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韩凌风目光一寒。
何晨阳手持战刀,身形一动,瞬间来到封天睿面前,猛然一刀劈下。
这巡防营一向公正无私,完全是按照规矩办事,岂容你一个外人在这里乱嚼舌根。
就单单公然击杀巡防营成员这一罪名,就不用下发通缉令,直接就地格杀。
封天睿眉头紧锁,迅速反应,手腕一转,手中的拐杖瞬间幻化为一柄巨大的长刀,刀刃上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锵啷!”
“哐当!”
两道清脆而激烈的金属交击声骤然爆发,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之音。
长刀瞬间断裂,封天睿神色一惊,因为对方的战刀正在往自己的头上劈下来。
他立马运转真气,生成一个真气屏障,将自己护在里面。
呲!
随着刀锋落下,真气屏障顷刻间碎裂,一道惨叫声响起,封天睿的一只胳膊当场被砍下,血溅当场。
众人见状,顿时怔住,特别是余鸾,此时的他被吓傻了,看着地面上的残肢沉默不语。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封天睿的的实力,那可是四星战神的实力,在华夏之中算是顶尖高手了,除此之外,这封天睿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出身名门世家。
封天睿的祖父和父亲皆担任职政,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跟对方打好关系的原因。
封天睿捂着手臂,额头上冷汗直冒,面色苍白,却没有一声哀嚎。
对方刚刚那一击,若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现在被砍下的就是头颅了,很显然对方的实力远在于自己之上。
“请问,阁下是何人?”
封天睿忍着剧痛,开口问道。
据他所调查到的信息,各市的巡防营根本没有战神级别的人物。
他本来以为眼前之人是来自省级巡防营,可最多那也只是三星级别的实力而已,不足为惧。
可如今此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已经达到了八星,甚至是九星的实力。
难道此人来...来自无极宗?
众所周知,巡防营是归无极宗管辖,要是真是这样的话,现在的他可没有能力跟无极宗叫板。
一般的武者自然不敢跟巡防营作对,除了实力不允许之外,更是惧怕巡防营背后的靠山无极宗。
但是若是高级武仙之上的武者,他们可是不把巡防营放在心上的,若是巡防营成员惹怒了他们,他们便会让对方变成一个死人。
这也正是为什么每年巡防营都会出现伤亡的原因。
今日,盘世海带着巡防营的人前来天幽宗捉人,他便把盘世海拿下,想让余鸾把对方炼制成傀儡,毕竟对方可是高级武仙的实力。
何晨阳不予理会,手中的战刀继续往下劈落。
封天睿面露惊恐,连忙高喊:“阁下饶命,在下来自封氏一族。”
他希望对方能看在“封氏一族”的份上饶了自己一命,毕竟自己的祖父和父亲皆是政界官员,与战部往来甚密。
何晨阳视若无睹,战刀直接劈下。
世家子弟,名门望族,这些人在他眼中皆是和普通人一样,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犯了律令,管他是谁,都要受到惩罚。
“等一下。”
韩凌风出言阻止。
闻言,何晨阳急忙收住大刀,此时的大刀距离封天睿的脖颈仅有半指的距离。
何晨阳转身望向韩凌风,一脸疑惑。
“封元纬是你什么人啊?”
韩凌风淡淡问道。
“封元纬是我的祖父,封景龙是我的父亲。”
封天睿迅速回道。
他长舒一口气,对方认识自己的祖父那可就好办多了。
韩凌风略有所思,随后轻轻飘出一语:“等你死了之后,我会让他们过来替你收拾的。”
一语落下,封天睿双眼瞪大,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不,你不能杀我,我祖父和父亲皆是政界官员。”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在听到自己报出祖父和父亲的名号出来之后,不仅不惧怕,还肆无忌惮。
何晨阳手持战刀猛然划过封天睿脖颈,刹那间,一颗头颅冲天而起,血溅一地。
余鸾当场傻眼,立马扔出一张符咒,嘴里呢喃一句,一阵烟雾席卷天幽宗。
连封天睿这等战神级强者都被对方杀了,那自己岂不是以卵击石,还是逃命要紧。
瞬间,浓重的烟雾弥漫整个空间,视线被彻底遮蔽。
“想跑?没门!”
何晨阳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急速追去。
很快, 浓烟之中,传来余鸾求饶的声音。
脚步声逐渐清晰,只见何晨阳一手抓着封天睿的肩膀拖了过来,随后一扔。
“大人饶命啊,大人。”
余鸾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此刻哪里还顾得下什么面子啊,只要能保下一命,什么都可以做。
韩凌风踏步上前,轻轻说了一句:“杀害巡防营成员,死!”
说完之后,他便继续向前走去。
何晨阳猛然挥出一刀,刹那间,身躯与头颅分离,那颗落在尘埃中的头颅,其眼眸中仍凝固着深深的惊恐。
目睹余鸾惨遭毒手,天幽宗弟子们惊骇失色,瞬间乱作一团,纷纷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张傲天见状,怒意更盛,猛然挥刀劈向大门,只见刀光如电,伴随着轰然巨响,大门应声而裂,碎片四溅,这一幕震慑住所有逃窜中的天幽宗弟子,他们纷纷停下脚步,面露惧色。
“尔等天幽宗弟子,日后你们下山不得拿出天幽宗的符咒害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天幽宗,若是让我发现有人还在借着天幽宗的名义害人,下场如同此门!”
这些弟子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放他们下山即可。
日后若还是继续作乱,那就是命终之时。
张傲天收起战刀,紧跟韩凌风和何晨阳的脚步而去。
一间暗室门外。
“宗主,刚刚余鸾那厮说盘世海被关在这里。”
何晨阳凝声道。
韩凌风运劲于掌,猛然一击,暗室厚重的石门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土。
待尘埃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人被牢牢束缚在十字架上,双眼空洞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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