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郭北县,我不是来错地方了吧?”
燕赤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郭北县,记忆中那破旧的城池和乱七八糟的场景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繁荣安定,来往之人脸上都是笑容,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再也没有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声音。就连原本看不到身影的小孩子此时也是出现了,正在满街的到处跑,到处充满了孩童天真无邪的欢笑声。
多少年了!多少年燕赤霞没有看到眼前的这幅安乐场景,一切都仿佛有如在梦中。
“难道我那一醉已经睡过去了好多年?”
燕赤霞神情怔然的走进郭北县,放眼所见没有了那些舞刀弄枪的无赖子,没有了那到处欺压良善的衙役,也没有了那数之不尽的兵器铺……每个人都在安居乐意,笑容满面,和善对人,就有如书中传说的桃源一般。
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燕赤霞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小酒铺,老板一看到燕赤霞就笑道:“这不是大胡子吗?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这是酒又喝完了……快点进来,这次我进了好几种不同的酒,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燕赤霞看到熟悉的人总算回过了神,他走进酒铺,发现这个小酒铺也是有着不小的变化。不过最大的变化还是人,原本老板一天到晚都是苦着一张脸,生意随时都有可能做不下去,还让燕赤霞担心日后去哪里买酒。可是现在,老板的脸上笑容不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苦闷,整个人的精神都焕发了。
生活有了希望,不在如以前那般麻木,直有如行尸走肉。
对于燕赤霞的疑惑,酒铺老板哈哈一笑,不无自豪地说道:“不错吧,我敢说整个天下就没有几个能及得上我们郭北县的地方,就连京城也不一定比得上。原本那些外地人是打死都不愿意来我们郭北县,可是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在我们郭北县安身立足都没有得到县衙的同意……”
“为什么?”燕赤霞有些不解。
酒铺老板白了燕赤霞一眼,得意地大声说道:“为什么?当然是我们郭北县都挤满了人,再也挤不下了……你看看,你看看,现在郭北县内还有空余的地方吗?”
燕赤霞懵懂地点了点头,确实,之前还没有发现,现在猛然想起一路上人挤人的情景。
“不过县令大人慈悲,准备扩建郭北县,因此那些人还是有机会住进县城的……”酒铺老板继续说道,燕赤霞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到好几次提及县令大人,看来郭北县的变化应该跟新来的县令有关。
“这个县令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燕赤霞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兴趣,想要看看这个县令到底如何。
县衙内。
杨图难得出现在了大堂,自从杨图将郭北县的政务交给诸葛卧龙,军务交给孙亚后,他每天不是修炼就是翻阅道经,领悟空间大道,几天都难得出现一次,可谓是将甩手掌柜做到了底。外人都以为郭北县的巨大变化是杨图的功劳,其实却是诸葛卧龙用心血凝聚而成的。
不过对此,无论是孙亚和诸葛卧龙都是甘之如饴。尤其是诸葛卧龙,他虽然学究天人但是因为性情的缘故,并不惹人喜欢,以往都是纸上谈兵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独揽大权,可以将自己的心血发挥出来而且还没有人阻扰,对于杨图可谓是十分的感恩戴德。
当日杨图一句‘知行合一’让他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这几个月来诸葛卧龙对此算是领悟颇深,现在就算让诸葛卧龙走他也不愿意了。普天之下,恐怕再没有第二个有像杨图这样的人让他发挥一身所学,他已经决定誓死效忠杨图。
他已经消耗了半辈子的时间,没有多少时间继续浪费了。
“现在郭北县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外城墙也开始修建,流民也都妥善安置了。不过还有一些是要注意的,尤其是附近的妖魔。这些妖魔不仅残害了不少的百姓,更让那些商人不敢前往我们郭北县,这对郭北县的下一步发展十分的不利……”诸葛卧龙轻抚胡须,平静地说道。
“郭北县一南一北两大通道现在南方这条已经打通了,可是北方那条却是不行,兰若寺盘踞在那里这个月已经有十几个行人和一个商队遇害了。长此以往下去,恐怕……”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八百军队已经操练了三个月,应该可以一战。这一战,就让属下带兵去平了兰若寺吧。”孙亚闻言,当即请缨道。
如今孙亚的手上可是有着足足八百精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还全都被授予了基础的武学,平时更是被苦苦操练着,是杨图为将来准备的精兵种子,更是杨图用来试验对付妖魔的利器。
“不行。”
杨图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孙亚的请求,他可是知道兰若寺那个老妖怪的底细,那可是连燕赤霞都没有彻底消灭的主,厉害非凡不说还十分的难缠。
要是真的让孙亚前去的话,恐怕杨图精心培养出来的八百大军就要付之一炬了。
“兰若寺内盘踞的是一个千年树妖,手底下还有着不少的女鬼。派军队前去恐怕无法起到大的作用,反而容易被对方所趁。更何况,如今军队还没有训练成功,还没有到出手的时候。”杨图解释道。
“那什么时候才是军队出动的时候?”孙亚知道杨图说的乃是正理,但是仍然有些不甘地问道。
杨图望了孙亚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等到所有军士都有着锻体境,并且熟练的布置运用阵法的时候,才是你们可以行动的时候。在这之前,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的时候,尤其大声,让孙亚身子一震。
“诺。”
孙亚无言以对,知道杨图为了这支军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