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储国安有些意外,“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孩子们要睡午觉。”徐鹤霄回答。
储国安哦一声,看向四个抱着奶瓶的孩子,玩了两个多小时,看起来的确没有刚来那会那么精神了。
“鹤霄,弟妹呢?”储嫂子问道。
对啊,林绮去哪里了?
大家四处张望,抵达这里之后,他们的确没见过林绮的身影。
“那边呢,过来了。”徐鹤霄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去,那里,林绮提着一个水桶,正朝他们走来。
“她提着一个桶,桶里装什么东西?”
“装水吧,估计是拿来给孩子们洗手用,总不能是拿来煮午餐的。”
“你们还别说,他们两个可真般配。”
“........”
徐鹤霄接过林绮手里的水桶,水桶装了不少水,水上放了一些水草。水草既可以遮掩水里的鱼,还能让桶里的水轻易不会溅出来。
“抓好了吗?”徐鹤霄问她。
“好了。除了小鱼,还弄了四条大的,给小伟小婧两条,我们吃两条。”林绮道。
“是该给他们,他们刚才一直在帮忙看孩子。”还帮忙赶跑了碍眼的人,功劳不小。
“一直在帮忙带孩子啊,那两条可不够,四条都给他们。”林绮道。
徐鹤霄挑眉,“不留着我们自己尝一尝?”
“嘿嘿。”林绮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道,“还有十七条在河里,一会儿我们绕道从那边回去,拿了鱼就走。”
徐鹤霄和林绮提着桶回来,大家纷纷凑了上来,想看水里有什么东西。
“咦,水和水草?装水可以理解,装草干嘛呀?”
“有鱼!我看见鱼尾巴了。”
“竟然有鱼,我来看看。”
“我也要看看。”
众人挤过来,把水桶里碍事的水草都丢了出来。
“四条大鱼,一些小鱼,这四条大鱼得有两三斤了吧,怎么抓的?”一个男同事看向林绮。
大家纷纷竖起耳朵,对啊,那么深的水,怎么抓的?
“碰巧遇到几条比较笨的。”林绮面不改色撒谎,并提醒,“河边水深,大家不会游泳的,靠近河边的时候小心一些。”
“姨姨,我们也想抓鱼,我们可以去抓鱼吗?”储伟跃跃欲试。
“你抓不到,不用去,姨姨这四条都给你和小婧。”储伟一听自己抓不到鱼,本来还沮丧,再听林绮把四条鱼送给他和妹妹,当即就咧嘴笑了。
“就四条,全给他们了,你们要什么?”储嫂子不赞同,“给他们两条就行。”
“对,我们要两条就行。”储伟也道。
林绮没解释,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他们还有吧。真要说了,更解释不清了。
“我们要回去了,嫂子,你们回不回?”林绮问。
“回回,不回去这鱼要死掉了。”储嫂子原本还不想回,但现在有了鱼,她当即改变了主意。
储伟和储婧两个孩子还没怎么玩耍,不过他们一心在鱼身上,也没反对现在就回家。
临走之前,徐鹤霄叮嘱在场的人,“河边危险,大家注意一些,小心溺水。”
林绮和徐鹤霄等人一走,在场的人就忍不住好奇朝河边走去。
看着茫茫河水,众人陷入了沉思。
“这么深的水,徐鹤霄他老婆怎么抓的鱼啊?”
“对啊,怎么抓的。”
“你们刚才留意到了吗,她身上一个泥点子都没有,所以我猜,有没有可能,那些鱼根本就不是她抓的。”
“如果不是她抓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可是她为什么要骗人呢?”
“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还骗人。”
“........”
大家面面相觑,对林绮似乎有了不同的看法。
河流的另一段,林绮拉着草绳,从河里拉了一长串的鱼上来。
“哇——”
储伟和储婧瞪大了眼睛,“姨姨,这些鱼好大,比桶里的还大!”
“弟妹,这些也是你抓的?”储嫂子惊讶极了,现在刚入夏,这么大的鱼,市场上都很少有卖呢。
“运气好,碰见了一群傻鱼。”林绮面上平静无波澜。
储国安的注意力一直在鱼上,听了林绮的话,认真道,“弟妹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这些鱼遇见她,可不就是傻吗。”
赵树倒是有些意外,真本事是什么?
