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垓城北城区是主要居住着上流人士,整个亚垓亚王国的权力顶层基本上都是住在北城区。
在北城区,随便丢一颗石头砸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王国的议员、勋爵和高阶非凡者。旧王宫红叶宫所在的位置便是在北城区西边,当代国王新建的新皇宫其位置也在北城区。
繁华的北城区大道上,陈积奇四人正在全力奔跑,险而又险的避开路上的马车、行人和汽车。他们还算是没有太过张扬,没有在房屋顶上奔跑。
“无论是炮击还是神射手的射击,目的都不是杀死我们,而是阻拦我们,拖延时间。”
陈积奇也不知道这个判断正不正确,但与其就在城门胡思乱想还不如尽早到达皇宫一探究竟。
“三门火炮显然不可能炸死我们,而神射手也是几轮射击之后便不见踪影。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拦我们?”
童芸的想法也是陈积奇一样,炮击和神射手是为了拖延他们的脚步才会出现的。不过她倒是有一个新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
此时四人在全力奔跑的同时,也没有放弃维持阵型,四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位置,以相当是速度奔驰。这样,可以在某一人受到攻击,全体四人都能协助处理。
这阵型不仅可以防御,也可以进攻。
最前方自然武技杀伤力最强的赛琳娜,左翼是陈积奇,右翼是沈学赋,在最后面承担殿后收尾的是童芸。
这样一旦阵型呈现进攻之势,将由赛琳娜发起第一波最猛烈的攻击,然后就是陈积奇杀出,巧妙绝伦的星辰剑补充伤害。沈学赋和童芸则在两人之后,收拾残局奠定最后一击。
当最后的童芸问出为什么时,她旁边的沈学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因为我们很强。国王一派加上我们的力量,那个什么鬼亲王绝对不是对手。”
“不!”陈积奇立刻否定:“我们是很强,但亲王不一定知道,他唯一可能知道的信息就是我在竞技场上一击战胜非凡侯爵的阿列克谢。光凭这一点,他便断定我们能够影响战局?”
童芸点头,跟着说:“没错,如果亲王真的是袭击我们的人,真的断定我们能影响战局。那绝对不会只派出三门火炮攻击我们。他绝对会调动一整个火炮营对尤基尼城门前的我们轰炸。”
沈学赋见自己的话被两人反对,有些悻悻:“亲王怎么可能调动一整个火炮营?”
“别忘了,连国王的手令都能伪装,调动一整个火炮营又有什么不可能。”童芸当即道。
“不管这个王国亲王和国王之间有什么龌龊,都和我们没关系,我现在担心的是王部长。”
陈积奇担心的从来不是什么亲王和国王争夺王位的权力戏码会有什么后果,他担心的是身处在皇宫的联邦驻外部众人。
如果亲王真的有什么阴谋针对国王和皇宫,那站在国王这一边的驻外部,和现在就在皇宫的王部长绝对不会置身在外。
谈话之时,陈积奇四人已经来到北城区的中部,距离位于东部的皇宫已经不远了。
这时候,一大批开始戒严的军队赶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出现在道路尽头,一对对人马护卫一辆辆或是马车或是汽车从戒严的街道驶出。
枪击声和炮火声从远处响起,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在街道尽头的上空,战场仿佛已经降临。
“小心一点。”陈积奇对三人说道。
阵型没有解散,四人也没有减速,反而逆着人群继续向皇宫前进。
躁动不安的人群,两匹大马拉着贵人的马车,通体黝黑的蒸汽汽车,拿着枪支或者刀剑的护卫,载满财物的车架。街道之上混乱无比,但这些都无法阻挡陈积奇四人的脚步,阵型依旧维持得稳稳当当。
这样,陈积奇四人自然就成为了街道中最令人瞩目的存在,那些把守在街道口,许出不许进的士兵一下就注意到了不合常理的四个人。
非凡者?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脑中。
下一刻,他们通通具体手中的火枪,威慑道:“如果不想变成马蜂窝的话,就给我停下来!”
