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知道啊,你让我洗的啊,你也没告诉我你裤子口袋有东西。
他上来对着我两个耳光,我顿时间脑子血一热,我说你他吗再打一下试试。
然后他把我拉到了旁边,拿起了洗漱间的拖把让我蹲马步,两手夹着拖把,我一把把拖把夺过来甩到了地上。
他愣住了,因为他打新兵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和他反手的。
我指着他,我说你再打一下试试!
他二话不说上来就伸手,准备伦我,他手才刚扬起来,我一拳就打他的逼脸上,抓着他的头发,两人一阵扭打!
我一脚把他踹到了洗漱间的小便池,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把他打的是鼻子嘴巴出血,然后他也把我打的嘴角淤青,最后我死死的摁着他,照着他的脑袋一阵踹,把他打趴在了地上。
我说你他吗了个比的你也不行么你啊,比我多当一年兵,你他吗的白当了。
然后这事儿结束之后,队长知道了,全连紧急集合,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水泥地上爬了十几圈,全部战术匍匐的动作,当时我知道自己要挨整,无所谓了,反正打爽了就好。
回到了班里,老马再次班内紧急集合,站在了原地,老马一把把我的帽子打飞,对我心口打了一拳,说你很嚣张,但是你不要忘了,这是在部队,今晚三个一千,少一个,我让你好看!
然后我就趴在了地上继续做俯卧撑,做了一夜,几乎虚脱,老马也没怎么整我,见我一个不差的做完,全身是汗,警告了我几句,也没有说什么。
我心想老马还行,平时给他上贡也没白上,多多少少,给了老田面子的。
我打了副班长的事儿,在中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老兵们开始盯上我了,他们都认为这一批新兵里,我是老大,我是刺头,他们蠢蠢欲动,准备治我了。
终于,在中队的一个星期天,图书阅览室里,我正在看书。
一帮老兵进来,李清华带头,啪的一声关掉了灯,整个图书室,一阵漆黑。
紧接着,无数的拳脚打向了我...
在那狭窄的图书阅览室内,漆黑一片,我被一群老兵揍了一顿。
刚开始我还手,黑暗之中挥拳舞脚,也不知道打中了谁,然后就被他们拉扯到了地上,一帮人用脚踹我,我后来实在还不了手,就尽可能的将自己缩在了墙角,手抱头,身型蜷缩起来,将背部留在外面,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的要害。
他们对着我一阵踹,我在黑暗之中记着他们的声音和叫骂声,分辨出是哪几个老兵,然后他们打了几分钟,有几个之前老田带的老兵,和我关系不错的来拉架,然后他们才停手。
几个和我关系好点的老兵将我扶了起来,我去洗漱间看了一下,脸上没什么事,身上全是脚印,然后李清华在那叫骂说每天打你一顿,让你嚣张。
一班长是个二年兵,叫老郑,他对我说你不要吊,在这里吊是没用的,新兵就你一个人敢打又怎样,没有人敢帮你,给我老实点!
然后我去找了老马,老马说了我几句让我洗把脸,然后也没怎么帮我,反而是有点偏袒老兵的意思,我当时就怒了,你特么的平时抽我烟,让我给你上供,你咋不帮我呢,这事儿不行!
然后我跑到了队部,找队长和指导员,我说老兵打人,把我揍了一顿。
队长理都没有理我,说你这样的就是欠收拾,指导员然后在旁边跟我唱白脸,跟我思想教育,说陈少龙你这样不行的啊,到部队就是要受教育,毕竟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之类的。
我也听不下去,我说你们管不管,你们不管,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解决。
队长老金怒了,一下子拿着本书砸了过来,被我躲开了,然后他踢了我一脚,说,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然后老金吹哨,全连紧急集合,让我打背包站在操场上,沿着操场蛙跳。
一帮老兵得意忘形的看着我,我当时就怒了,我一边蛙跳,一边想,麻痹的,弄死你们狗日的!
既然没有公平,那我就用我的方式去换取公平。
我这人做事就是这样,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那天上夜哨12-2,两点钟深夜下哨交班,我夜里偷偷的起来,捡了块砖头用迷彩服给包着,两个袖子打了个死结,到二号哨位岗楼下面就给等着他们交接班。
李清华当时和一个湖北的老兵下完哨,从岗楼上下来了,两人叼着根烟。
我这时候猛然冲上去,论起来就照着李清华的脑袋砸,上去疾风骤雨一般对着他两一阵猛砸!
两人被我砸了懵逼了,身边两个老兵连忙拉着我,两人反应过来对着我打,几个人一起打滚到了一边的菜田里!
第二天李清华的头被我砸破了,去卫生室缝针,我的脸也被打破了,我在那吼,我说他吗比的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白天和你打,夜里也和你打,杂种,别指望我能停下来!
队长和指导员出来,要把我关禁闭,老马也跑了出来,踹了我一脚让我消停点。
我说滚你吗比,关我禁闭是把,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老爸老妈,我让他们现在就去把支队长政委喊过来,我问问看是不是他吗的老兵就有权利打人!
老金气的要上来打我,我说你来打,正好你连队主官也打人,我站着不动让你打,我要你们他吗比的都完蛋,老子告到支队去,你老金今年想提正连是吧,老子让你提前转业!
今年中队想继续评标兵是吧,老子现在就叫你们九连冠的蝉联今年就结束,然后我对着老马骂,我说你个比样的也不算个东西,整天吃拿卡要的,你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是吧,你再踹我试试!
我说我没什么能耐,我陈少龙新兵连的时候,我老爸来看我,都是支队长政委一路陪的,我他吗现在就打电话!
老金明显的被我吓住了,在那居然不敢之声,就瞪着我,老马也没说什么。
指导员老许这时候拉住了我,跟我做思想工作,说你先不要冲动,部队这个地方嘛是有规矩的,你陈少龙也是个汉子,怎么这么点委屈就不能受的呢,非要打电话让家里人担心干嘛呢,这次老兵是有点过分,等会也要批评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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