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几人留在柳儿胡同的院里安心的备考,鲜有出门的时候。
钱风得了陈云右有注解的书后,更是一连几日都窝在房里不出门,废寝忘食的研读,与他相比陈云右便要悠闲许多。
清晨起床后,陈云右站在院子里,迎着清晨的微风,动作流畅地打一遍五禽戏,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显然已经将每一套动作都熟记于心。
待打完一套动作后,陈云右直觉神清气爽,他也只是微微喘息,比从前应对的更加轻松自如,显然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练习强度。
宋喜乐掐着点,见丈夫打完了五禽戏,这才招呼他过去吃早食。
陈云右笑着应了一声,抬脚便往饭厅走去。
自从坚持打五禽戏,他的身体不复从前那般时常会生病,就是这一次长途跋涉,他也没觉得多疲累,睡上一觉便恢复了精神。
且现在他的汤药也不必吃了,喜乐说是药三分毒,且现在他的体弱之症,也有所改善,于是该喝汤剂变为药膳。
陈云右走到饭厅坐下,四下看了下问道:“钱风,还未出来吃饭吗?”
这小子这几日也不知抽了什么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日,竟是吃饭也是由小厮送过去。
这府试还有几日便要开考,这般耗费心神哪里能成?
宋喜乐也觉得这般不成,递给他一碗山药粥后道:“一会儿,你看看去。”
陈云右颔首表示知晓。
这边夫妻两人,刚商定下来,那边长安好说歹说的这将人废寝忘食的少爷从书房中劝了出来。
待走到饭厅的时候,陈云右见到对方浓重的黑眼圈,以及略显憔悴的面容,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明白临近考试,压力自然不轻,但如此过度消耗心神,对应试和身体健康都极为不利。
“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陈云右关切地问道,目光中带着不赞同。
钱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道:“我……我熬夜将从你那拿的书翻了一遍,你书上的那些注解很新颖,这不,不知不觉就忘了。”
陈云右皱了皱眉,不赞同的道:“你这样做不仅对身体不好,而且效果也不会太好。”
“现在都要考试了,你再这样全面复习,显然来不及。你这样熬夜,只会让自己在应试时精神不济,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且府试考试相对基础,这些知识应早就记在心里了,你这时候反而该放平心态,查漏补缺,重点复习才是!”
钱风听后,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他知道陈云右说的是对的,但临近考试,他内心充满了紧张和焦虑,恨不得将书本上的知识全部过一遍才是。
他知道时间不够,便想要压缩自己的睡眠时间,来多看一些书。
陈云右见状,心中明白钱风此刻的焦虑。
他想了想道:“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复习,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你跟着我做便是。”
“这样会不会耽误你复习进度?”钱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陈云右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们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你跟着我复习,不仅能解决你的困惑,还能让我发现可能忽略的知识点。”
“而且,与你讲一遍试题,我自己也能加深一遍印象。”
钱风听到这里,心下稍安,于是很是高兴的应承下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云右坚持每天早晨带着钱风一起锻炼。
一开始,钱风觉得五禽戏打起来软绵绵的,并不相信其能够强身健体。
只是很快他便被这样的认知打脸。
他虽然看着健康,但是当他第一次跟着陈云右学习五禽戏的时,才打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地累趴了。
在见同窗好友打完一套五禽戏后,脸不红,心不跳,从容不迫的样子,他便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多无知了!
他回想到当时县试考完时,双脚发软的自己,咬牙道:“我练!”
晨练完后,两人便待在一处安心复习,期间陈云右时不时会给钱风解答一些问题。
同时也认真听取钱风对知识点的理解和看法。他们互相提问、互相讨论,不断加深对知识点的理解和掌握。
午间他们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几日下来,钱风的作息也规律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在两人复习的这一段时间里,宋喜乐鲜少出门,因而去郑家医馆的事情,也暂且搁置了。
一来宋喜乐不想因为这些琐事叫云右分神,二来宋喜乐想着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她不想往人堆里凑,再发生什么意外。
那些小说故事里不都写着呢嘛,因着考生的嫉妒,各种暗含鬼胎的心思层出不穷。
这些考生彼此戒备又互相打探,只因他们彼此是强有力的竞争关系,加之云右又是一县案首,谁知道会遇到什么牛鬼蛇神,
并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刘氏他们不就在府城嘛,谁知道这些坏心眼的人,会不会还要破坏云右府试。
且这又是府城,有权有势的学子太多了,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他人设计的陷阱中。
宋喜乐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因着宋喜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而她并不知道,南杨县的杨吉也参加了这一次的府试。
且他因为他亲爹是南杨县县令的缘故,他在今年的县试中,还得了一个‘县案首’。
只是府试不同于县试,他清楚他爹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暗箱操作,为他铺路。
这一次,他需要凭借自己的实力与这些人竞争。
他这个有水分的县案首,与那些真正才华横溢、实力出众的学子相争,只怕差距悬殊,到时候.....
因而他一到县城,便开始派人暗中探查格外出挑的学子。
府试他有把握通过,可接下来的院试,便是要与这些人竞争秀才名额。
他去年因着腿伤,耽误了一年,今年无论如何他也要考下一个秀才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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