸爸的叫声,马上光着小脚鸭从他的房间跑了过来,一下子窜到床上问:“妈妈是真的吗?”
吴迪气得两眼直冒金花,说道:“别听你爸爸的,他才要给你讲故事呢,妈妈昨天晚上不是都给你讲过了吗?今天该轮到他了。”
忧忧又转过身扑向爸爸,说:“你们大人可不能糊弄我们小孩。”
吴迪笑着朝陈彪挤鼓一下眼,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想糊弄儿子。
陈彪没脾气,他没有想到糊弄这个词这么快就报应到她的头上。他把儿子搂过去说道:“爸爸从来不糊弄人,尤其是不糊弄小孩子,来,那爸爸给你讲一个保尔柯察金的故事吧,你肯定没有听过。”
“好的,谢谢爸爸,我一定认真听。”
“嗯,这本书是一位叫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他曾经是一名普通工人,后来成为一名红军战士,共青团基层干部。书中有大量情节取材于他的自身经历。他是在身体残疾之后不甘心于白吃饭,勇于拿起笔,后来连笔也拿不动了,便用口述的方法,请他的亲友,历时三载,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创作了这部不朽的杰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今天爸爸给你讲其中的一小段。”
“保尔柯察金家境贫寒,十二岁时便不得不辍学,后来母亲介绍他到一家餐馆当小工,就是脏活累活什么活都干,
后来沙皇倒了,红军来了,他们分散到各家各户去住。听说沙皇跑了的时候,留下很多枪放在一个农民家的棚子里。有人建议把这些枪烧掉,但是棚子附近住的都是穷苦人民。一个叫斯特鲁日科夫的军官建议把枪都分发给当地居民。
很多居民家里都领到了枪,有的家庭不止一两把。保尔柯察金在发电厂下了夜班后,发现镇子里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到很多人都扛着枪。一问才知道枪是发的,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于是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孩也扛着一杆枪,还说他们家里还有。这时保尔柯察金就把小孩子的枪抢了过来说:“你们家都有了,这把枪就归我吧。”
“小孩子想把他的枪抢回来,保尔说,你再过来,这枪上可以刺刀,气得小孩子哭着跑了。后来德国士兵来了,他们占领了小镇,下令各家各户把枪交出来,限制四十八小时,如果不交出来,被他们发现就格杀勿论。四十八小时一过,他们数了数交上来的枪支,才一万四千支,还差六千支没有交上来,便到各家各户去搜查,在两个家里搜出来了枪支,结果把这两个家庭中的成员给枪毙了。”
听到这,忧忧显得很忧伤的样子,问:“他们怎么这样狠毒?”
陈彪说:“这就是战争,战争是最残酷的。你要好好学习,长大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更加强盛,敌人就不敢侵略咱们。”
“嗯,我知道,那后来呢?爸爸再给我讲一点吧。”
“好的,就再讲一点儿吧,因为一会爸爸和妈妈要出门。”
陈彪继续给儿子讲:“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中,保尔.柯察金与一位叫冬妮娅的女孩成为了好朋友,后来在装配工朱赫来的引导下,懂得了布尔什维克是为穷人争取解放的革命政党。他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冬妮娅,参加了红军,成为一名坚强的布尔什维克战士。”
“他打过仗,负过伤,再后来双目失明,全身瘫痪。但是他意志坚强,从来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倒过。
虽然饱受战争的洗礼,经历了病痛的折磨,但他仍经受得住更严峻的考验。他顽强地生活下来,忍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巨大痛苦,在母亲与妻子的帮助下,丝毫没有写作经验的他竟出版了一本小说。”
“爸爸的宝贝,今天就先讲到这吧,等有时间爸爸再给你认认真真地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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