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拓跋安实在粘她粘的很紧,云枝无可奈何的问道:“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拓跋安亲昵的贴了贴云枝的额头,“你马上要当皇后了,开不开心。”
不行!
等她当上皇后的消息传出去,司玦岂不是笃定了她跟别的男人私奔。
但是显然,拓跋安并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云枝的心头一片阴霾,难道她这辈子都逃不脱了?
充实的饱胀感一阵阵传来,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云枝的思绪被打断,整个人不可避免的被卷入欢愉的旋涡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境,漆黑的地牢寂静无言,像是里面空无一人。
不一会儿,尽头传来了脚步声。
地牢中的一团黑影隐隐约约的动了一下,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坐直了身体。
“苏淮,看来我是高估了你在云枝心中的地位,我已经放出你的死讯,但是到现在为止,云枝也没有踪迹。”
司玦说完这段话。拔出腰间的长剑。“既然留着你没有什么用,不如送你去死。”
锋利的佩剑捅开皮肉,像撕开一张纸那样简单。
司玦本来以为自己会很轻易的下手杀了他,想到云枝,他还是在最后关头避开了致死部位。
算了,放在这地牢中关着也好,翻不出什么浪花,要是枝枝回来了,知道他真死了,肯定又要哭了
虽然手下留情了,但是苏淮依旧不轻松。
剧烈的疼痛由胸膛蔓延开,他现在没有心情顾及这些,虚弱的说:“快去大越找云枝。”
司玦顿住了,握住剑刃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主人有些不平静,“什么意思?”
“我说,”苏淮嘶哑着声音继续说道:“云枝不可能是自己逃的,我太了解她了,一定是被人掳走。”
而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大越的那位皇子。
“快去大越找云枝。”
“算我求你,把她救回来。”
他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不能自己去了,只能跟这个人合作。
司玦沉下脸,“你这话有几分的把握?”
“我没有证据,但是有十分的把握,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他怎么不敢赌,为了云枝的安危,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愿意赌。
“起兵攻打大越,”一道太子诏令出京,整个北境五军全都集结起来。
现在谁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才是北境真正的掌权者。
此次攻打大越也是最好的时机。
五军士兵骁勇善战,大越却刚刚完成皇位更迭,政局不稳。
新皇弑兄弑父上位的,朝中有很多老臣不服。
如今,北境铁蹄兵临城下,倒戈相向的臣子极多。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头顶换一个人罢了。
不过三月,整个大越就面临了国破的危机。
拓跋安一身龙袍颓废的坐在太极殿中。一旁的小太监瑟瑟发抖,但凡有权有势的公公早就跑了,只剩他这么没有背景的小太监还在这。
看着颓废的新皇,他想起了那早死的师傅和他说过的话。
新皇上位不正,若是多一些时间,政局稳定自然无恙。但是,北境出了个惊艳绝伦的太子,大越怕是凶多吉少。
尽管师傅已经去了,但是这话却是一条条的应验了。
难道大越真的气数已尽?
小太监心中害怕,头低的越低了,生怕新皇注意到他。
幸运的是,新皇并没有搭理他。坐了一会就提着剑出了太极殿。
小太监不敢跟上去,只隐隐约约看他朝皇后的宫殿去了。
拓跋安推开云枝的殿门。
云枝正端坐在殿中,脚踝银白的铁链一直蔓延到大殿深处。
“我是没想到司玦这么厉害。”
拓跋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云枝听。
他终究是太急躁了,如果稳一点……
不过,他没有重来的机会,拓跋安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到时候一定会把云枝带走。让自己再也见不着。
他面露阴狠,带着些让人害怕的狂热,“枝枝,你是我的。”
说话间,殿中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云枝这才发现,他竟然打算烧了这里。
可惜她发现的已经太晚了,吸了一些烟雾让她头重脚轻,上锁的脚链更是断绝了最后的生路。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店外冲了进来。
“司玦?”
“嗯,我在。”
司耀紧紧的搂住云枝,脱下身上沾湿的衣服包裹着她,想将她带出去。
脚上的铁链是精铁所制造,就算是司玦拿剑砍,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劈开的。
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眼看着火越烧越大,如果再不走,可能两个人都要死在这。
云枝无奈的摇摇头,“你快走吧,这辈子我们没有缘分。”
司玦面色不变,“我不信命,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个结果。”
咔嚓一声,铁链终于断了。
司玦打横抱起她往外冲,正当快到殿门的时候,一道浮梁从上面砸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护住云枝,不让枝枝伤到一分一毫,自己却被砸的吐了一口血。
“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别怕,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他记得苏淮要死的时候,她哭的很伤心。
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简直就是疯子,云枝现在是真的哭出来了。
他抹去云枝的眼泪,叹了一口气,“我后悔了,还是不要哭了。”
“突然觉得做你生命中的大恶人也不错,起码不会让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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