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烬桁倚靠着门框,悠悠睨她,“给旺财的。”
“嘁。”秦雨销能屈能伸,踏进房间参观起来,“那我改名叫旺财叭。”
房间很大,绿色系让人感到释然和轻松,好像连呼吸都舒缓了。
衣帽间里原本只有几件备用的衣服,现在已经全部换上女款衣裙,从里衣外衣到鞋袜,分门别类,应有尽有。
以及分区放置不同种类的包包和配饰,琳琅满目。
卫浴里面也换上淡绿色的瓷砖,占了半面墙的镜前放置不少洗护用品,柜里全是成套的未拆封护肤品。
秦雨销拿出来一套看了看,她在姜祢那里见过国外知名品牌,价格贵得令人咋舌,姜祢的那小半个桌子加一起就够普通人家半套房了。
而这里……同档次的化妆品放了满满一柜。
秦雨销放回原位,走出来,“你还懂化妆品呢?买这么多。”
林烬桁坐在悬浮书桌前用她的平板看如懿传,“都是品牌方送给林修颐的,我去她那儿拿的。”
他不懂都是干什么用的,索性全都拿了过来。
秦雨销,“……”
你这个拿,是跟土匪一样背着麻袋去搜刮吧?
她洗完澡,将林烬桁从书桌前挤走,戴上自己的银框眼镜,搬出书本写作业,她进入学习模式后,两耳不闻窗外事。
林烬桁照常去锻炼健身,洗了个澡回来过了一个多小时,秦雨销连姿势都没变。
他拿了自己的平板,又搬了把椅子,在秦雨销旁边坐下,从始至终她一眼都没看他,全然当他不存在,专心低头分解肢体。
这专注力真绝了。
林烬桁坐了十多分钟,到厨房洗了一碟今天刚送来的草莓,又切了盘火龙果,刚放到桌上,秦雨销的目光就移了过来,幽幽冒绿光。
爪子伸出来前还知道礼貌问一嘴,“我可以吃这个嘛?”
林烬桁将叉子分给她一个,“说得好像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吃了。”
“跟你客气一下嘛。”秦雨销叉了一个草莓一口咬进嘴里,脑袋凑过来看他平板上的内容,一边嚼一边道,“六级题?你六级没过哇?”
林烬桁撩起眼皮瞥她,“你猜我为什么没过?”
秦雨销停了一下,想起来考六级的场景,顿时忍不住笑,“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她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溢出来的草莓汁水,“不过你自己连耳机都没戴,我的笔没问题你也过不了吧?”
“我不需要听也能过。”林烬桁骨感分明的指尖夹着电容笔,“都赖你的破笔。”
那根笔被他收在了林家别墅,他至今也没想明白,那破笔为什么在她手里就好用。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赖我赖我。”秦雨销不屑和他计较明明是他自己跟她借的,吃着水果看他做题。
两人将水果瓜分干净后,她继续学习,林烬桁做完后她看了眼,他的听力完全就是在四个选项中选择一个最像的,正确率竟然能达到百分之七十,翻译和作文没写,阅读正确率在百分之九十。
这好像还真能过……
秦雨销把平板还给他,撇撇嘴,“英语好有什么了不起。”
六级还不是要考两次!
“没什么了不起。”林烬桁没反驳她,他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双语环境,小学是国际学校,多个寒暑假在英国生活,这是他生来就具备外部的条件。
但论学习效率和专注力,他远远不如秦雨销,如果他没有这样的出身,没有各项教育资源堆砌和书香门第的潜移默化,而是和秦雨销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这一生所能到达的高度可能连她一半都不如。
他切到如懿传播放,“外放会影响到你吗?”
“不会。”秦雨销摇了下头,抽出来实验报告册,同时在平板上调出姜祢的实验报告,“我其实可以一心二用。”
“这么厉害?”
“这哪里厉害了?”秦雨销不以为意,用红蓝铅笔画组织切面,“小白能一心六用呢。”
“小白还可以左右手同时写字,一下写两份作业。”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样子的。
甚至在武学造诣上她也不如秦却,师父说她的根骨是万中无一,而秦却那种的叫百年难遇。
林烬桁听完幽幽看了她一眼,感觉“废物”两字化作十吨的铁锤,“咚”一声,把他拍扁了。
天赋这玩意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看完两集电视剧,没什么意思,收起平板,手肘支着桌面,松散托着脸,借着灯光专心“盯妻”。
秦雨销的侧脸清秀,线条柔和,鼻梁不算挺,但弧度很精致,整体观感十分融洽,鼻梁上的眼镜为她添了几分清冷的书卷气,黑发被她随意扎在脑后,后脑勺弧度圆润饱满,往下是一截修长纤细的漂亮脖颈,一根红绳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她学习时整个人都沉静下来,林烬桁细细数着她从眼尾到太阳穴零星分布着的几颗小雀斑。
他自小到大见到的美女浩如烟海,却从未这么仔细地看过谁。
大概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她哪里哪里都好看,怎么都看不够。
过了好一会儿,秦雨销合上实验报告册,无奈道,“你看我干什么?”
“没事干。”林烬桁见她终于不学了,把她椅子往这边拉了拉,低头要亲她。
秦雨销偏头躲开,手掌抵住他的脸推走,换了个本子,“没事干自己扣扣欢乐豆,别打扰我学习。”
林烬桁俊脸黑了黑,欢乐豆是什么鬼??
“哦我忘了你没欢乐豆,不好意思。”秦雨销神色正经地补了一句,“你放个屁追着玩吧。”
林烬桁的脸色更黑了,死丫头又开这种荤腔。
他起身,手臂从她大腿下穿过,将人从椅子上捞起来。
秦雨销指尖的笔落地,她惊道,“你干嘛?”
林烬桁抱着她放到床上,温热的大手从她睡衣衣摆伸了进去,“扣欢乐豆。”
秦雨销,“……”
她挣扎着要起身,“不行,我作业没写完呢!”
林烬桁俯身压住她,抬手将眼镜从她鼻梁上摘下,亲吻她的脖颈,“做完再写。”
“不行!你每次一做就做一晚上,我哪有时间写!”
做完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写个屁啊!
林烬桁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诱哄,“就做一次。”
床单是充满生命力的薄荷绿,遭到暴力扒光的秦雨销裹在其中,像一根被扒光葱衣的雪白新葱,仰起脖子被动接受雨露的洗礼。
“不是就做一次吗?”她气息有点喘,扣住林烬桁再次撕开小包装袋的手,“你怎么还来??”
林烬桁轻松转守为攻,制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沙哑,“没做够。”
“草!色狗!!!”
秦雨销脸上的不忿还没褪去,骂脏话的声音已经软得不成调,深深埋在他的身下,手指紧抓他背部的肌理,指甲无意识地划出一道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