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结实有力,哪怕被毛衣遮挡,仍能感受到衣下紧实起伏的肌肉块垒。
她的心脏和小腹都窜起麻软的电流。
哪怕已经做过很多次,秦雨销还是会为他的美色心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发情只需要几秒钟。
耳鬓厮磨间,身体迅速升温潮湿,但毕竟刚和好,她莫名有点羞赧,咬了咬唇道,“……我饿了,咱俩去吃饭吧。”
林烬桁吻咬着她的脖子,湿热的舌尖舔弄娇软的肌肤,仿佛没听见她说话。
“喂……”秦雨销气息有点乱,掌心抵着他的胸膛推拒,“我真饿了!”
酒店的睡衣薄且细软,衣领已经被他扯松,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林烬桁被气笑,“忍着。”
“靠。”秦雨销不服气,“你怎么不忍着?”
林烬桁掌心隔着衣料,覆住一座山峰,黑眸幽幽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道,“因为谁拳头硬谁说得算,宝宝。”
秦雨销脸红了个透,两年前她就拿这句话压迫他给自己当小弟,但每次他都一边冷脸一边做事。
她按住他作恶的手,不好意思地嗫啜道,“你、你怎么还记得?”
早知道会有落他手里的一天,她就应该再狠狠地折腾他一点!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林烬桁加重了些手上的力度,笑了笑,“你还说你小时候会偷偷摘别人家的苹果,然后上山躲在树上吃。”
“真的假的?”秦雨销的气息在他大掌的揉捏下有些发软,“我还跟你说过这个……”
虽然这确实是她干过的事,但她一点也不记得和林烬桁说过。
“嗯。”林烬桁说,“我当时觉得你的童年很有趣。”
人也很有趣。
他当时没开窍,现在想想,其实很早就被她身上的生动活泼吸引。
是他傲娇又别扭,总是对她高冷又不耐烦,可那又何尝不是在吸引她的注意。
秦雨销的尾巴又翘起来了,眼睛亮灿灿的,有点小得意,“你不会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吧?”
林烬桁故意使劲捻了捻,“我是没见过脑子有病的女生。”
秦雨销闷哼一声,不等她发作,林烬桁就安抚得低头含住,她整个身子瞬间软下来,夹紧双腿,不自禁地往他怀里深埋,“痒……”
林烬桁的呼吸逐渐粗重,久违的美好让他暂失章法,力道稍重的磋磨,惹得秦雨销轻微颤栗,气氛飞速升温。
很快秦雨销就气喘吁吁,眼底浮起生理性泪水,片刻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她第一次见就知道林烬桁的手长在了她的性癖上。
他的手筋骨修长,腕线紧实,腕骨凸起,手背上青筋蜿蜒到小臂,随意搭着就很好看。
现在这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揉捏,掌心灼烫的温度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蔓向四肢。
他用这只手给她抹眼泪,给她吹头发,还会用这只手揉捏她的软肉。
以及肆意探索,带起一叠又一叠的水波。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有些弥足深陷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好的。
有的人只需要一眼,你就知道会和他发生些什么。
像月亮运行,引力带起潮汐起落。
……
秦雨销感冒还没好,咽喉肿胀,体力也没恢复,被他欺负得哭吟声断断续续,柔软又破碎。
要是说平常那种嘴贱瘾大的样子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这回是把人的凌虐欲都勾出来了。
但林烬桁舍不得。
轻重有度地伺候,弄得秦雨销舒服得晕乎,仿佛与大洋暖流相遇,整个海域都温暖起来。
事后两人一起洗澡,往常林烬桁都会再做一次,今天怜惜她还生着病,只单纯地淋浴。
秦雨销靠在他的臂弯里,任由他给自己涂沐浴乳,娇软得要化掉一样,突然很有兴致地唤了声“哥哥”。
林烬桁一愣,垂眼看她,“怎么了?”
她平常喊哥哥都是以李逵喊宋江的语气,要不就是不怀好意,以这种正常又带点撒娇的语调还是第一次。
“没事呀。”秦雨销把手臂上的沐浴乳往他胸膛上蹭,神态娇媚,“就是想叫叫你。”
“有毛病。”林烬桁轻嗤,打开花洒,“沐浴乳都洗不掉你的油腻,得用洗洁精。”
水流刚要喷出来,秦雨销下一秒就给关了,嗔道,“你真不解风情!”
