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吟愣住,紧接着她得意的笑了。
“我和我的未婚夫是正儿八经的指腹为婚,天地为媒,父母为证。不是你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钱没钱的混混女儿出身的人肖想得上的。”
“当然,我也得感谢你,在我出现之前,你填补了他的空窗期,所以我不介意婚前他把你当成闲暇时取乐的东西。”
苏吟见她还没有啰嗦完,无声的整理着衣扣,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
什么指腹为婚,什么勾引她的未婚夫,罗里吧嗦一大堆,这是精神错乱的得了臆想症吗?
看着苏吟拉开洗手间的门想出去,乔瑾煕挑着眉,眯着眼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未婚夫是谁吗?”
两人的目光对上,苏吟笑了下:“乔经理,谢谢你的演讲,可惜你的言情版本我没兴趣听。”
乔瑾煕怔住,看着苏吟认真的面色,真没想到她这样的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态度。
气急败坏的拉住苏吟的衣服:“你别不信,我可没有在这疯言疯语。”
苏吟一顿,好笑的看着她:“下回我找个出版社给你,好好给你写个更有趣的故事大纲!”
说完,转身出去。
开门的刹那,乔瑾煕一秒收回戾气,紧随其后,换成温婉知书达理的模样。
黄经理最后不知是怎么被处理的,服务员在拖地,包间里的血腥味还萦绕鼻间,苏吟捂着嘴鼻,感觉呼吸困难,强压想吐的冲动。
跟着傅时回车上,脑海里乔瑾煕的话久久散不去。
都说人在情急下,会口吐真言,乔瑾煕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倒也不像是空穴来风的瞎编乱造。可自己除了和大叔在一起,并未有和任何一个男子有暧昧关系,勾引她的未婚夫这事,又从何说起?
难道大叔是她的未婚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自己一开始就和大叔在一起了,要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有婚约在身,那相处那么久,就算隐藏的再好,总是会有蛛丝马迹暴露出来的时候。
傅时一路上见她不说话,只是出神地看着车窗外,一直到车子穿过隧道,再到家门口,车子停下,她依旧没说一个字。
车子停下时,男人搂着她的腰,薄唇贴着她的发际,语声温润:“想什么呢,我们到家了。”紧接着弯腰想抱她下车。
苏吟身子微微一僵,轻轻推开他。
是想保持距离的排斥。
傅时眼神暗沉下来,可没有强迫她。
一旁拉着车门的冷渊看着苏吟踏上楼梯了,才开口:“傅总,今晚的事情对少夫人刺激挺大的,可能她现在接受不了任何人肢体上的触碰。”
傅时嗯完一声,身高腿长的大步跟上。
大厅里。
管家领着两位中年妇女走过来:“少爷,这是刚到的营养师。”
傅时随意的看一眼,嗯了一声后:“先看看怎么样吧,她要是满意就留下。”
“她”当然指的是苏吟。
管家退下后。
“苏小姐,我们会照顾您的起居饮食,在这方面我们很有经验。”
这两人很有眼力见。她们是傅总聘请过来的,后来得知是为眼前的这位苏小姐服务,傅总和管家刚刚的对话无疑是在告她们,对她们的去留,眼前的苏小姐才有决定权。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开口:“按照苏小姐的饮食习惯,这是我们炖了一下午的清淡少油的花胶汤,不知苏小姐尝一尝,看看我们的厨艺怎么样。”
傅时拉着转身想走的苏吟,对着她们点点头。
苏吟没说什么,知道傅时给的酬劳诱惑太大,没有人会和钱过意不去的 ,所以对方才会一直献殷勤。
中年妇女端上一个精致的描金细瓷炖盅,摆放在餐桌上。
傅时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苏吟,低声问着她:“要在这吃还是上楼吃?”这段时间她突然的消瘦与疲惫,他都看在眼里,心里紧的很。
苏吟不是没有羞耻之心,可她也不想为难那两位殷勤的营养师。微微挣扎着推开傅时,起身说:“我尝尝吧。”
傅时亲自跟着,盯着她喝。
苏吟坐下,营养师揭开炖盅 盖子的刹那,扑鼻而来的油腻味瞬间让她直犯恶心,还没来得及捂着嘴巴,便“呕”的一声干呕出来,下意识的捂着嘴跑向洗手间。
傅时迈开长腿跟了过去,谁知苏吟一把他推开,反手琐上门。
听见里面传来让他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脸色阴骇森冷,薄唇紧抿起来。
苏吟感觉自己的胃翻江倒海,几乎将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无力的瘫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等恢复些许体力了,便漱了口,打开门刚想开口,男人立马将她拉进怀里,好一会才扶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眼底是又惊又喜,眼神询问着她,希望从她嘴里听出他想要的答案。
苏吟脸上血色全退,苍白着一张小脸躲闪着他眼神无声般的审视,有气无力的说:“今晚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紧接着脚步匆匆的快速上楼。
好像要躲避什么似的,赶紧反手关上门,苏吟靠着房门无力地滑坐在地,痛苦的闭上眼睛。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疑惑。这个月例假好像还没来.......算算日子,竟然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周了!
这些日子回老家忙着爸爸和工作上的事,竟然忘了这个事情。
嗜睡,喜酸,呕吐,闻不得油烟味,异味……
想起自己昨天还打开网页,把最近的这些情况输入,显示的回答基本上都是,她可能怀孕了。
不过,重要的是,一直都吃着避孕药,更何况自己也去做过检查了,甚至上次那叶医生也帮忙检查过,都说没有怀孕,可这反应……那自己身体到底出什么毛病了?
思绪转回,最近请假频繁,也不好再请假,等周六日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吧。
转头不经意看着一旁试衣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乌青,有气无力的靠坐在门边,一副精气神都被吸光的惨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