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台着小厮,将带来的平安珠予每个姑娘赠了一颗。
“初次见面,只是薄礼,来日若有机会,再款待各位姑娘。今日对不住了,苏小娘子的算卦摊已经被我包下,还请各位自便。”
颜台再施一礼,姑娘们便也见好就收,纷纷散了。
还边走边议论,生得真好,看出来了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颜公子,向来阔绰大方……
苡灵歪着脑袋,表情无语:“你怎么来了?”
颜台一收折扇:“听闻近来教坊不宁,又是闹鬼又是凶案,哥哥不放心你,特来探望。”
苡灵龇着小白牙:“雪都下过一场,只有你拿着扇子。”
颜台佯怒:“好哇你,只有你敢挑哥哥的刺。”忽地一下坐在了苡灵身旁,玩起折扇给她看,“这扇子啊,不仅仅能纳凉,还是装饰。”
“成成成,你说的都对。”
颜台炽热的目色里带着某种渴望:“不说扇子了,说说你吧,近来怎么样?可有为十五日的蹴鞠比赛早做准备?”
苡灵当即拒绝:“下场比赛我不去了,你另请高明吧。”
“为何不去?你可是咱们青队挑大梁的副前锋!”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总要给个理由吧!理由都没有,哥哥怎么继续往下忽悠呢……”
噗嗤一声,苡灵没笑,刘青羊笑了。
颜台抬头,这才发现还有个姑娘没走。
特属于男人的凝视之下,
她身形高挑,胸臀丰腴,夹棉的衫子勉强勒住两坨花房。白白的脸面圆乎乎,五官虽不差,却无点睛之处。那眼睛,潮湿又孱弱的看着自己,可又不敢对视,只斜到别处去了。
哈,这样的眼神,颜台再熟悉不过了,哪里都是。
至于此等姿色,更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竭。
要不要接茬搭腔,全看一时的心情了。但此刻想起,她是苡灵的好友,方才还帮着收取卦金,那便立时有了价值!
于是笑道:“你看,这位小娘子都笑你了。如此有趣的行程都不去,真是个傻瓜。”
苡灵站起身,收拾着桌面,语气松散:“你快回去吧,我要接着练功去了。”
瞅着满桌的零星铜板,颜台薄笑一声。
猜到她将来想做生意,当下正努力存够本金。
玩乐无法将她撼动,钱总成了吧。说到底,还是个钱的事,小爷有的是钱。
小爷我也不怕给女人花钱,只要这钱能花得开心,花得心甘情愿。
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对于颜台这样的贵公子来说,不花钱就能得手的女人,反倒觉得她不名一文,毫无价值。
于是站起身,打量着苡灵的穿戴:“未至笄年,不戴簪钗,可妹妹头上的绒花也太素净了些,总要添置些珊瑚珠玉才好。眼看又要入冬了,时下刚刚流行起来的红羽缎又价值百金,妹妹再裁上两身,上回得来的赏金就要不够用了。就跟哥哥同去,此次与那荣康的盘子赌的甚大。若是赢了,光能落进妹妹手里的,少说也有四五百两。”
天呀,四五百两,苡灵有些惊心,这么多钱足够算卦算上一千年的了。
但联想到上次颜台的举止,还有姑姑的告诫,心中不免犹疑。
“再说吧。”
搁下这句话,苡灵便搬着自己的小摊子回训练房了。
虽说她头也没回,但颜台觉得此事有戏,心中也就敞阔了三分,一回身,那段潮湿孱弱的目光还在周围。
此时的刘青羊完全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痴妄之中,她把颜台当成了花神,脑门子上都几乎写着“快来骗我啊”几个大字。
颜台觉得好笑,但又觉得闲来无事逗一逗她也好,
说不定还能借机,醋一醋苡灵。
“小娘子如此面善可亲,敢问芳名何许?”
“刘…青羊。”
“好名字呀,如此特别。苏妹妹与我家乃是邻居,自然要有邻里之情,予以关照。”
“是是,邻里之间嘛,是该这样。”
“明日真定公主过寿,原还打算带着苏妹妹过府赴宴呢,只是现下妹妹她有些认生,不愿多在人前走动。可如此一来,我便缺了搭伴之人……咝,青羊姑娘可否愿往?”
喜悦之情油然绽放,
刘青羊红晕着一张脸,半是悸动半是害羞,“我,公子既然邀约,怎好拂了公子盛意。”
颜台抿笑,“既是如此,那明日下午,我就来接上姑娘,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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