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在厨房烧水,刚好隔壁老奶奶也去给她老伴儿煮汤药。
她在这看到过好几次都是这个小伙子过来,莫非两个人是恋爱关系?嗯两个人挺般配的,都长得一表人才,不是有一个词叫郎才女貌吗?用在两个人身上太完美无缺了。
她把脸往小徐跟前凑了凑,显得挺神秘的,小声问道:“小伙子,我看你总过来,是不是你跟吴迪在处对象?”
老奶奶把小薛问了一个大红脸,他虽然对吴迪印象不错,但是他知道从陈总的言谈话语中能看得出来,他更喜欢吴迪。他哪敢夺陈总所爱?
再说,人家吴迪有没有爱人还不知道,起码她有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吴迪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现在谁也不敢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他朝老奶奶笑道:“奶奶您想哪去了,我只是吴迪的同事而已,吴迪有男朋友。”
老奶奶:“噢,我说的呢,吴迪这丫头长得不错,心眼又好,肯定不会缺少男人的爱。”
小薛没有再搭话,烧好了开水就端进屋,帮助吴迪把暖瓶灌好,说明天再来看她,就走了出去。
吴迪打开小薛带来的东西,里面有肉罐头,有水果,有熟食,有面包,还有榨菜,有方便面等等,东西很齐全。
她想要是儿子能来这该有多好,可以陪儿子多玩两天。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时候,再忍一忍。她狠了狠心,不再想儿子。
为了给儿子营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必须狠下心来,就要见到曙光了,不能为眼前的儿女情长而让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费。
她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就洗洗上床躺着,望着天花板,她想好好规划一下今后的生活,是回北京还是继续留在天津,她还在犹豫。
先攒够了钱,不管今后在哪里,都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国家机关、工矿企业等大的单位,有福利分房,可是她现在工作的私企不可能有分房一说,所以一切都靠自己来实现。
在家休息这几天,真是把吴迪给憋坏了。
第五天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子变浅,基本上看不出来了。
肩膀上的抓痕也定了嘎巴,有时候痒痒的难受,这就是好的前兆。
她决定回舅舅家一次,这次在舅舅家待两天再回来上班。
她把屋子打扫干净,还剩下很多食品,都给打包带着,又去小吃店给儿子买几个炸糕和糖耳朵。
提拉着一大兜子食品,她来到售票大厅。
走进大厅的一刹那,她的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感觉很重。她又想起了那天被歹徒拽走的那一幕。心紧缩了一下,脚下一软,摊坐在了地上。
她以为在家休息的这几天,已经把那些都给忘记了。没想到来到火车站又触景生情,那不堪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
兜子里面的糖耳朵都掉了出来,她也没有力气去捡,身子不听使唤地抖动。
她把头埋在两腿之间,不敢往售票处那里看,她就是在那里被坏人骗走的,就是因为跟售票员呛呛几句才被坏人钻了空子。
坐在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把脸扭向她这边,纷纷议论,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坐在地上?
这时,走过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吴迪抬起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没敢搭话。
虽然身子没劲,脑子还是灵活的,她不敢跟谋生人说话,怕万一又遇到坏人怎么办?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中年妇女看她不说话,也就没多待,转身就走了。
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多,看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双手使劲撑着地,想慢慢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仿佛就要窒息了,她急得流出了眼泪,我这是怎么了?我也不愿意坐在地上,像个猴子似的,让过路的人看笑话。
她憋足了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把掉出来的东西捡回兜子里,又试着往起站,这回站了起来。
尽管仍然浑身无力,她还是坚持挪动着小碎步,走到了售票窗口。
出事后的第一次出门,第一次乘坐火车,她坚强地克服了恐惧。
回到舅舅家,见到好几天没见的儿子,好像儿子长高了,也胖了。
舅舅见到吴迪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你们单位的那个小伙子,他把我们带到医院,又把我们送回来。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赶回去了。”
吴迪告诉舅舅:“因为自己那两天实在是太忙,回不来,您给我打电话,我光着急也没用,所以领导就派一位同事过来帮我看看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急事。”
舅舅显出很骄傲地跟吴迪说道:“你放心,我可没有透露出孩子是谁的,只是跟你们单位那个小伙子耍了一个小心眼。”
吴迪笑了笑说:“舅舅您真逗,还知道耍小心眼。”
舅舅:“可不是吗?如果让人家知道了孩子是你的,你回来还不得把我给吃了,我怎么向我姐姐交代呢。”
舅舅有时候真像一个老小孩似的,他从小就没有了妈妈,一直跟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所以也经常在母亲面前撒娇。
已经好几十岁的人了,还时不时地犯点儿小坏,老小孩也不过如此吧。
吴迪从随身带来的兜子里拿出儿子喜欢吃的糖耳朵,剩下的就都递给舅舅,说这里面有些小零食,让舅舅挑着吃。
自从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都是舅舅和舅妈辛苦帮忙给带,他们自己的孙子都不管,把全部的爱都给了自己的儿子。
她心里最清楚,也对小江他们感到愧疚。
眼看自己的学业就要完成了,再过一段时间,把一切都安顿好了,就把孩子接走,让舅舅舅妈好好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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