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谈完了合作,宋喜乐便请郑大夫替云右把把脉。
在家时,她亲自已给云右把过脉。
她发现云右的脉相似乎有了些许改善,脉象从从前的松软、迟大无力,到现在不似从前那般沉弱!
这般变化叫她心喜,她倒是没想到不过吃了一段时间调理脾胃的方子,助力身体吸收,云右亏空已久的身子能有这般明显的变化!
待郑大夫把完脉搏后,显然他也有同样的看法。
他欣喜的捋了捋胡子,“看样子先头吃的的方子很对症,我瞧着陈公子恢复的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些!”
陈云右笑着解释道:“除了吃药,现在我每日早晨打一套五禽戏,自觉身子也比从前强健不少!”
郑大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打五禽戏却有强身健体之效,我看陈公子如今的底子也上来了,原先的方子倒是可以改一改。”
说罢,他将目光看向了宋喜乐一副征求宋喜乐意见的模样!
宋喜乐点了点头,显然她也是这般想的,“郑大夫可有什么建议?”
郑大夫知道宋喜乐会医术,且医理应该也不错,他并不觉得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
这县城中只有郑大夫一家医馆,郑大夫即便是想要寻人探讨医术也没有机会,眼下有了与宋喜乐辨一辩的机会,他自觉很是宝贵!
他斟酌了下报了一个方子,其中有人参、熟地黄、白芍几味药材,“宋小娘子觉得这方子如何?”
宋喜乐想了想斟酌了下道:“我瞧着人参可以先缓缓,先以黄芪当归为主,辅以白术、枸杞和陈皮、此方不但能够补气养血、健脾益肾,是较为温和的温补方子,郑大夫以为如何?”
郑大夫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此方,既能补气又能养血,白术健脾,枸杞益肾,陈皮则能调和诸药,确实比他的方子更为温补。
药不是越贵越好,只有适合病人的才是最好的,显然宋喜乐所述药方药更适合些!
“宋小娘子的药理更在老夫之上!这个方子比我原先想的更合适陈公子的身体状况。”郑大夫由衷的夸赞道。
他随即写下方子吩咐儿子去抓药。
宋喜乐谦虚一笑,“郑大夫缪赞了,我娘从前气弱体虚,这块症状我研究的便多一些,若论接骨外伤之类的病症,我倒是不甚熟悉!”
若说先前郑大夫对宋喜乐帮助儿子度过危机是心生感激,那么现在从她表现对药理的精通,郑大夫就更愿意与她深交了。
试问这样有本事,有谦虚的人,谁人不想要结交?
“宋小娘子谦虚。医道博大精深,每个医者都有自己的专长和心得。你能在自己体弱之症研究得如此深入,已是不易。更何况,你还如此年轻,将来的成就定是不可限量。”
宋喜乐被郑大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窘道:“郑大夫过誉了!”
陈云右见妻子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拿出茵陈解围,“我们与内子前段时日晒了些茵陈,郑大夫不知你们药铺收不收?”
郑大夫被转移注意力,看了一眼布袋中晒干的茵陈,满意的点了点头,“自是收的,这茵陈具有护肝利胆的功效,也是我药铺中的常用药,我对外收三十五文一斤。”
“既是两位带来的,我按四十文一斤算给你们如何?”
“既是对外收三十五文,那我们这些也按照这个价钱来便成,不好叫您坏了规矩!”
宋喜乐附和的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郑大夫本想不赚钱收了两人的药材,卖两人一个好,但见两人坚持按照药铺的收购价来,也就歇了这样的心思。
他当即拿了药材去称重,草药一共三斤六两,抵除方才抓药的钱又找了五十枚铜钱给两人。
宋喜乐接过银钱,陈云右提上药材 ,夫妻两人同郑大夫告别,“郑大夫可以先将制作牙粉的材料准备好,待我后日准备好相应事宜,再来与您详谈。”
郑大夫连连点头,亲自将夫妻两人送走。
回到药铺中的郑大夫满是激动的对着儿子道:“这或许是咱们这一房的一次机会,你可得警醒着些,以后见到宋小娘子,更要敬重着些!”
“爹,你放心,我晓得的!”
他于医术上的造诣连他爹都不如,若是能将这牙粉的生意做好,以后即便是他医术不济,有这样的生意在,他也不用愁以后会饿肚子!
夫妻两人出了药铺,直接往县衙走去,一路上陈云右的目光会不自知的看向妻子。
宋喜乐自是感受到了丈夫的目光,她停下脚步,逮住了丈夫正看向自己的目光。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陈云右见自己偷看被妻子抓住,他颇有些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我...我就是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有用中药制作牙粉的想法的?”
“我听你说的那些观点很稀奇,也很新颖,别说郑大夫听了激动,便是我听了也觉得期待不已!”
宋喜乐看着丈夫看向自己微微发亮的眼光,在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能说这些观念都是现代人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生活日常嘛?
她不能!
她原设想着制作牙粉只为了自用,可经过昨日之事,她还是觉得自己手上的钱太少了!
其实做吃食赚钱是最稳妥的法子,只是现在大环境不好,做出来的吃食能有多少顾客不得而知,就现在云右还要参加府试,她更是没有精力做这些!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与人合作的方式,最为省心省力!
只是如此一来,她少不得要同丈夫解释一番!
宋喜乐斟酌了一番道:“这也是我自小跟在外公身后耳濡目染知道的,外公说人生病了可以吃药调理,那牙齿生病了自也是可以用草药调理的!”
“我依稀记得在我年幼之时,家附近曾有一名遭受牙痛之苦的患者前来求助外公。那个人的牙齿剧痛难耐,甚至连带着大半张脸庞都肿胀不堪,使他无法正常进食和入睡,整个人痛苦不堪。”
“后来外公调试了一些清热解毒,祛风止痛的药物磨成了粉,让他回去每日含漱,一段时日后竟是渐渐好转了。”
“外公说,牙齿虽然坚硬,但若是受了风热之邪,或是口腔不洁,时日久了就会导致其生病,痛苦异常。”
“与其疼痛难忍时再想着治疗,不如从一开始就要注重口腔的护理与清洁!”
陈云右不禁感叹,“外公真的是有大智慧的人!”
宋喜乐连连点头,心中却是呼了一口气,总算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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