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的水甚至波及到更远。
“后面怎么回事?”老师察觉到异样,询问道。
陈景元强忍着舌头的剧痛,咬牙道:“没事。”
“好,继续上课。”
有人递过来餐巾纸让曹鹏他俩擦后脑勺,看见的同学不在少数,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嘴角的弧度被校霸记住,强忍着,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陈景元恼火地擦着课桌上的水渍,内心责怪自己跟个大傻X似的。
曹鹏听见校霸说让他们放学去他家洗澡,有些受宠若惊,随即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陈景元见他俩推辞也不勉强。
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们迫不及待冲出教室,现在是冬天,食堂去晚了就没什么好菜了。
宿舍的女生喊郑妙谊一起去吃饭,她说等会儿再去。
郑妙谊起身往后走,陈景元正慢吞吞地回复着手机消息,直到一双雪地靴出现在他的视线。
“你是不是被热水烫到了?”温柔的女声自上而下传来。
陈景元愣了一秒,头也没抬地说:“没有。”
“可我刚刚明明听见有人说你喝水喷了两米。”跟花洒似的,后半句没敢说。
陈景元猛地抬头,“有人是谁?”
“额……就是有人。”
被老子知道是谁说的,非揍得它爹妈都不认识。
虽然他嘴硬,但郑妙谊还是发现他说话的速度明显放缓了,于是她半弯下腰,凑近道:“陈景元,你给我看看你的舌头呗~”
陈景元:“……”
任何一个发育正常的男生听见这句话都会想歪的吧~陈景元这样安慰自己。
他黑着脸说:“看个屁,走开。”
“舌头烫伤可大可小,万一严重可能会溃烂的,我帮你看看。”
陈景元都快被逼疯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凑这么近,身上还带着一股香气,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
得亏教室里已经没人了,否则非得脑补出一场大戏。
“看看看!”陈景元没好气地说,说完吐出舌头,但陈少爷是要面子的,不可能跟傻X似的把舌头伸得老长,只微微张嘴。
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她又凑近了。
郑妙谊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舌头上,稍稍有些发红,应该不严重。
可就这短短几秒,陈景元内心已经导出了几十场戏。
看个舌头而已,非要凑这么近吗?
她看这么久干嘛,不会是舌头没刷干净吧~
不至于吧,就算舌苔有颜色,也不代表老子肾虚!
……
刚探出一个脑袋的林家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靠着墙面蹲下,捂着嘴,睁着牛眼,什么情况!
这可是在教室诶,他们居然!
“应该没什么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尽早去医院。”郑妙谊叮嘱道。
“说得你跟医生似的。”陈景元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去吃饭了,饿死了。”
见他插着兜离开,郑妙谊回到位置拿了饭卡从前门出去。
林家旺看着陈景元走出来,两人对视上。
“你在这干嘛!跟变态一样。”陈景元瞥了他一眼,骂道。
“靠,好意思说我,谁是变态,变态说谁呢。”
陈景元懒得理他,自顾自往前走,林家旺站起来追上去,“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居然还在女生面前伸舌头,想通过这招勾引人,你真涩、情,你真下贱!”
好像被戳中了心事,脚步微微一顿,陈景元没回应。
林家旺继续骂道:“早跟你说正经谈恋爱,大大方方交女朋友,你看你现在憋成变态了吧!”
“还是我林家旺有责任有担当,给每一任该有的名分,坚决在分手之后才谈下一段,坚决不出轨。”
“林家旺。”陈景元不经意将他从上往下一瞥,“你应该仔细想想,为什么你的每一任都那、么、短。”
半晌,空荡的教学楼响彻着林家旺的怒吼:“你才短,你全家都短!”
晚上陈景元没来,请假去医院挂水了。
虽然年轻身体好,但是白天在教室里趴着睡了一天,教室门开开关关,到了半下午体温有点烧起来。
郑妙谊劝他去挂水,一开始陈景元不听,但经不住反复劝说。
陈少爷看着右手扎的针,等护士一走,立马拿出手机拍照发给某人。
郑妙谊是在课间回复的,让他挂完水回家好好休息。
陈景元能好好休息吗?他不能。
很快林家旺逃课出来,美其名曰陪伴。
他又把乡下的小伙伴叫来了,黄毛连夜开车带着阿灿出现在医院,还有肯德基全家桶、烧烤和啤酒。
陈景元:“……”
得亏是在独立的病房,否则非得被人打死不可。
生病的陈景元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挂水,他的好兄弟们坐在病床上打斗地主,林家旺咬一口腰子,不要脸地说:“阿元,兄弟们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有你们,我尸体舒服多了。
陈景元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等身体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弄死这三个。
十点钟挂完水,顶着护士小姐姐的白眼,林家旺几个把垃圾收拾干净,开窗通风,然后和陈景元一同离开医院。
到了住处,黄毛有些惊喜地看着茶几上的蓝色杯子,“呦,阿元居然有保温杯了!”
“说,是不是背着兄弟们开始养生了!”
黄毛和林家旺一齐冲上前去抢保温杯,阿灿在门口给他阿妈打电话,脑袋往里看了一眼。
两人争抢起保温杯,陈景元额角突突,阴森森地说:“这杯子但凡磕掉一点漆,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黄毛、林家旺优雅地在沙发落座,谁都不敢再碰传家宝——史努比保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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