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打算做什么？”吃饭时，萧影洲问他。
“说了还怎么叫约会。”凌绍看到自己手机不断响起家人朋友的生日祝贺还有八卦追问，一个都不回答，开了静音。
萧影洲没多少这方面的经验，唯一的恋爱经验就是和梁风的三年，但梁风的约会就喜欢吃饭买东西看电影。
但显然，他这个小助理没打算要做这些。
“西装你什么时候试穿。”
“晚上回去再穿。”凌绍抬头对他邪气的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到时候萧总要亲手把它脱下来。”
萧影洲淡定地和他对视，也微微朝前倾，“你一天不耍流氓，是不是浑身都难受？”
凌绍拿着菜单遮住旁边，迅速抬起上半身，伸长脖子在萧影洲唇上亲了一下，又坐回原位，“我只是给萧总一个提议，你就不想亲自脱下我的西装？”
萧影洲眼神闪了一下，无语地瞪他一眼，但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象眼前这个人穿着一整套西装后，又被一层层扒下来的场景。
吃完饭，凌绍就带萧影洲上车往郊外开。
“去郊外？”
“上次带萧总去看了相城的夜景，这次先带你去看白天的相城。就在那个玻璃桥那边。”
“那边在施工，已经围起来了。”萧影洲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那座玻璃桥也要拆了。”
他语气里透露出了一点遗憾。
他枯燥平淡的生活中，那是唯一一次在毫无安全措施的情况下，黑灯瞎火的站在危险的地方，看到了一生难忘的画面。
但私事不能影响公事，那座桥必须拆除。
凌绍侧头看了看副驾驶的萧影洲，“萧总，桥拆了，但记忆留下了，我会陪着你看更多的风景，留下更多的回忆。”
他握住萧影洲的手，“只要你愿意。”
萧影洲侧头望着他，已经28岁的人不再是对感情懵懂无知的年纪，他听得懂小助理的言外之音。
顾虑、警告、自嘲，无数的声音在他的大脑里叫嚣让他清醒。
但已经开启的闸口，挡不住如潮水涌上来的心动。
萧影洲没有松开手，也没有回应，扭头看向窗外。
相城其实是一个非常适合宜居的地方，有山有水，人口也没有那么密集，环境非常好。
就像他们选址的度假中心，几乎就是人人向往的天然氧吧。
凌绍选的地方，还在他们度假中心施工外两三百米的一座山。
萧影洲看了看两个人的打扮，凌绍一贯的休闲服球鞋，他一身西装皮鞋。
“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爬山吧。”萧总满脸写着“不要”。
凌绍笑起来，“等下次买齐装备再带你爬山，今天虽然也是上山，但是不需要我们徒步。”
他指了指十几米外的一个售票中心，“那边有缆车，包来回的。”
不徒步还行。
萧影洲准备去买票，凌绍拉住他，“我买。”
“你今天生日。”
“我今天和你约会。”
来这儿的都是年轻人，虽然就零星的四五个，但他这话一说，每个人都拿好奇的眼光看他们。
两个大帅哥，也很难不引起注意。
经过医院小女孩儿的事，萧总对成年人这种探究的眼神已经面不改色了。
“你恐高吗？”排队要进缆车前，凌绍又问。
萧影洲道：“你现在才想起问这个，会不会晚了点。我要是恐高，还能下去？”
“你要是恐高，我就蒙着你的眼睛，抱着你。”凌绍好像还挺期待。
“不必，我不恐高。”
凌绍顿感遗憾，还以为能抱一会儿呢。
坐上缆车，前方是郁郁葱葱的高山和索道，上方是晴空万里，下面是万丈深渊，非厢式的缆车坐上去还是有点吓人。
早上四五点钟或者黄昏时间，其实是人最多的时候，很多人想看日出与夕阳。
这个时间人倒是非常少，但幽静的环境也让人心情平静。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又是之前旷工来的？”
“保安能有什么前途。”虽然他妈咪的意思是每个岗位轮岗，熟悉公司的每一个职能，但他真的没兴趣。
“保安没前途，我说让你进公司学习其他的岗位你也不愿意，你的未来计划是什么？被我包养？”
“萧总，你今天是我的约会对象，不是我的教导主任。”凌绍搂过他的肩膀，“再说我现在的计划也不是被你包养。”
一直嚷嚷着要他包养的人现在不要这个了，萧影洲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助理，“说来听听？”
凌绍勾起唇角，“你满足我一个生日愿望我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萧影洲扭开头。
凌绍又捏着他的下颌骨转过来看自己，“你当我男朋友，我就有动力做别的很有前途的事。”
萧影洲拎着他的手指挪开，淡然道：“小朋友，事业靠的是你自己，而不是依赖第三方，我没有这个义务，也不会成为你事业计划中的一部分。完成了是你自己的能力，不是我的功劳，完成不了也是你自己的责任，不是我的问题。”
被教育的凌小少爷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想说的也不是这个事。
他越靠越近，在萧影洲唇上亲了一下，“那你可以成为我第一次恋爱中的一部分，唯一的一部分。”
萧影洲瞳孔一紧，刚才的侃侃而谈都戛然而止。
“萧影洲，和我交往吧，好不好？”凌绍问的出其不意。
那双狐狸眼没有轻佻的暧昧调戏，只有真诚的情愫在流转。
萧影洲只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他避无可避，选择避而不答，“还在缆车上，你坐好。”
凌绍不依不饶，“你还没有回答我好不好。”
“不好。”
“哦。”凌绍垂下眼应了一声，好像这个答案也在预料中。
萧影洲见他反应平淡，又想说点什么，就见小助理抬眸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一会儿再问。”
他怔了一下，“我说了‘不好’，你还要问？”
“当然。”凌绍勾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一亲，“我会问到你说‘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