“十七条鱼呢,国安哥,你们拿四条,拿这里的,桶里的留着。”徐鹤霄道。
赵国安咧嘴傻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们两家不用客气。鱼离了水很快就会死,我们回去吧。”徐鹤霄给了赵国安四条,剩下的全都装进特意带来的布口袋里,十三条鱼正好装满一个布口袋。
徐鹤霄把布口袋绑在赵树的自行车后座,装了水和活鱼的木桶则由林绮挎在自己的自行车上,由她拿着。一行人开始往城内的方向骑去。
到家时,孩子们已经在箩筐里睡着了。
林绮和徐鹤霄把孩子们放到床上睡觉,随后林绮提着活的鱼去了后院。
“还活着呀?”赵树惊讶。
“活着的,我们打算在后院养鱼。”林绮头也不回道。
“可我记得你们后院的池塘很浅啊,要不要哪天我过来,大家一起把它挖深一点?”赵树提议,他不知道其实那池塘是林绮和徐鹤霄特地填的。
“不用挖,家里四个孩子,池塘太深了,危险。”徐鹤霄道,如今田里的水刚到他的小腿肚子,他觉得这个深度刚好。
赵树一想也是,改口道,“有水就行,也不一定要养多大,巴掌大的鱼就可以吃了。”
水桶里的鱼因为有林绮输入异能,一只都没死,全都活了下来。除了小鱼,那四条二三斤重的鱼林绮也放入了稻田里。
如今田里空荡荡的,没有禾苗,也没有杂草。林绮打算晚上就种上禾苗,现在就先催生一些嫩绿的水草。
等她从屋后回来,徐鹤霄正在准备午餐,赵树则负责杀鱼。
“这天气有点热了,鱼留不久,你打算怎么吃?”徐鹤霄询问林绮的意见。
“中午红烧两条,剩下的砍成块,先腌着,下午的时候,给鱼块裹上面粉,油炸。”林绮道。
“你们的油够吃吗?我那里有一斤二的油票,明天我拿给鹤霄。”赵树发现干儿子一家不管煮什么菜,只要不是清蒸,都非常舍得放油。
“够的,油您留着自己吃,别不舍得。”徐鹤霄道。
“干爹,我弄了一些果酱和肉酱,今晚您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回去吃。”林绮自己在家,没事就会做一些吃食,除了自己家,还会给赵树,给翁讼和牧淮山送去,曹正那边偶尔也会送一些。
午饭吃得有些晚,等三人吃完午饭时,孩子们也醒了。
林绮端来给孩子们熬的肉粥,三个大人,一起喂四个孩子。把孩子喂饱之后,三人陪孩子玩了一会,徐鹤霄和林绮就开始去炸鱼块,赵树则留下来看四个孩子。
霸道的香味从厨房飘散出来,飘到了隔壁。
“谁家在煮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油炸的味道,是面粉和鱼!”
“奶奶,我也想吃!”
“想吃就让你爸买回来。”
“.......”
林绮家左右的房子比她家面积小,全都是两进的,一个住的人比较杂,有七八户,平日里比较热闹;一个住的似乎是某位高官,倒是挺安静的,林绮没和他们碰过面,倒是徐鹤霄见过一两回。
当初林绮拆了很多房间,特地留下居中的几间,和两边的墙壁隔了十几米,平日里,如果不特意去听,并不会听到隔壁的声音。或许是今天的鱼太香了,隔壁的小孩太馋了,闹着要鱼吃不成,在地上打滚大哭。
“还是安良大队的时候好一些,住得偏僻。”林绮道。
“以后管的不那么严了,我们还可以再回去住。”徐鹤霄道,大队长来信说了,林绮的房子会一直给她留着,让老易他们有空的时候帮忙打扫,至于那两亩地,大队如今也是暂时拿来种,等林绮回来了,地还是要返还给她的。
大队长之所以帮林绮保留着房子和地,原因只有一个,让林绮给大队邮寄种子。
今年的种子,去年林绮还在安良大队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今年三月份开始,林绮已经陆陆续续给安良大队邮寄了不少种子,邮寄费用是安良大队出一部分,林绮自己补贴一部分。
林绮倒是没想过要回去住,“以后孩子应该会留在首都,我们可以在郊外租地,不一定要回安良大队。到时候把爷爷的墓地迁过来就是。还是说,你舍不得安良大队?”
“没有。”徐鹤霄摇头,“徐家的祖宅也不在安良大队,不在钥县。只是那里藏了很多家财,我以后肯定要回去一趟的。”钥县不止有徐家的家财,还有他那几年从莫老大那里换来的黄金、古董和各种珠宝,这些东西现在见不得光,以后未必。
“嗯,以后我和你一起回去。把孩子也带回去看看他们出生的地方。”
赵树在这里吃了晚饭,走的时候除了带果酱和肉酱,还带了一盘炸的鱼块。
赵树刚走,林绮又额外装了两盘炸鱼块,“一盘给曹哥他们送去,一盘给翁老他们。”
徐鹤霄应下,还没走,林绮又拎了两篮子菜出来,“跟他们说,这是我们今天摘的野菜。除了野菜,果酱和肉酱我也各放了一罐,你路上小心一些。”
徐鹤霄看着篮子里的荠菜、马兰头、马齿苋之类的野菜,意外道,“你什么时候摘的?”
“去抓鱼的路上,拔了几棵,回来的时候催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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