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五没有在说话,而是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冯浣溪更是把手搭在了姜十五的肩上,轻轻给姜十五揉起肩来。
那女人不敢再隐瞒,开始一五一十叙述起来:
“我们花行自古就有,发展到现在,我们已经涉足各个领域。
因为夏国对于卖肉(卖淫)的管理,相对严格,所以造成普通肉档(洗头房)的质量普遍不高。
吸引不到高端客户。
而那些高端客户的要求比较高,所以,我们现在发展的主要业务就是私人订制。
我们会根据客户的要求,把货物准备好,往客户指定的地方送去。
一笔交易就是一笔交易,货物一经交易,就和我们无关。
客户怎么处理,那就是客户的事情了。
……”
姜十五越听越心惊。
这些人的业务,要是在全国铺开……
得有多少人,多少个家庭受到伤害?
要是破不了案,那些受害家庭,对于国家相关部门的执行力会失望到何种程度?
对于国家的公信力,又会降低到什么程度?
这不得不让人重视起来。
想到这里,姜十五问:
“按照你说的,你们组织构架很严谨,你负责的,只是一个行动小组。
你身边的这个男的,是选货组配合你们组的。
其实,你也不知道你们组织,究竟有多大是吧?”
那女人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
她害怕了。
对于她们这种游走于黑色地带的人来说,通常只要当家人说,其实你知道的也就这些,也就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对于组织来说,轻者成为炮灰,重者,基本可以去死了。
“老板,我还有用!”
女人连忙喊了起来。
这让原本已经把视线转向那个男人的姜十五,把视线转了回来。
“老板,我可以和上面联系,让你和我的上级联络。
你是海城的地下王者。
我相信我老板一定会有兴趣和您合作的。”
姜十五一脸嫌弃。
冯浣溪立马开口喝斥:
“你以为我们老板什么身份?
看得上出卖女人,得到的那几个子儿?”
这话,换来的是女人的冷笑:
“呵呵,你倒是说的轻巧。
你知不知道,长你这样的,经过组织的培养后,卖出去的话值多少钱?”
听见女人拿自己作比喻,冯浣溪一下子火了。
“卧槽!
你特么是不想活了吧?”
冯浣溪“愤怒”地吼道。
那女人对于冯浣溪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没有见到姜十五的状态,有任何的改变。
果然,姜十五拍了拍冯浣溪放在他肩头的手,以示安慰。
然后,他又扬了扬下巴,示意女人继续说。
女人心里有些小得意,不过没敢表现出来。
她老老实实地对姜十五说:
“老板,不瞒你说。
以你身后这个下属的颜值,身材,加上我们的培训以后,一般可以卖到两千万。
如果她带上某些特殊的属性,比如拉拉等……
就可以加价一千万。
再比如,她和您另一个手下打包一起卖,甚至可以卖到上亿的夏国货币。
毕竟,现代市场,不光有男性,也有富豪的女性……”
经过女人的讲述,姜十五大概了解了这个行业。
谢强生的会所卖情报,卖器官……
卖的都是死物。
花行,卖的都是活物,包括男女。
当然,以美女为主……
见到姜十五好像对女人的话,有了兴趣,那男的生怕到嘴的肥肉就此丢失,连忙开口道:
“老板,我可以帮您调教任何你想调教的人。
经过我调教的人,绝对对你言听计从……”
姜十五撇撇嘴,看向男人的眼中满是嫌弃。
“呵呵,让你调教?
你真好意思说。
谁不喜欢那个过程里,带来的享受。
切~~”
男人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惶恐地道歉:
“不好意思,老板,我没想到,您是同道中人。”
姜十五把眼睛一瞪,急声厉喝:
“滚!”
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消声器,接上,对准男人的腿就是一枪。
“噗!”
一个对穿的血窟窿就出现在男人的大腿内侧。
鲜血立马从男人的贯穿伤口里飙了出来。
显然,姜十五一枪打断了男人的腿动脉。
如果不及时止血治疗,不出三分钟,男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造成失血性休克,然后真正死亡。
所以,在这三分钟的有意识期间,是对这个濒死之人最大的折磨。
男人没想到,姜十五真会对他来上这么一下。
子弹入肉,再从腿后窜出的过程,于他而言,就是一麻。
至于疼痛,那是身体移动,扯动到伤口附近的神经,才有的反应。
他不敢动,只敢看着鲜血不要钱一样,随着他的心跳,从伤口泵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裤腿。
他一把掐住自己大腿内侧,缓缓坐到地上,以减缓血液的流出量。
他的脸色,随着失血,很快苍白下去。
他张了张嘴,同样因为失血,引起的失水,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干涩。
“老板,我错了,我不该占你便宜,求你放过我。”
那女人看着男人遭到枪击,受到致命枪伤,并没有难过,反而有种幸灾乐祸。
“我早就说过,你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谁让你口无遮拦,竟想和老板做‘同道中人’!
呵呵!
你想和老板做同道中人,就是想睡老板的女人。
你以为老板听不懂你想说什么是吧?
你真是活该!
竟然生出这样的心思,
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听着女人的碎碎念,冯浣溪才明白姜十五为什么直接动了手。
原来,那男人真想占十五哥的便宜。
“同道中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解释。
夏国语,真的是博大精深!
她也真的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姜十五开完枪后,就这么冷冷看着男人,对于男人求活的哀求,视而不见。
直到男人因为失血过多,按着受伤动脉上部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继而,他的上半身,也躺了下去,躺在自己体内血液形成的血泊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