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瞪着他出了门的。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锁骨上的纹身,确定不会太明显才出门。
季斯礼的房间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和灰色,安清看到都呆住了。
季大总裁的品味都这么差的么?
这也太单调了吧?
房间内收拾的很干净,但同时也很空,里面就是一张大床,还有一个书桌,书桌上还有一台台式电脑。
当然这个房间也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一间衣帽间。
里面也是清一色的西装,有白色衬衫还有外套等等。
领带什么的都有专门的地方放着。
她比较累,他估计还在书房里工作,那本小姐就自己先上床躺着吧。
大概十一点,安清看着电视剧开始打瞌睡翻白眼了。
这回连季斯礼开门进来她都不知道。
随后手机直接就放在一旁一边放着电视剧,安清就昏昏欲睡的睡了过去。
“起来。”季斯礼走到旁边碰了下她。
安清抖了一下,她眯着眼睛看向季斯礼,“干嘛啊,我困死了我想睡个觉怎么了?”
“你睡到我的位置了。”
安清:……
她半起身来右看了一遍,这床比自己房里的那张还要大。
他到底想怎么样?
那么大张床就没有他的睡觉之地么?
“那么大张床,睡哪不一样?”
“滚到一旁去睡。”
安清无语的“啧”了一声,她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睡觉了。
这才暖的床,又要走。
她烦躁的滚到了一旁去睡,手机关了直接蒙头。
半秒,她探出头来,“你要现在想办事你就先办了,大半夜的我可不起来和你做。”
季斯礼看着她,就这么困么?
眼睛都睁不开。
“今晚不做。”
安清更无语了,不做干嘛要她来他房里睡?
“那干嘛叫我来?”
“暖床。”
季斯礼边说边脱衣服准备去洗澡。
安清真想一巴掌盖到那家伙的天灵盖上,耍她呢?
现在躺的位置也暖了,懒得回去了。
干脆就在这里睡一晚吧。
她头倒下来,被子蒙住头睡了过去,季斯礼出来的时候就还看到她在自己的床上,只是看不到脸。
十一点半,季斯礼关了灯。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旁边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她还真的是一点也不见外。
半夜,安清突然就整个人爬到了季斯礼的身上,季斯礼被吓得直接睁开了眼睛。
他的睡眠比较浅,稍微一有动静他就会被惊醒。
他低下头来看向身上的女人,简直是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安清有抱娃娃睡觉的习惯,从小到大一直都有。
她平时睡觉都是抱着她床上的那只大玩偶睡觉的,所以那晚上季斯礼去她屋子里的时候她没有抱着他睡觉。
但今晚上不同,季斯礼的床上除了床单被子枕头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感到不习惯,如果旁边有什么她就抱什么。
季斯礼想推开她,但安清抱的很紧,“喂,从我身上下来。”季斯礼试图叫她。
安清睡的很死,她搂着季斯礼的肩膀,头直接就贴着他的肩膀上睡的。
有一只腿还直接搭在了季斯礼的身上。
总之就是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安清!”季斯礼抬高音量。
安清发出娇柔的声音,往他身上继续贴,就是不肯下来。
因为,季斯礼身上有种味道,闻起来好香好舒服。
他无奈,估计今晚上这女人都不会下来的。
翌日清晨。
安清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抱了个结实的玩意。
小手还不自觉的在这结实的玩意上乱摸着。
有肉体的接触,她抚摸着,手一直往下摸,突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抬头看去,发现季斯礼正在看着自己。
她又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几乎半个人都在他身上。手还停留在某个地方!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安清啊安清,你惹事了啊!
她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脸瞬间像是烧开的开水,红红的。
季斯礼就一直在盯着她。
“我,我我我有抱娃娃睡觉的习惯,你这里没有玩偶所以我就抱了你,对,对不起。
还有,我,我不是故意乱摸你的。”
她想从季斯礼那边下来,但是刚跨过他的两只腿,她又立马收了回来。
拖鞋在那里又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命要紧。
安清从床的另一边下床,走到那家伙的身边穿鞋,眼神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季斯礼的神态。
安清想转身就走,季斯礼叫住了她,“站住,干嘛去?”
