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那门口一看,是我妹啊!
我妹叫思思,是我舅舅的女儿,和九零是城西五中同学,她后来在我当兵的这座城市读卫校,然后她就来找我玩了。
她个子很高,一米七几,以前和我在一起人家总以为她是我姐,实际上她小我三岁,她这人是个大喇叭,脚大脸厚不怕丑的类型,到哪里喜欢扯着嗓子呼,还是和谁都三秒钟自来熟的那种。
她来也就罢了,还带着几个卫校的小姐妹,跟人家说我哥长得可帅了,姐带你们看我哥去,顺便去部队看看一帮兵哥。
然后我就跟她聊了起来,身边几个小姐妹好奇的在部队里看这看那,我一帮老乡战友也是笑嘻嘻的盯着几个小姐姐看。
其中有个小姐妹跟我妹妹说,思思啊,你哥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帅啊,一般般吧!
我当时知道这事儿,我对我妹说,我草,这个女孩怎么回事,她居然敢说我不帅,怎么搞的,眼睛长裤裆里了吗,知不知道江城多少女孩当我是白马王子啊,居然说我不帅,我靠!
不行,你拉她回来,你让她好好看看我重新说一次,我要让她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我不许她回去你们学校告诉别的女生我不帅,我...
我还没说完,我妹对我就是一句暴击:“哥,你真的长得丑了很多哎!”
我仿佛万箭穿心,一击必杀...
不过,看了看镜子里的我,确实是和之前没有当兵前是判若两人,皮肤变得黑黝黝的,也壮实了不少,理了一个小平头,和之前的形象,确实相差甚远啊!
不过我告诉我妹,这也是一种帅,不过换了种帅的方式而已,真正的男人就要像我们这样的,你们追求的那些小白脸,小男生那种非主流的不行的,我一拳可以打的他们从现在哭到国庆。
跟我妹瞎扯了一番,排长知道是我妹,然后让我带着我妹妹到部队里参观参观,去班里坐会。
我带我妹妹几个女孩在部队转了一圈,那营房里,一帮小兵哥,见到了女人那是两眼放光。
咱们新兵连,连特么的一只狗阿彪都是公的。
小兵哥傻乎乎的趴在了二楼窗户对着我妹她们傻笑,我妹身边几个小姑娘也低着头偷偷笑,笑不露齿的那种。
我妹就厉害了,大手朝着楼上一挥,大喊了一声嗨,哈咯,还来了个飞吻,差点没将我的脸丢到了屁股上。
回去班里,老田当时在睡觉,听见有女孩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动作比我跳楼打背包还快,火速穿上军装,整理发型,然后笑眯眯的恭请几个女孩来班里玩。
然后拿出了一些零食,摆在了学习桌上,坐下来一起聊天,老田长得很帅,几个小女孩高兴的围着老田问这问那。
然后我就和我妹妹聊天,她告诉我家里的事情,外婆几年前去世了之后,外公找了个老奶奶当保姆,明明是保姆,那保姆现在倒是想当起咱外婆来了,看见那老奶就不高兴之类。
然后告诉我舅舅最近被抓了关了几天出来,因为喝醉酒追债打人,被七个警察摁都没摁的住,然后被人拿催泪瓦斯喷了一气,直接特警给扛着进去了。
进去拘留所醒酒,谁知道舅舅脱了光身子,在里面寒冬腊月的跳舞,摇头蹦迪,抓着那拘留所的栏杆像是大猩猩一样摇晃,让所长xxx出来之类的。
旁边关了几个酒驾,小偷的家伙,看到舅舅害怕,缩到了号子一边,舅舅抓起人家就是几个大嘴巴子让他们脱衣服陪自己一起跳舞。
警察叔叔没辙,就直接丢了一个催泪瓦斯进去,舅舅一把将催泪瓦斯捡起来,顺着那栏杆的缝隙给人家又丢了回去,人家再丢进来,他再丢出去,还在那笑的跟日本鬼子一样哈哈大笑,玩的很开心,弄得整个拘留所一阵浓厚辣椒水味道。
后来城西所所长亲自跑过来,听说是舅舅,过来打招呼,五爷啊,你不闹了好啊,一把年纪个人啊,你歇歇不咯你哦!
所长说,我一接到出警,得知一个人喝醉酒,七个警察都没摁得住,要求加派警力,我就知道整个江城除了你李五爷没有别人!
舅舅笑的地动山摇,抱着所长,一边酒气哈拉的跳舞一边唱着少年壮志不言愁,弄得人家哭笑不得。
和我妹妹吹了一气,晚上在我们这里吃了晚饭然后她回学校了,临走还对老田和排长说,你们对我哥好一点,然后我有空给你们介绍女朋友...
我妹妹来看过我之后,然后就是我老爸老妈他们来了。
那天我刚训练完,在那和人坐在地上休息吹牛逼,我听到姜大胖子喊,陈少龙,你老爸老妈来看你了。
我连忙一看,看到了老爸的车,心里那个激动呀!
老爸他们来了三辆车,排场很大,战友们纷纷在那看,老爸老妈,带着舅舅,二叔,洪大哥他们一起过来看我了。
他们开着两辆车,还有一辆是支队的一号车,支刘三和政委陪着我老爸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当时接兵的汤营长。
他们中午在支队的时候一起吃了饭,舅舅喝多了,走路一摇三晃,搂着咱们支刘三在那称兄道弟。
我见到了老爸老妈,顿时间鼻子一酸。
老妈看到我,立马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们见我黑了很多,皮肤变得粗糙,那手磨被子磨的全是水泡起皮,拳头长期打拳靶,打出了紫黑色的老茧...我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岁...
他们问我苦不苦,还能坚持住吗,我说这没什么啊,我还是训练标兵呢!
排长见到了支刘三政委,立正敬礼,和大刘三教导员一起站在旁边,给支刘三和政委汇报我在部队的情况,他们一致表示,陈少龙同志表现很好,训练积极,内务优秀,不服输,挺好的一小伙子。
听到了排长等人对我的评价,老爸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当他们看到我爬战术满是泥土的迷彩服,我那豆腐块一般的被子的时候,老爸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我是真的成长了。
最烦人的还是我舅舅,喝醉了酒,笑的跟日本鬼子一样,冲到我的床边,一把将我那豆腐块被子直接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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