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敲门声突然响起,这哪里是在敲门,纯粹是在凿门。吓得无忧使劲往陈彪的胸前钻。
不用问,肯定是隔壁的孙大娘,她这个人什么事都要探个究竟。
又看到吴迪是坐着小轿车回来的,想打探一下吴迪口中的她先生是何许人也。
她每天不知道要来吴迪家多少次,就像走城门似的,还总不让他们家关门,为了是她来去方便。自从吴迪的母亲噎过她一次后,虽然不再要求他们家别关门,可是整天来了就使劲凿门也让人有点受不了。
再说她刚才在外面见到吴迪,觉得吴迪的回答对她来说还不太解气,所以想要刨根问底问个清楚,尤其是那个孩子的身世问题。
守着这么一个邻居,可真让吴迪一家哭笑不得。
吴迪的母亲问都不问把门打开:“您这是要把我们家的门给凿个洞啊!”
孙大娘还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们家把大门关得那么严的。”
“我们家关大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了你,难道还要天天敞开着门吗?”
“去去去,让开,我来看看孩子。”
她扒拉开无敌母亲的手就径直往屋里窜,这是什么人呀?这么多年对她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简直是让人无语,家里有外人,她也懒得跟她争吵。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吗?进就进来吧。
她走进大门,又朝每间屋子趴一下头,看到吴迪和陈彪在逗孩子,便凑了过来。
人家串门都是很有礼貌地说一些客套话。她从来就没有过。
平时一进来就扯着大嗓门嚷嚷,今天可能是知道家里有生人来,还给留了一点面子。
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陈彪,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孩子,问道:“这是你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真讨人喜欢。”
“对,是我和吴迪的儿子,忧忧,叫奶奶。”
“奶奶好!”忧忧叫完又趴在陈彪的肩膀上,头也不回地趴着不动,任凭你怎么逗他,就给你来一个我自岿然不动。
她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觉得很没趣,又不想马上走,便坐在椅子上,眼盯着陈彪嘀咕着:“既然是你跟吴迪的儿子,那上次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怎么说是她舅舅家的孩子呢?”
陈彪:“是这样,那时,我在创业,她在天津学习,没有人照顾孩子,就放在她舅舅家了,舅舅和舅妈帮我们带孩子,所以她也许就脱口说出来是舅舅家的孩子了。”
陈彪真是好脾气,给她解释那么多干嘛?吴迪一句话也不说,揣摩着孙大娘下面还要问什么。
孙大娘:“那你说的创业是指什么呢?我一老太婆什么也不懂。”
陈彪:“就是自己开公司谈生意,做项目。”
孙大娘:“噢,那你是大老板了?”
陈彪:“谈不上什么大老板,小负责人而已。”
孙大娘:“这孩子还挺谦虚的,行,我没什么事,有空去我们家坐,我们两家紧挨着。”
说完抬起屁股,大家都以为她要出门,没想到又窜到厨房跟吴迪的母亲去耷拉话:“你这是在做什么?女婿来了还不做点儿好吃的?”
母亲:“肯定要做好吃的了,我这不是在摘菜呢吗?”
孙大娘:“你这个女婿看着人还不错,又有本事,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母亲:“有钱没钱我不知道,只要人好就行,再说人家有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咱孩子也不是图他有钱才嫁给他的,关键还是看人品。”
孙大娘在吴迪母亲那也没捞着什么好听的话,自觉没趣,扭搭扭搭走了出去,哐当一声,狠狠地把大门摔上。
我这女婿还挺给长脸的,说出的话滴水不漏,以后,女儿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带孩子回家,我们也不用跟别人撒谎了。欧耶!
吴迪的母亲兴奋地在厨房一个人开始手舞足蹈。这么多年的说谎日子,她也受够了。这么多年对女儿的担惊受怕,今天全部一扫阴霾。
老天爷还是长眼的,他不会总让一个善良的人倒霉,也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今天要感谢的就是这个未来的女婿,人不仅长得帅气,还多金。
女儿没有说他是干什么的,还是孙大娘问他,才知道是开公司的。女儿很有眼光的,只能说咱家这个女婿确实人不错。
不过今天的饭菜估计要吃的晚点儿了,因为没有想到女儿女婿突然回来,好在家里有一些熟食,再简单炒两三个菜,凑合吃一顿。晚上再给他们做好吃的。
她走进屋跟吴迪说把饭桌准备好,完后到厨房去端菜,让女婿和她爸爸先喝两口酒。
餐桌是圆的折叠形,吴迪从门后将餐桌搬出来给支好,便又到厨房端菜。
吃完午饭,稍加休息,陈彪跟吴迪的母亲说:“我让吴迪陪我出去一趟,在附近找一家宾馆住下,明天我们还要办事。”
母亲:“干嘛出去住?就住家里吧,又不是没有地方。”
吴迪:“妈,您就别操心了,我们还没有正式领证、办婚礼,还是不住在一起的好。”
两个人从吴迪家出来,看到车前围着好多人。
原来,在八十年代私家车还没有普及,所以大家看到这辆停在院子里的车,都感到很稀奇。
加上孙大娘从吴迪家出来后,就去外面宣传,人们都想来一睹吴迪老公的风采。
吴迪微笑地跟大家打着招呼,随后钻进小轿车中。
人群也自动散去。
“不知道你父母对我印象如何?”陈彪发动好车后,急不可耐地问吴迪。
“肯定不错了的,这点你放心,我爸爸虽然话不是很多,他心里很有数。再说,在他们心中,我是一个有缺陷的人。”
“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贬低得那么渺小,什么缺陷?哪里有缺陷,长得五官端正,又有文化,我看挺好的。”
“谢谢陈总对我的赏识。”
“怎么还陈总陈总的叫?改口就那么难吗?”
吴迪歉意地一笑:“彪哥,好吧?彪哥,彪哥,彪哥。”她一连叫了好几声彪哥。
陈彪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叫一声陈总,刮一下鼻子。跟你说,我刮人的鼻子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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