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杨柳依磕磕巴巴，这次轮到她的脸蛋彤红了。
江明煦将杨柳依的下巴轻轻勾起，眼神在杨柳依的眼睛和嘴唇之间来回流转。
“我说，我们可以重来一遍吗？这次换我主动。”
杨柳依下意识，不受自己思想的点点头。
江明煦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比刚才的吻更深。
“呜。”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杨柳依发出轻微的挣扎声才结束。
二人在无言的“交流”中，达成了一种统一。二人的身体此时贴的无比的相近，江明煦的双臂将杨柳依的整个后背包裹住，杨柳依的双臂将江明煦的腰身环抱。
“我们需要更进一步吗？”
江明煦微睁着眼睛。因为杨柳依的略微挣扎，江明煦的嘴唇虽然离开了杨柳依的双唇，可也没有彻底离开。
他的嘴唇在杨柳依的脸上轻轻地挪动着，每过一处，嘴唇就会在那里留下略过的印迹。
从脸颊略过，江明煦在杨柳依的耳边糯糯地问着。含住发烫的耳垂，江明煦急切地等待着杨柳依的回答。
温热急促的呼吸让杨柳依全身酥软。她甚至全身轻微颤抖着。
就在杨柳依即将突破自己的防线时，她的思绪再次跳跃。
“你这么熟练，是因为姜羡儿吗？”
一句话，将江明煦躁动不安的心打回了冰冷的湖底。
他猛地睁开眼睛，将杨柳依推开，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喂，你这也太……”
杨柳依也只是顺口一问，谁让自己就想到那里去了呢。没想到，江明煦竟然会在如此浪漫的时刻一把将自己推开。
江明煦只是瞥了杨柳依一眼，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明白在如此水到渠成的时候，杨柳依提起故人，的确是不合时宜。她坐到江明煦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试图将他与自己拉的亲密一些。
江明煦暗暗使力，让自己远离杨柳依。
“好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提起她，好不好，原谅我吧。我们继续嘛。”
杨柳依的力气太小，没有办法将江明煦往旁边倾斜的身子拉回半点。她只能跨坐在江明煦的腿上，强行将他的脸掰向正对着自己，给江明煦道歉。
江明煦还是没有说话，想要把头转过去，无果，眼神也要往另一侧瞟过去。反正就是不再看杨柳依。
本来想要发火的杨柳依被叫江明煦如同小孩子一般幼稚的行为逗笑了：“好啦，我真的错了，只不过你刚刚的行为动作……真的是很熟练……我只是想到了，我就说出来了，如果戳到你什么伤心的事情了，我现在郑重其事的跟你道歉。不知者无罪好不好？再说了，我也不介意这种事情的。”
得到了杨柳依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之后，江明煦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僵持着什么，这是对她说道：“我和姜羡儿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而且我生气是因为我觉得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你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这让我觉得你好像很不投入一样。”
“天呐天呐，我们的三皇子这是吃醋了吗？为什么这个吃醋吃的这么奇怪。”
杨柳依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非常正经，可现在却满脑子只有男欢女爱事情的江明煦，感到不可思议和发自内心宠溺的喜爱。
“如果不是你胡思乱想的话，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是另一种相处方式了。”
看见杨柳依竟然还这么毫无惭愧地笑出来，江明煦有些小不满。
刚才如此好的氛围和顺理成章的接下来的情节，就因为杨柳依的一句话，彻底断送了。
被江明煦埋怨一顿，杨柳依吐吐舌头表示自己的委屈：“哎呀，你知道的，我想东西从来不会真正全神贯注一件事情的。再说了，你刚才的行为真的很熟练。”
“你能分清哪种是熟练，哪种是不熟练？”
江明煦眯起眼睛，盯着杨柳依，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
突然被江明煦小小审问一番，杨柳依也学着江明煦的表情逼问道：“你那么熟练，肯定之前吃过猪肉吧？”
这里的“吃过猪肉”很显然是指的“与别人发生过”。
江明煦没有杨柳依的理直气壮，反而一句话噎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杨柳依眼睛都发亮了：“你真的有过！跟谁？我认识吗？那你们为什么分开？”
“我是皇子，就算自己不找女人，也肯定会给我安排的。”
“哦，那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哈。”
看着江明煦说起这种事情如此冷漠，杨柳依的心里忽然冒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愤怒。
“我没有办法拒绝。这是规矩。”
“那我也是规矩吗？”
杨柳依的状态和刚才死活都不搭理她的江明煦的状态一模一样。
“瞧，你问的。我只是实话实说，”江明煦将杨柳依的脸掰正面对自己：“我刚才想占有你，是发自真心。”
其实杨柳依真的不是很在乎江明煦到底是否“吃没吃过猪肉”。只要自己不是他随意吃下去的就可以。也明白江明煦的身不由己，杨柳依也没有特别的生气。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而已。
“好吧，我知道了。”
“所以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吗？”
江明煦搂住杨柳依的脖子，满怀期待的问道。
杨柳依眼珠子转了一圈，咬咬嘴唇，想了想，犹豫地说道：“嗯……我有点困了。要不先算了吧。”
杨柳依从江明煦腿上挪下来。不是杨柳依不再对江明煦感兴趣了，而是刚才的对话的确还是或多或少影响了她的心情。
情绪已经跳到那边去了，也就没有办法再跳回来了。
江明煦也知道杨柳依需要一点时间接受这种事情，没有再强求。
“好，那一起睡吧。地铺还是凉的很。”
“嗯嗯。”
杨柳依点点头，爬进床内侧，合衣躺下，闭上了眼睛。
江明煦将烛火熄灭，也跟着躺在了旁边。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