安清停住,她尴尬的转过头去看向他:“上班。”
“过来。”季斯礼从床上坐起来,对安清勾了勾手。
没办法,这是他的领地,不过去不行啊。
她听话的走过去,季斯礼开门见山道:“你锁骨上怎么了?”
安清的表情瞬间就慌张起来,锁骨……
纹身……
她留下几滴虚汗,她擦了擦,“没什么,就是擦破了点皮。”
“是么?可是我看的怎么这么像……纹,身,贴?”
季斯礼后面三个字是慢慢读出来的。
安清被吓得更慌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男人的警惕性怎么会这么好?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什么纹身贴?就是擦破了点皮,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安清不敢再和他多说话了。
她走出季斯礼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锁骨上的遮纹身贴翘边了,好在没有露出来一点,否则就完蛋了。
这个纹身,除了自己人,谁都不能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个纹身。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缓解自己的情绪,换身衣服之后就去到了金baby机构。
今天的小朋友们都很积极,但由于昨天那场事故之后,静静今天没有来上课。
倒是她家里人跑来了。
“你们谁是这个班的带教老师?”女人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嗓门很大。
安清看过去,班里小朋友居多,这一嗓门有的被吓到了。
安清叫了个路过的老师将班里的小朋友带出去。
季向心知道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所以没有跟出去。
“你在这干嘛?别添乱。”安清不想她在惹上一些事情了。
“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我当然要留下来。”
季向心傲娇道。
“我们家静静被打进了医院,伤到脑子里,你做为班里的老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还伤到了脑子?
季向心想出面说话,但是被安清一把拉到了身后,“您是静静妈妈对吗?”
女人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现在静静怎么样了嘛?严不严重?啊我不是想干嘛,既然我作为她的带教老师,我有权利了解我的学生基本状况。”
安清说话的语气很心平气和,也很有礼貌。
对面的妇女见她这么礼貌火气也瞬间降下来了一些。
她平复自己的心情道:“我们家静静被打出了脑震荡,昨晚上突然就恶心想吐,去了医院查出来就是脑震荡。”
安清转过头眉头紧凑的看向季向心,季向心被盯的站在身后不敢说话。
脑震荡,很严重么?
是不是以后脑子都会出问题?
安清点了点头,“是这样,这件事情呢我也有责任,我作为这个班的老师没看到,您看就是医药费我们这边会全部出给你们,你们不出一分钱,可以吗?”
“安老师,我也不是为难你,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要个表态。”
安清笑着点了点头,妇女又道:“我们家也不缺钱,这点钱出的起,没钱谁会送自己的孩子来这里上兴趣班,我只需要一个道歉,这件事情就了解了。”
安清刚想说话,季向心就从后面站出来,她气势汹汹的盯着这个妇女,道:“凭什么要道歉?是她先踩的我,该道歉的是她。”
妇女面相看起来脾气就不好,她深吸一口气想骂回去,安清立马将她拉到身后。
“不好意思啊,她还小您别生气,要道歉是么?我替她向您道歉,我作为带教老师这也是我管理不当,对不起啊。”
“又不是我们的错道什么歉?”季向心对安清更厌恶了。
妇女招了招手,“算了算了算了,既然不肯道歉,那我就走法律程序吧。”
这年头的父母亲怎么这么难搞定?
得亏自己不是教书的,和这些家长搞好关系简直是太难了。
妇女刚想走,安清上前去阻止:“诶,走法律程序多麻烦?现在主要还是以孩子的安全为主要,这样,我改天我去医院看望她,替她道个歉,您看可以吗?”
妇女看着这个老师,怎么就是不让那个孩子来道歉非要自己来呢?
莫名其妙。
“你是她谁啊?一个老师而已。”
“我是她大嫂,所以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回去好好教育她的。”
妇女也不想计较太多,找律师也要忙好一阵子。
于是她点头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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