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敲门声,邓箐不用猜也知道是米贝。
一开门……
“你惹大事了!”米贝戴着口罩,迅速进屋,小声说,“你等着你经纪人来念叨你吧!”
邓青不以为然,进屋倒了两杯红酒,自己拿了一杯,坐在沙发:“我不怕。”
“是我经纪人要念叨我?还是你要兴师问罪啊?”
“你胡说什么?”米贝进来,将手中东西放下,拿了杯酒,“诸葛呢?”
邓青向上一指。
“你房间?”米贝不自觉皱起眉头。
邓箐:“看看你,什么表情?我还能吃了她?”
“是谁,嘴硬说不必再提了?”
“在换衣服。你以为呢?”
米贝质问:“所以,你的神秘女嘉宾真的就是她。然后还没告诉我?”
邓箐:“我说了啊。我和你说过,这个活动就是为了她才临时接的。我说的时候你信吗?”
“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要为了她接这个活动,最终还是为了你,你信吗?”
“我说了她也在,你还会跟我来吗?你不是一直躲着她,一直说没准备好吗?”邓箐反问米贝。
“你也说了,我还不能面对她。好不容易保持住的距离。我还不够好,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呢?”米贝没了脾气。
邓箐:“怎么办?不想见,不见就好了,我又没有拿刀架你脖子上。”
“怎么做,照你的心走啊。那天晚上,你不是还要冲上去英雄救美呢,怎么,现在又不敢了?”
“诸葛玘诺,是妖魔还是鬼怪?人家怎么你了吗?”
“你要变强变大,但就这么一声不响玩消失啊?这谁受得了啊?不要仗着人家善解人意就这么作好吧?”
“大家都是人,怎么的,你把你心里话对她说了,她会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带你来放松一下,壮壮胆,好歹能有个说法,有点进展。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天天的,没一天休息的,跟个机器似的,我就心烦。”
邓箐说完,坐下喝酒。如果不是因为米贝,他一定会不计后果地追求诸葛玘诺。在他看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是把最大的大度给了米贝,米贝却不知珍惜,一直逃避。
“我在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米贝已经没了底气。是的,他就是不够自信。他所谓的努力,努力成更成熟的样子了再去见她,何尝不是一种逃避,何尝不是一种幼稚。
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十足的把握,没到最好的状态。谈到这个话题,他才会一阵胸闷。
不想再继续聊下去,直接跑去了阳台上。他对着大海,做了几个深呼吸,既然要就要面对,那就得调整好心态。拿出现在能有的,最好的状态。
诸葛玘诺听见邓菁下去,又听见风灌进来的声音,想是邓箐去阳台了。才放心的脱掉鞋子,准备开始换衣服。
米贝深呼吸了几下,转身面向房间。才发现全落地的窗户,完完全全能把二楼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她要换衣服?”他一阵无语,看得也太清楚了。
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想要进屋跟诸葛玘诺说一声,他可不想这个傻女人被别人看了去。
但四周是茫茫大海,哪有人影,他突然挪不动脚步。那个身影,曾经那么近,可如今,他们就像现在,可以看见,却隔着无形的墙。
诸葛玘诺丝毫不知情,脱了鞋子,就开始摸现在礼服上的吊带,身上的礼服很简单,两根吊带一拉,裙子自然就滑落了。
全身只剩一件内衣,一条内裤。
米贝看得血脉喷张,除了胸小一点,这点他好像已经很清楚了一样,其它地方还是相当匀称的。特别是……
“她在干什么啊?”米贝眼睁睁看着诸葛玘诺跪爬上床,丰臀微翘。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拎起床上的礼服观察了一会儿。继而将双手绕到后面,要解内衣的带子。
“天呐,她真是……”
在继续看和不看之间,米贝咬着牙,闭上眼,选择转身面对大海。
他的心紧张到快要跳出来。不是不想看,是怕忍不住。
老天真是会捉弄人,之前不敢见,如今还见了个彻底。
偶像剧也演了些,合作过地女演员也有不少,这种情况应该能够完全免疫才对,但他深深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心跳到要爆表。
他安慰自己冷静,只当看见她沙滩上穿比基尼了。
诸葛玘诺刚刚只是调整了内衣肩带,并没有要脱下地意思。因为礼服的肩膀处虽然有细纱布,但露出肩带来始终不好。
穿好衣服,本能地寻找反射物想要看看效果,于是就看见对面远远的落地窗里的自己。
模模糊糊得看着真美,不禁感叹一句:“人靠衣装。”
下楼!
米贝有感觉一般转过身。他没马上进去,隔着玻璃,看着她。
邓箐也看见了诸葛玘诺。
她正穿着雪白又闪耀的礼服,往台阶下走。
台阶很小,她拎着礼服走得小心翼翼。
淡淡的妆容,灯光下更加柔和,清纯;随意散落的卷发,仿佛在诉说着慵懒,性感;礼服配上挺拔而不僵硬的仪态,高贵。
除了迷人,他一时竟无法想出其他的形容词来描述此刻的她。尊贵的她,在戏里,他见过,气质超出他的预期;邻家的她,那一身白t,他见过。
在圈里这么多年,他相信自己,绝对不是看脸的人,只是这一瞬间,她矛盾却又和谐的美着,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任何一个其它女人,无人可比。
他有些出神。情人眼里出西施,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对她颜值和气质的这种高度评价和深度痴迷。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嘴角不自觉浮起笑容,不由自主站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想象她就是他的新娘,而他是她的新郎。
只是短暂地想一下而已,不犯法。
虽然他知道米贝心里有她,虽然他知道她心里的有人,米贝也好,姓黄的也罢,反正心里的人不是他,但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毫无理由的喜欢。那种稍微超过点友情,但又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喜欢。
回过神,收起妄想,他觉得自己起码比米贝幸运,因为自己还能做到摆正位置,放好心态。
毕竟,爱情是童话,友谊才能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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