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饭桌上,父母和大哥一家高兴交谈着明年的规划。
刘斌根本插不上话,和这一家子人显得格格不入,只能埋头自顾自吃菜。
对你不耐烦,喘气都是错的。
旁边坐着的大侄不知哪根筋搭错,看不惯他吃相,臭着脸怼了他几句。
被小辈怼,刘斌心情可想而知,但大过年的就忍着没说话,还将吃菜的速度缓了些。
可惜,人就是这样,你退让,别人就蹬鼻子上脸。
又说些几辈子没吃过饭呀,碗不离嘴呀,不嚼就咽之类的话。
刘斌那个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就要离开。
本身是躲,避让,可别人不这么看。
大哥猛的起身,大声对着刘斌吼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架势。
多年退让似乎成了习惯,他们就觉得好欺,软弱。
最让刘斌伤心的是父母,帮着大哥他们说话,数落刘斌的不是。
刘斌承认自己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自己一年只回家几天,难道就不能留点好吗。
这个大年夜刘斌彻底爆发,将多年的委屈,多年的不公吐苦出来,同时也换来一顿毒打。
老父亲,大哥,两个快要成人的大侄,四个对一个将他一顿好打。
春节快乐,可刘斌的春节是痛苦的。
打完把他关进房间,没收手机和身份证,并将门上了锁,只等天亮,他冷静下来后,由母亲过来安慰,调解。
新时代钞票被手机替代,手机被没收,就等于冻结了他所有财产,甚至于身份证都没有。
三十年,刘斌感觉自己有生以来,全都在为别人活,没有童年,没有快乐,甚至没有未来。
无私的父母很多,可惜他没遇到。
十五岁出门打工,每年傻乎乎给家里交钱,并不是真的傻,只是想还了父母的养育恩,也是因此才会忍让至今。
今天,刘斌感觉已经够了,他要为自己而活。
跨年,外面放起了鞭炮,刘斌打破玻璃跳窗逃跑,快速逃离村庄。
村田道路,路过刘家祖坟,刘斌过去坐了会,什么都没说没做,可脸上多了决绝。
凌晨时分,守完年夜放完鞭炮,人大都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乡镇最边缘的一户人家,刘斌此时就停在门外。
楼高五层,占地三百多平米,可称得上是这个乡镇之最。
刘斌停在这里不为别的,要进去借点钱用。
生平日久,大过年的,这家人也不锁门,不然高墙大院,刘斌这个大胖子想进去真有点难。
楼有五层,可里面住的人却不多,老少共有五口人。
老夫妻俩,小夫妻俩,还有一个二岁的宝宝。
老夫妻住在一层,同他们一起的还有那两岁的宝宝。
等刘斌走出一层卧室,头脸衣服上满是血迹。
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液,嘴角微微扬,看向发出微弱动静的楼上。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刘斌狠心杀了沉睡中的老夫妻,和他们刚满两岁的小孙子。
无怨无仇无恨,甚至都不认识对方,就行了如此恶事。
紧了紧手里借来的菜刀,向着三层小夫妻房间摸去。
小夫妻并没有睡,透过门缝能听到里面的喘息。
刘斌冷笑了笑,用刀柄敲了敲门。
门内喘息顿停,接着就传来男声问询,刘斌不出声,眯着眼靠在门边。
女人让男人出来查看,接着脚步声响起。
门刚打开一条缝,刘斌就猛的冲撞过去,紧接着出刀砍杀。
二百斤的力量,一般人可抵挡不住,男人几乎瞬间丧命。
女人尖叫,刘斌压上。
处男三十年,这晚体验到了人生乐趣……。
借了这家人的车,刘斌连夜逃离本市。
接着几天用借来的钱,辗转远离家乡。
本以为也就是偷逃几日,苟活几天,绝对逃不脱法律制裁,可年后没几日竟爆发了大规模战争。
战争爆发,秩序崩坏,杀个把人已成小事,根本无人过问。
乱世非常适合恶人生存,刘斌靠着一股狠劲,拉拢吸收了一批手下。
灭世之战,刘斌又幸运的存活下来,占地盘,抢物资,收拢幸存者,创建黑恶势力。
刘斌创建的地盘强大时有上万人,兵力都有几千。
可末世能人不止他一个,斗争不可避免。
物资有限,只消耗不生产,自然有用尽之时。
不用敌人瓦解,他自己就散了队伍,只带着十几心腹,和他们的一众女人逃离那片区域。
寒冬来临,粮食尽绝,不可避免要食人血肉才得以存活。
遇到张老二之前,刘斌的几十人小队只剩下七人。
“咚!”
张老二甩开手里的干尸,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唉!我这也算替天行道,做了好事吧?”
张老二和小希两人身体都有伤,自然不会去造小人。
灯光,被子晃动,发出叫声等,所有一切都是故意为之。
小希负责吸引敌人,张老二借着月色爬上高处观察。
发现刘斌等人,张老二没用枪解决,他说的想杀人,可不是简单杀人。
未知魔头记忆自然有魔功,也有速成之法。
吸收人的精气神用作修炼,增加自身灵力。
有利有弊,接受对方精气神的同时,也要接收对方的记忆。
十个八个人还无所谓,可要吸收个成百上千,不疯也魔,是那种无法控制自身的疯魔。
刘斌的记忆无太大价值,但也有些用处。
第一可知道还剩多少敌人,怎么才能最有效打杀,再就是知道各地的势力划分。
看守自己的有三人,临时居所还有三个女人。
至于刘斌的计划也算简单,天亮后,让三个女人扮演难民,和张老二产生交集,接着怎样不用多说。
能被刘斌留存下来,女人颜值自然不低,但张老二并不准备收下。
有刘斌记忆,这些女人的各种恶心行为,让张老二难以接受。
稍微调整气息,张老二回转,向着负责看守的三人走去。
这是一处坍塌房屋,留有一面米高的墙用来藏匿。
一人趴在墙上观察,两人躺着睡觉。
刚吸收了刘斌的精气神,需要时间消化,因此这三人没了用处。
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举枪射击。
“嘣嘣嘣!”
三枪三人,脑袋中弹,惨叫都没发出。
张老二走近对着尸体各踢了一脚,确定没了气息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