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秦淮河水流高涨,河边绿树成荫,游人穿梭其中,人声鼎沸,颇有一池清水胭脂色,流到前朝梦里来的味道。
被太阳晒得脸红彤彤又黑黝黝的艄公站在船头奋力地摇着橹子,小船儿一晃一荡向前驶去。
“师弟,我从来没见过爷爷发那么大火,刚才吓坏了,心里特别伤心,感觉到站在我家客厅里的那个老头并不是我曾经的爷爷。我爷爷那么学识渊博儒雅有风度,怎么会是刚才那样?” 霍正英望着流淌的河水说道。
张树森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有一天发现你的亲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会怎么办?”
霍正英眼里一阵迷茫,沉默不语。是啊,如果这就是爷爷本来的样子,她还会像原来那样爱她的爷爷吗?
三人直到夕阳西下才离开秦淮河畔。回到霍正英家里发现她爷爷已经离开了,霍元方也不在家。
趁这个机会,霍正英又开始向张树森讨教达摩罗汉十八手的功法来。张树森耐心地陪霍正英在后院一招一式的练习,让她想方设法把几个招式串联起来。随着霍正英不断地练习,她的心情也逐渐明朗,功法上的进步也越发明显。
霍元方晚上也并没有回来吃饭,大家都没有了拘束,晚餐吃起来也舒心不少。
在霍家吃过晚饭后,张树森说道:“师姐,明天早上我来接妹妹,我们就计划回云州了。这次出来收获很大,感谢师姐的招待和帮助。”
霍正英确实不舍得张树森离开,眼里流露出依依不舍,说道:“师弟,你啥时候考到南京读书啊?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张树森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快了,最多也就一年时间我就能来南京读书了。到时候天天见你可别嫌我烦哦。”
“你说真的吗?那这太好了。”霍正英高兴得抓起了张树森的胳膊,这让坐在桌头的霍母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看到自己栽的一棵大白菜快要遇到猪了。
晚上张树森又和龙组一队的队长邱志国通了电话,双方约定7月8号在上海浦东机场碰头,那一天他们要飞往美国洛杉矶。
第二天一大早张树森就喊上小刘,经过霍正英家里带上妹妹张依婷,往云州飞驰而去。 路上车并不多,回来非常顺利,二人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已经赶到了新沙镇,正是午餐时间。
张树森让小刘将车停在批发中心的门口,信步走进了厂房里面。
可能是吃午饭的时间,服装批发中心的人并不多,张树森进去才发现大家都聚在餐厅吃饭。
邱艳第一个看到张树森回来,一下子站了起来,开心地说道:“树森回来了,树森回来喽。”
其他人纷纷站了起来,和张树森打招呼。张树森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邱月,这是闹哪样?
邱月也同张树森招了招手,说道:“我姐说这边忙不过来,我来做几天临时工,赚点零花钱。”
邱月来这边帮忙,张树森当然没什么意见,笑着说道:“欢迎啊,这里你文化最高,要多给他们指导纠正哦。” 邱月腼腆地笑了笑,心一下子开朗起来,这句话给了她很大的力量。
张依婷早就跑到张父张母面前叽叽喳喳讲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了,并拿出了张树森买的礼物送给了张父张母,惹得二老几乎笑得合不拢嘴。
三人就在食堂里简单的吃了点饭,张树森就召集老会计,邱艳和几名文员在会议室开会。看到邱月在仓库打包,张树森让她先别做这个,也到会议室旁听一下。
“邱艳,先说说最近的经营情况。”张树森问道。
邱艳掏出一个小本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数字,翻了几页后向张树森说道:“现在每天我们的出货量在2000件服装左右,营业额在3万上下浮动。但是最近一个月济南市场的发货量有所下滑,好在河南部分市场慢慢有了起色,可以弥补掉这个缺口。”
“哦,济南蒋学友那边近半年的销售数据等下整理好发给我看看。” 张树森有点惊讶。
他一直深知销冠的作用,也知道销冠难管,如果数据有明显变化,就说明市场出现了问题。
不过,他做了那么多年管理,心里自然有自己的底,继续说道:“我想在最近搞一个服装节,我看了一下时间,就定在7月1号,名称就叫向党献礼,新沙时装节。邱艳牵头,你们打电话让负责各个市场的所有业务员召集各自市场的代理和零售商,他们来回的路费和在本县食宿我们承包了。我们到青榆县城租下一个大会堂,我要搞一场服装秀。”
说罢又转头看向了邱月说道:“时装秀需要20名模特,你帮我找10名男生和10名女生,要身材匀称,长相靠谱的,就从我们同学里找,要来新沙镇我们这个会议室培训三天,这三天是免费的,但是当天参加时装节走秀,一人发放200元津贴。”
听说一天可以赚人家半个月薪资,几个助理眼里都亮了,也想参加这个时装走秀。张树森并没有同意,而是说道:“你们的工作更重要,这件事办好了,我另外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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