“那怎么叫解风情?”林烬桁挑眉,“我也叫你声妹妹?笑笑妹妹?”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轻佻但莫名肉麻,秦雨销起了鸡皮疙瘩,顿时恢复正常,“太矫情了,妈的。”
林烬桁笑着从背后圈上来,微微躬身把下巴放在她肩头,含笑道,“老婆。”
语气再正常不过,却又蕴了丝丝绵绵的旖旎。
秦雨销的脸腾地红了,嘴硬道,“干什么干什么?变态!乱认什么老婆!谁是你老婆了!”
“你就赖吧。”林烬桁直起身,把她往一边拨了下,“自己洗去。”
秦雨销抬手就开了花洒,“自己洗就自己洗!”
暖热的水流哗哗喷洒下来,秦雨销把水往他脸上泼,“你也去去油!”
林烬桁仗着身高优势抢先拔下花洒,对着她浇,“你先去。”
“草!”秦雨销不服气,扣住他的手腕就用上了关节技夺走花洒。
林烬桁紧跟着来抢。
两人洗个澡差点打起来,酒店卫生间没有林烬桁家里的大,卫浴连在一起,水溅得到处都是。
秦雨销裹好浴巾,站在镜前自己吹头发,轻飘飘地发号施令,“你等会儿收拾了。”
林烬桁的浴巾裹住下半身,露出肌理分明的精悍上身,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她吹头发,“你挺会支使人啊,你怎么不收拾?”
秦雨销有理有据,“我是病人啊。”
林烬桁出言讥讽,“你刚刚猴子偷桃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病人?”
秦雨销笑了出来,“别这么小心眼嘛,我又没使劲。”
“你还想使劲??”
秦雨销彻底忍不住笑,“哈哈哈哈对不起……”
一般情况下她道歉飞快,反正几句话的事,又不打算改。
林烬桁磨了磨牙,把吹风机从她手里抽走,“我先吹。”
“这有什么好抢的??”秦雨销不理解,但不耽误她一把将他腰上的浴巾抽下来。
瞬间就赤身的林烬桁,“……”
打闹完时间到了下午两点多,林烬桁叫酒店送餐,借秦雨销电脑回邮件。
他已经开始熟悉林誉彰这边的公司业务,国内的两家公司也有事情要他处理。
秦雨销抱着腿坐在他旁边慢吞吞地进食,咽喉每一次吞咽都好像有把锉刀来回摩擦,吃到半饱就放下了筷子。
林烬桁瞥了眼,“饱了?”
秦雨销扔掉擦完嘴的纸巾,倒回椅背上,“嗯。”
“吃这么点?”林烬桁在她后面吃,拆了筷子,见四道菜根本没少多少,偏头看她,“没胃口?”
秦雨销把他的头掰正,“嗓子疼,不想吃。”
林烬桁让她吃药,她把耳朵一捂,“不吃!”
林烬桁无言,“那你就疼着?”
“要你管哦,吃你饭吧!”
吃完饭,林烬桁将餐盒扔掉,有个跨国会议要开,谈次源科技和一家英国公司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合作项目。
秦雨销自觉把椅子挪远,抱着平板学习,没一会儿就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林烬桁的英文发音流畅又好听,还有一种上位者的沉稳平和,秦雨销盯着他的侧脸,深深沉醉在他的声音里。
她平常喜欢抱着膝盖,整个人都坐在椅子上,一不留神整个重心都压在椅背上,椅子后倒得猝不及防,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就在“咚”地一声闷响里,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砸在地板上。
林烬桁吓了一跳,扭头看见人仰马翻的情况,赶忙起身过来将人拉起来检查,“摔哪儿了?”
秦雨销捂住后脑勺,疼得五官扭曲直哼唧,脑壳好像被铁锤砸了似的,钝痛磨得她脑仁突突直跳,生理性眼泪将睫毛沾成一簇簇,“呜呜呜……”
林烬桁将她抱到床上,在她后脑勺摸了摸,就这么一会儿已经鼓了个大包,他有点哭笑不得,“你再表演一下,我看看怎么摔的。”
秦雨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瞪他,“滚蛋!”