士兵,不知道是那一边的,只能赌一把了……陈积奇当即拿出出发前国王交给他们的令牌,快速敲击耳机,运用气血,高声呼喊道:
“我们是国王的非凡者,正在前往支援皇宫,给我让开!”
街道虽然闹闹哄哄,但陈积奇的声音压住了所有声音,士兵们也听到陈积奇的话。
下一刻,士兵的枪口的往下压,不再对准陈积奇四人。
有效……陈积奇大喜。
之后四人继续赶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类似的士兵举枪想要拦住他们,陈积奇一如既往的拿出令牌,呼喊他们是来支援皇宫的。
士兵纷纷放下火枪,陈积奇四人一路畅通无阻。
“前面就是皇宫了。”
沈学赋在硝烟和火光之中望见皇宫的宫殿。
密密麻麻的交火声和炮击声响起,象征亚垓亚王国心脏的皇宫竟然变成了战场,宛如以前的红叶宫战争。
一支军队以皇宫宫门为阵地,与另一支军队隔空交火。残肢断臂抛飞,惨叫厮杀声络绎不绝,整片天空仿佛变成红色,空气中满是散不开的火药味。
攻击宫门的军队时不时组织一次冲击,想要彻底攻进去皇宫,但每一次都被皇宫军队拼死阻拦,没有一次成功。
“我们冲进去吗?”看着这一幕,沈学赋紧张的问道,“王部长凶多吉少啊!”
“等一下。”最前面的赛琳娜突然开口:“有人来了。”
赛琳娜话音落下,守在皇宫宫门誓死不退的士兵们散开成两边,竟然让出一条直通皇宫的通道。
“他们在干什么?”沈学赋不解,这是我家大门常打开?
敌军见到守军如此,顿时大喜过望,组织起又一次对宫门的冲击。
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向宫门,面目狰狞,杀意腾腾,终于能把这个眼中钉拔掉了。
“驾!”宫门之内,一个利落的单词传出。
“这个声音是……格里高利。”童芸想道。
下一刻一驾马车从宫门之中冲出,冲击向进攻的宫门的敌军。
这是一辆由两匹八脚六翼神马所拉着车,神马披着马甲,马头甲上顶着一根尖锐的长长突刺。同时神马所拉的马车前端伸出四支长枪,分别从两匹神马的中间和两侧伸出,枪尖寒芒乍现。
这哪里只是一辆普通马车,这分明是一辆势不可挡的战车!
格里高利如同战神一般,战立在马车之上,一手拿着驾驭马车的缰绳,一手长剑直指天空。
剑重重挥下,战车将挡在前面的所有敌军尽数碾压。
战车驶过之处,遍地都是血迹和倒下的士兵。脸上还凝固着恐惧,恐怕他们在见到格里高利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了死期。
将城门的士兵碾压之后,格里高利还不满足,长剑指着敌军阵地,缰绳一抖,无敌的战车再次驶出。
阵地里的敌军疯狂开火,但所有子弹都在距离战车几厘米的地方被一道无形的壁障拦下。
轰!
瞄准战车的火炮开火了!
只见战车一个灵活的走位,避开了这一次炮击,不可阻挡的冲击阵地。
敌军阵地等火炮大部分已经开过火了,剩下唯一一架还能炮击的火炮却没有效果。如果等到其他火炮重新装填,战车已经碾压阵地了。
绝望的情绪迅速传遍阵地所有人。
当即有士兵丢下火枪跪地求饶,有士兵连滚带爬的想要从阵地逃走,有士兵被战车将临的恐惧压垮了意志,口吐白沫。
无论士兵什么反应,格里高利都不受影响,战车按照既定的路线冲击阵地。
战车碾过之后,一片少儿不宜的地狱景象,一地都是碎肉和骨头渣渣和枪支残骸糅合在一起的诡异东西。
沈学赋和童芸脸色有些发白,就是他们见多识广也难免有些不舒服。
陈积奇和赛琳娜没有反应,都在注视着掉转车头驶向他们的的格里高利,暗中戒备起来。
格里高利一个急停,驾驶战车停在陈积奇四人面前:“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