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黄金瞳失效,沈望休息了很久也没缓过来。
看来只能先睡一觉,让身体彻底恢复精力,再看黄金瞳能否恢复了。
沈望开车回家,早早入睡。
第二天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沈望只觉精神充沛,浑身说不出的舒服自在。
再一试黄金瞳,出租屋里一地碎石渣,其中也有含翡翠的部分,此刻隐隐闪烁金光。
这表明黄金瞳恢复了。
沈望还不完全相信,又趴在窗边,看那奔驰车的后备箱。
后备箱里有昨晚没卖完的两块翡翠料,黄金瞳既然能穿透翡翠原石的皮,自然也能穿透车子,乃至一切障碍物。
沈望惊喜发现,有两道金光透过后备箱,完整呈现在自己眼前。
“妙极!黄金瞳恢复了!”
大概黄金瞳有一个效力,如人肉眼一般,不可过度使用。
一旦感觉灼烧般刺痛,就要停下休息,待其恢复。
这个小小限制,其实并无大碍。
倒是那辆奔驰周围,聚集了不少街里街坊,只见他们指指点点,看来是好奇这豪车主人的身份。
沈望笑了。
“也是,这里都是一群穷鬼,哪有人开得起大奔,看来我得谨慎一些,不可让人发现真实身份。”
沈望摸摸自己的胡子,自言自语道。
随后他心生一计。
只见他也不洗脸了,也不刮胡子,任由自己蓬头垢面,邋里邋遢。
再换上原本那些破旧衣裳,脚踩一双拖鞋,谁会把他跟昨晚那个大老板想到一起?
沈望照照镜子,甚至还觉得不满意,就抹了一把地上的石头灰在脸上。
如此一来,谁也瞧不出他是谁了,只道是个随处可见的落魄汉子。
现在是上午十点,翡翠市场已经营业。
沈望出门。
下楼时遇到那群邻居街坊,他们还问沈望:“哟,发达了?开上面包车了?”
其中就有昨日砸门的王大爷。
沈望给了王大爷两百块钱,料想此人一肚子狐疑,便道:“嗨,找了个苦力活,给老板拉货,挣点卖命钱罢了。”
众人还道:“听王大爷说,昨天你出手阔绰啊,我们还以为这奔驰也是你的呢。”
沈望听了哈哈大笑,说就是把他心肝脾肺肾都卖了,也开不起这大奔啊,请诸位莫要说笑。
说罢沈望开车离去。
邻居街坊们也不怀疑,毕竟开奔驰的人,怎可能是这等饱经风霜的样貌。
只有王大爷仍然不信,暗自琢磨着晚上蹲点守着,看看沈望究竟搞什么名堂。
再说沈望。
他重回翡翠市场,那里还剩三分之一的店铺,是他没捡过漏的,今天就都去一遍。
铺子里的人,瞧沈望这个模样,都道他是做梦一夜暴富的底层老百姓,绝不可能是行家里手。
因此沈望赌石,可谓全程畅通无阻。
他想捡漏哪块,人家根本不起疑心,随便他捡,甚至还窃喜呢:妙极,来了个冤大头,帮我清仓了哈哈哈。
殊不知,他们才损失惨重。
也就是沈望不切石,假如沈望当场切开,这些人发现石头爆了,非得气吐血。
这时已是中午。
沈望跑了十家店,赌回来十八块翡翠原石。
其中八块是废料,均价才五百,这还是沈望速战速决,懒得讲价,不然还能更便宜。
另外十块价钱稍贵,均价一万,至于实际价值有没有一万,沈望也不敢保证。
毕竟黄金瞳只能看有无翡翠,却不能鉴别具体价值。
但沈望也不担心。
反正一万的石头,亏也亏不了几个钱。
这时黄金瞳已隐隐作痛,沈望便不强撑,先在附近找了个馆子吃饭,再考虑下一步计划。
今天燥热,沈望便对伙计喊:
“来碗冷面,多加肉,再来两瓶啤酒。”
说罢,他忽然想到自己开车来的,就把啤酒省去,改要凉茶。
很快一大碗面端上来,上面一层酱牛肉,说要多加,却只有零星几片。
沈望不满,喊来伙计。
“说好要多加,怎就这么几片?够谁吃的?”
伙计也挺为难。
原来这冷面虽便宜,加肉却贵,加一份就是二十块,沈望又是这个装扮,哪里像有钱大口吃肉的?
旁边食客听见了,更是冷笑一声,心想哪来的穷鬼在装逼。
沈望也反应过来。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票子,拍在桌案上道:
“伙计尽管上肉,这个碗给老子堆满,少不了你钱。”
小伙计忙展开笑脸,端着面回后厨,很快盛了满满一碗。
沈望大口吃肉,吃腻了再嗦一口筋道冷面,这才痛快。
但周围食客反倒更笑话他了。
只听见一高一矮两人对话:“打肿脸充胖子,也不知为了装个逼,要花掉几天工钱。”
“可不是嘛,真有钱的大老板都没这样,一个臭打工瞎蹦跶,可笑。”
换别人,听见这话准生气。
但沈望刚捡了漏,又吃饱喝足,心情好着呢,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无奈他们咄咄逼人,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气,要拿沈望发泄。
沈望听了一会,这才听出来。
原来他们是合伙开翡翠铺的,昨天收了一块料子,切开后垮了,那人西装革履,没想到竟是个大骗子。
随后他们把那卖家又骂了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沈望却懵了。
“奇怪了,他们所说之人,莫非就是我?昨晚我卖石头,难道恰好卖给了眼前这俩人?”
沈望定睛一瞧,果真觉得他们眼熟。
只见两人一个高,一个矮,高的那个年轻些,但也有四十多岁,矮的大约五十岁。
沈望来时,他们已经喝了些小酒,此刻逮住沈望不放,说什么身为蝼蚁,就该老老实实认命,少跟爷爷面前装逼,自找不自在。
这话太狠,其他食客都连连摇头,听不下去了。
沈望却仿佛骂的不是他,继续吃肉嗦面。
吃饱喝足,沈望付钱离开。
两百块还有余裕,但零钱他也不要。
只听见他前脚刚走,后脚铺子里就是哈哈大笑声,显然是那一高一矮,不知又说了什么挤兑人的话。
难道沈望就这样忍了?为了顾全大局,受了欺负也继续低调行事,不惹事非?
显然不是,沈望虽低调,却也有脾气。
早在刚才吃面之时,他就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俩人,只是并非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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