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个贱人伤了她,为什么鹿悠茗只是把那个贱人打发到了其他的别墅里?!
甚至还得到了补偿!!
她明明才是傅家的小公主,是生来就该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上的人!
那个女佣就是来他们家做仆人的,她高兴的时候,当然可以给她点好处,但是她不高兴的时候,想让她滚,她就得滚!
鹿悠茗凭什么这么打她的脸?!
傅嘉佳死死地盯着鹿悠茗,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破坏了她精心策划的一切!
如果不是鹿悠茗总是机缘巧合地阻挠她的计划,她早就成功地把傅砚辞赶出家门了。
那一年来,她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后来还是傅安,这才成功把傅砚辞赶了出去。
只要自己多在傅安面前抹黑抹黑傅砚辞,嘴再甜点,以后这傅家,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可可恶的是,由于鹿悠茗的存在,柚柚那死丫头竟然也被傅安发现了,导致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鹿悠茗!
有时候,傅嘉佳甚至动过念头,想要制造一场意外,让鹿悠茗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又是个在事故中不幸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谁会怀疑这样的意外与她有关呢?
绝对没有人!
然而,傅安确实深深爱着鹿悠茗。
傅嘉佳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把鹿悠茗害死了,傅安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追查到底。
到那时,自己反而会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傅嘉佳心中暗自懊恼,但更多的是对鹿悠茗的愤恨和嫉妒。
愤恨于她总是坏自己的好事。
嫉妒她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全心全意都是她的男人。
“嘀嘀……”
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直直地刺进了傅嘉佳沉浸其中的内心世界。
她猛地回过神来,原本迷茫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但眼底深处仍残留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投向门口那片陌生的景象。
在确认并没有看到那个令她心生厌恶的身影后,傅嘉佳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
原来,是节目组提前抵达现场,正在忙碌地安装各种拍摄设备。
意识到这一点后,傅嘉佳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收起了刚才真实流露的情绪,重新变回了那个骄纵任性、备受宠爱的小女孩模样。
这两天,傅嘉佳闲来无事时曾翻阅过节目中的弹幕评论,结果却令她大为震惊和愤怒——
大多数网友都在指责谩骂她,甚至在她离开节目后纷纷鼓掌欢呼,表示庆祝。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傅嘉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她心中暗自思忖。
你们这些人难道真的认为柚柚就是那种纯真善良的完美角色吗?
简直太天真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柚柚的缘故,前世的她根本不会受到傅家的逼迫,不得不嫁给一个自己毫无感情可言的男人!
更不会连买双几千块钱的鞋子都要为此犯愁!
想到这里,傅嘉佳心中的愤恨愈发强烈起来。
她暗暗发誓,接下来一定要让所有人看清柚柚的真面目,也要让那些曾经轻视侮辱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这里可是她的家,每一个角落她都无比熟悉。
只要巧妙地避开那些后装上去的摄像头,那么那个绝对不能让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人,岂不是就任自己摆布了?
一想到此处,傅嘉佳忍不住发出一阵阴险而又得意的笑声。
与此同时,一辆正在道路上缓缓前行的小汽车内,小团子正充满好奇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物。
“哥哥的家会是什么样子呢?”
小家伙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仰头问身旁的傅砚辞。
看着小团子满脸期待的模样,傅砚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柚柚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然而,“家”这个字眼对于傅砚辞而言,似乎已变得颇为陌生。
算起来,他已有将近两年未曾踏足过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若不是此次参与节目的拍摄需要,他或许根本不会选择回去。
尤其当得知节目组计划进行家庭场景拍摄时,傅砚辞更觉滑稽可笑。
他心里很清楚,那个人怎么可能准许他们进屋拍摄呢?
当初对方毅然决然的冷漠神情,至今仍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柚柚觉得哥哥的家里会是什么样的呢?”
傅砚辞看着眼前天真可爱的小团子,脑海里不禁回想起自从妹妹傅嘉佳出生后,那个变得格外冷清空旷的家。
他微微一笑,决定将这个问题重新抛回给小家伙。
柚柚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歪了歪小脑袋说道:“我猜哥哥的家里面一定很漂亮!”
傅砚辞闻言挑起眉头,露出几分好奇之色,追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柚柚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那因为最近吃得不错而长了点肉肉的下巴,奶声奶气地回答。
“因为鹿阿姨很漂亮啊,哥哥你也长得很帅呀。”
所以,在柚柚小小的心灵世界里,认为既然美丽的鹿阿姨和帅气的哥哥都住在那里,那么哥哥的家自然也就非常漂亮啦!
傅砚辞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啊?”
柚柚见状,立刻把小手举得高高的,一脸骄傲地宣布。
“这可是柚柚自己想出来的逻辑哦!”
“那,哥哥的爸爸好看吗?”
柚柚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灵动的目光好似会说话一般,她的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又在琢磨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冷不丁地就抛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傅砚辞闻言微微一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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