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把他朋友的骚操作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朋友是在继续上次舞社里说的话,如果诸葛玘诺不是他米贝的女朋友的话,那他就要去追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记得这茬呢?”尽管心里有数,这是个玩笑话,米贝还是觉得一阵无语。
他按照朋友的暗示,拿出手机,看看微信:“你自己说的,不是你女朋友哦。这个类型,我喜欢,我不客气了。我要开始追她了。”
“来真的?”
米贝看完微信,回了一下,立刻收起手机,盖好头盔,一踩油门车就飞了出去。
他第一次在交通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快到不浪费一分一秒的在街道上疾驰。
终于看见了朋友的车。
再一脚油门,追上去,做了个手势。
那人却只是加速不理。
米贝继续追。
一急一缓两下以后,诸葛玘诺只觉得呼吸都凌乱了,炫技也不带这样的!
终于感觉到不对,稍稍侧头看见竟然是米贝一直朝着这边做手势。
一只手开?
诸葛玘诺害怕他出事,开始拉来人的衣服,边拉边喊:“停车,是米贝。”
“你别逗他了,他这样很危险。快停车!”
叫了几声来人不理,还是和米贝前前后后玩着。
在发现两人都没有要停止这种危险游戏的迹象时,诸葛玘诺觉得呼吸都重了起来。头盔里的呼吸声渐渐清晰。
“一定是头盔阻碍了自己声音出去!”她这么想着,居然在快速行进的车中,打开了头盔罩:“停车!”
还拍了拍来人的背。
减速,靠边。
米贝也靠边。
朋友:“怎么了?”
诸葛玘诺不知道刚刚那个行为是他们玩摩托车的一种形式还是别有意思。如果只是玩,她这样做就有些扫兴了。
“额,头盔戴久了,有点闷。”她编了个理由,“而且你一下加速,一下减速,再这样开下去,我都要晕车了,要吐了。”
“呵!”一声,在她耳边,非常清晰。
声音是米贝的,但不可能啊,他明明在他们的车后面。难道是这人的?或者真的头盔戴久了,太闷了,幻听了?
“怎么了?”米贝走上来,已经摘了头盔。
“戴着头盔太闷了,休息一下。”诸葛玘诺摘下头盔,又表达了一次。
朋友:“哦哦哦,是我没考虑好。那休息一下继续。”
“继续?你们这在路上,快快慢慢的,还做手势,太危险了吧。”
朋友:“又不是我,是……”
“你还不过来吗?”米贝说话。
是征求意见,但语气里有一点点命令。
“哈?”诸葛玘诺没有明白。
朋友:“你这要求过分了啊。”
“你手机在我这里”,米贝直接忽略朋友的话,“等下人多,不怕联系不上?手机不要了啊?”
“要的。要的。”诸葛玘诺马上明白了米贝的意思,刺溜从他朋友车上下来,来到他身边。
米贝,总比陌生人好。
“那走吧!”米贝对两人说。
来人:“没劲!”
米贝没搭理他,直接上车,诸葛玘诺礼貌地和来人说了一下:“那我们走了?等下场地见。”
等诸葛玘诺上了车,并感受到她把手放在他腰外部的两侧,米贝启动出发。
开始还好,随着摩托车速度的加快,诸葛玘诺原本轻轻抓在米贝夹克两边的手,不自觉掐住了他的腰;到了平坦又开阔路又好的地方,米贝突然加速,那种离心力,让她本能地死死围住米贝的小蛮腰。还真是小蛮腰,能让她在这个角度左手抓住右手都绰绰有余。
行驶中的米贝自然能感受到这种变化,她抱紧的那一下,他明显感觉后背被紧紧贴住,再感受了下她这搂人的力度,暗暗好笑,确实,刚刚自己就顾着耍帅了。
他渐渐放缓速度,感受着她的手开始慢慢放松,甚至有脱离的迹象,他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
诸葛玘诺瞬间明白了米贝的意思,心里想着,反正抱都抱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准备加速了!”米贝沉着冷静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诸葛玘诺的耳朵。
“米贝?”她试探性问了一下。
“呵,是啊,不然呢?”米贝轻笑。
诸葛玘诺:“头盔里出来的?”
米贝:“是啊!”
诸葛玘诺:“还有这种功能?”
米贝:“是啊!刚刚拿你手机设置的啊。”
“高级,那你好好开车。”诸葛玘诺这么说着,脑子里却在拼命回想,刚刚坐他朋友的车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在确认没有之后就放下心来。
又想到之前突然急促的呼吸,那可能不是自己的呼吸加重了,而是米贝的。
“是啊,如果是我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声音,那呼吸声太近了,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让她有些害羞。
不自觉,环着米贝腰的手紧了一紧。
米贝也清楚感受到了变化,只道是诸葛玘诺已经做好了准备,笑了笑,开始了说好的加速。
哪怕后面速度放缓,她也还是靠着,让米贝有种错觉,一种后背能感受到她心跳的错觉。
两人一起来到了米贝和朋友约好的比赛场地,是在一个山腰的平台。
她从米贝车上下来,想要摘下头盔,居然没有成功。
“怎么?只进不出啊?不会拿不下来了吧?”想到前面戴的时候,也是用了些暗劲的,她还真怕这头盔跟戴玉镯子一样,戴进去不容易,拿下来更不容易。
米贝放好他的头盔后,诸葛玘诺还没拿下来,看着又要暴力取下的样子,笑了一下,立刻上前,按住头盔顶,帮她打开了罩子,又侧着头帮她解掉了扣在下巴上的扣子:“别着急,本来就很紧的,慢慢来。”
他的动作很专注,诸葛玘诺,不敢动,也不敢呼吸。
可能头盔也认主吧,米贝来了之后,摘头盔这件事显得轻而易举。
终于把脑袋解放出来,山风有些大。吹走了一片胡思乱想。
“没有想吐吧?”是他的关心。
“没有啊!”她回答。
“看来我车技比他好!”米贝自豪地说。
“这种时候都要有胜负欲吗?”诸葛玘诺真真体会到了来自小朋友,小男孩幼稚。嘴上没说什么,只是表示不能理解地摇了摇头。
又一想,这或许和胜负欲无关,他是在拆穿她之前对他朋友说的“太闷了”,“晕车”,“想吐”的小谎言。
这种想法升起的时候,她没法嘲笑他了。她收起笑容,环顾四周,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个所谓的比赛,各种警示牌很齐全,想来应该是什么俱乐部专门的活动。
诸葛玘诺猜得没错,米贝就是在提醒她,比起他朋友的车,她在心里是更喜欢坐他的车和他靠近的。
米贝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却在她假装镇定看其它地方的时候就知道她听懂了他的话。他和她面对着面,他故意凑近她问:“冷吗?”
诸葛玘诺不想拆穿他的小心思,而是借着她的阻挡,一挑眉,用眼神示意了下四周:“和她们比,我这样,你觉得我配说冷吗?”
米贝斜了一眼周边,露齿一笑。素颜的他,笑得轻描淡写。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让诸葛玘诺觉得哪怕是化了妆,她在米贝身边愈发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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