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累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嚎。”
“俺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嚎,俺就知道你陈知青,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女同志都不如。
先不说和其他人比,就是和你们同一批来的知青。
和吴知青比,你连人家的小拇指都不如。
看看人家平时在上工的时候是多么的卖力。
再看看你,你说说你这么高的个子,饭都吃哪里去了。
怎么一到干活的时候就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吃饭呢?
咱们再说说你和女知青比,人家同样和你一样,怎么也没见人家嚎?
怎么就你一个大男人,真的连女同志都不如吗?
还是说你就想让所有的人,都这么看不起你?”
“我也不想呀?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而且还腰疼。”
“谁一上来干活就有力气,还不是慢慢的练出来的呀?
再说了,你问问大家伙,谁的腰不疼,不都是在那里坚持吗?
你们说你们,刚来都时候,天天喊口号,怎么找回倒是不敢了呀?”
“这,这不是没力气喊吗?”
“你就贫吧?还没力气喊,俺看你们就是破罐子破摔。
而且还是就是事多你别笑,俺说的就是你,怎么就你这里这么多事呢?
你可真是给咱们男人丢脸。”
“我?”
“还有就是,你要是不想这么快,也没有人说你,你就不会循序渐进一些吗?
谁叫你一上来就这么没命的干活,只不过俺想告诉你的是,你今天就是累死,明天修水渠也会把你抬去。
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了,还有就是明天去修水渠的强度都比这个还要重。
你就是再怎么锻炼力气,光凭今天下午这点时间,完全不够用。
到时候能不能承受的住,那就看你,还有你们的了。
俺可不是跟你们说着玩,而是俺比你们更清楚,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
虽说隔得有些远,可是刚才他们的对话还是能听的很清楚。
这时管他们的计分员同志正在对他们几个说教。
还别说,他说的都对,可是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能否听的进去。
“怎么回事?李知青,顾知青,你们两个知道吗?”
听到旁边的人在问自己和顾林,还真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听到了,。
竟耳朵灵敏的事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会说:
“不知道,谁知道他们在哪里发什么疯。”
“还真是,刚才那一嗓子可不就是在发疯吗?
都差点把俺的魂给吓掉了。”
“就是,没想到这个陈知青和许知青,在革委会待了一天,竟然成了神经病。”彡彡訁凊
“可不就是神经病吗?要不然谁会大白天的来上这么一句。”
“就是,正常人可不会这么做。”
“没错。”
得来,这才多大一会功夫,连“神经病”这个词都出来了,而且还算是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了。
就这一下子,他们两个就是身上长满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了。
就今天这一嗓子,不用到明天,恐怕今天傍晚在下工的路上,都不知道被这些妇女同志传成什么样子。
不过,好在他们两个明天就要去修水渠,一时半会顾不上,要不然还真怕再闹出点什么事?
毕竟“神经病”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词,而且不管是在城里,还在这个乡下地头上,都是至关重要的事。
毕竟这关乎以后娶媳妇,只要别人一打听就会知道。
所以说这是名声问题,只不过没有人会和他们说,毕竟大家的关系一般。
除非是那种不在乎的人,要不然他们怎么解释都未必能解释清楚。
至于等修完水渠以后再回来,哪怕他们那个时候知道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即便是想找人理论一番,那也不好找。
“许知青,你说我们明天该怎么办?”
“是呀?这毕竟修水渠和在大队里上工不一样,你说我们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许知青,你到底是说句话呀?”
“说,说什么说,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会待在这个破地方吗?
还有你们不自己想办法?问我做什么?
我是你爹,还是你爷,更或者我是你们家的祖宗。
遇到事不自己想办法?问别人管用吗?”
“不是,许知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人好心好意和你商量,你怎么可以占我们便宜呢?”
“就是,许知青,你必须得向我们道歉,要不然我们可不会原谅?”
“原谅我,你们原谅这着吗?
真是笑话?
咱们充其量就是同一批下乡的知青,可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了,还说什么原谅这种话,狗屁的原谅。”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无赖呢?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就是,丁知青说的没错,许知青,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是严重的利己主义,这种思想很危险,我们要对你进行思想上的批评。”
“吆,这就要批评我了,怎么以前没有见你们站出来批评其他人?
也不对,以前的那些事你们哪一个人没有参与,这要是想批评我,是不是,得先做什么自我批评才对,要不人懒得搭理你们呀?”
“你”
“别你你的好吗?
不就是让我给说对了吗?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吗?
不应该呀?这以前的能耐去哪里了?
还是说因为刘知青人不在,就没有一个傻不愣登的人替你们打前阵,你们就要当缩头乌龟。”
“许涛,你别欺人太甚,要知道你可不会做饭,把我们惹急眼了,我们就把你给踢出去。”
“吓唬谁呢?有本事你们就尽管踢,还真当我许涛怕你们几个女同志。
切,不就是会做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做饭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至少我们不会饿死。
像你这种不会做饭的人,肯定是第一个被饿死的人。”
“是吗?”
“许知青,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又不是什么大事。”
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午,简直对他们就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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