林烬桁给她揉着后脑勺,“真够笨的。”
插曲暂缓,电脑里窸窸窣窣的杂音就在酒店房间里清晰响起,两人同时僵住。
他刚刚……
好像是在开会来着?!
!!!!!!!!
网络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尤其是次源科技的几个高层和项目负责人们,一群平均年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不是和林烬桁一起从零起家就是半路加入合作,总之和他接触得不少。
所以一个个惊讶得无以复加,同时燃起强烈的八卦之心。
小林总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亲密的女孩了??
他不是对感情之事毫无兴趣,男女一视同仁的吗??
虽然之前好像在网上有过一点风波,但很快就被清得一干二净,他们都以为是豪门阔少的一段露水桃花而已。
可这都带去美国了!!
林烬桁面无表情地回到电脑前,用一种欲盖弥彰地冷淡声线说,“继续。”
会议室里的鸦雀们谁也没开口,翟城安年纪最大,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林烬桁身边出现过女孩的人,佯装无事地提醒,“刚刚是你在提规划。”
林烬桁的冷淡有那么一瞬的凝滞,仿佛音乐磁带卡滞,但又立即恢复正常,他喉结滑了下,接上被打断前的内容继续往下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犯花痴给自己摔了的秦雨销坐在床上,完全忘了刚刚怎么疼的,捂着脸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这要面子的男人呦~
会议结束时,英国合作方那边用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话问了句什么,林烬桁侧头看了眼趴在床上晃悠小腿的秦雨销,唇角上扬,也回了句叽里咕噜的话。
秦雨销扭头看过去,在他关上电脑的第一时间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语?法语吗?”
“俄语。”林烬桁走过来,摸她后脑勺上的包有没有消。
“你还会说俄语?”秦雨销惊讶,“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林烬桁在她身边躺下,手臂枕在脑后,“会的不多。”
秦雨销戳他的鼻梁,眼含期待,“说的什么?”
他回答之前看她了,肯定是和她有关!
林烬桁逗她,“说秦雨销是狗。”
秦雨销,“???”
她双手扯他的脸,“你骂我,我不听,你妈是个白骨精,白骨精,黑爪子,扯你爸的裤衩子!”
林烬桁笑着把她的两只手都握住,制止她祸害自己的脸,“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顺口溜?”
“还有难听的我都没说呢。”秦雨销骄傲起来,“你灿烂一笑,狼都上吊;你温柔一叫,鸡飞狗跳;你潇洒一站,臭味弥漫;你兴奋出汗,虱子遭难;你不打扮,比鬼难看;你一打扮,鬼都瘫痪!”
林烬桁嘴角抽了抽,“……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秦雨销别的没有就是记性好,农村的童谣和顺口溜有的是,她掠过那些粗鄙不堪的,说了几个有意思的。
说到“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驴见驴踢,猪见猪踩”时被林烬桁按着脑袋紧紧捂住了嘴。
他眉毛一挑,京腔语调自嗓里滑出来,“你丫是不是趁机骂我呢?”
秦雨销脸埋在他掌心,笑得肩头一抖一抖的。
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林烬桁起来,把秦雨销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单肩背着她的旅行包,站在门口等她做最后的检查。
确认没落东西后,秦雨销拿着房卡,被林烬桁牵着,脚步轻快地去退房,然后跟着他前往波士顿。
林烬桁来的时候恨不得把跑车开得贴地起飞,回去就慢了下来,听秦雨销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她勇擒毒枭的冒险。
她对语言的运用能力很强,并不着重描绘对手的强大,而是将重点放在屠龙路上如何战胜缺水缺粮餐风饮露以及毒虫猛兽的重重困难上,讲得精彩的同时又让人忽略她是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因为怕他担心。
基本上等于胡编乱造了一本《小秦宝贝的西南边境冒险记》,讲得口渴,喝水时旁边呼啸着驶过几辆咆哮轰鸣的跑车。
一辆和他们并行,车窗降下,一个长相粗犷的黑人冲她比了个不友好的手势,满脸挑衅和戏笑嘲弄。
秦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