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慧笑眯眯地把糕点塞回郑妙谊手中,“我就喜欢漂亮会读书的女孩儿,所以一见你就喜欢得紧。”
“阿妙你拿着吃,这是元仔二姑从新加坡寄回来的,寄了好多,你安心吃。”
郑妙谊只好收下,“谢谢沈姨。”
沈淑慧摆摆手,“夜深了快回家去吧。”
老管家发了工钱,这几天事情多,亲自叮嘱郑妙谊有空都可以来帮忙。
郑妙谊自然高兴,回去的路上她说下次赶集要给大伯母买衣服。
大伯母那大嗓门,在黑夜中特别显眼,“不用,我这种老妇女穿什么新衣服,你个年轻妹仔穿新衣服才好看。”
郑妙谊挽着她的胳膊,“大伯母才不老呢,这么年轻,跟我姐姐一样。”
可把大伯母夸得笑得合不拢嘴。
她把沈淑慧给的糕点交给大伯母,大伯母推拒道,“这是陈太太给你的,你拿着吃。”
郑妙谊摇头,“给你和大伯吃,给哥哥吃也行。”
“都快三十多了的人了,还吃个屁,不给他吃,这是小妹妹吃的东西。”
最后郑妙谊把糕点提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郑妙谊和大伯母一起来的陈家,早饭都没吃,因为陈家管饭。
她看着碗里的海鲜粥,再次感叹陈家的土豪,这样一碗,满满全是料。
老管家说:“还有一大锅呢,大家吃饱了干活,不够再煮一锅。”
郑妙谊:“……”
陈景元睡到十一点才醒,昨晚和林家旺这个菜鸡玩游戏一直玩到三点,林家旺想留下来睡觉,这个点回家肯定被骂,却被陈景元一脚踹走。
还是黄毛收留了林家旺。
阿灿在微信上说跟陈焕宝去乡下收租了,车子等他回来再拿去修。
昨天碰上个傻逼,为了泡妞装逼,非要在他车上拍照,结果车子摔在地上,漆掉了一大块,陈景元当场黑脸,倒是没打人,刷爆了傻逼的信用卡,并且警告对方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因为熬夜眼皮干涩,陈景元烦躁地抓抓头发,随意套了件衣服下楼,走到厨房门口停住。
大伯母在切鱿鱼,尝了一口觉得不错,把郑妙谊叫过来。
少女弯腰,微微张嘴,大伯母把一大块鱿鱼喂到她口中,“好吃吧。”
郑妙谊慢慢嚼着,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却亮了,激动地点头,“好吃。”
陈景元目睹一切,长腿一迈出现在门口,郑妙谊察觉,扭头,眼睛都睁圆了,陈少爷怎么在这里?
她赶紧解释:“没偷吃。”
可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呢,说话声音都含含糊糊的,实在没有可信度,郑妙谊又补了一句:“没偷吃太多。”
跟个笨蛋似的,陈景元挑了挑眉:“吃吧,我家还没穷到一盘鱿鱼都不让吃。”
大伯母笑着说:“阿妙别怕,陈少爷很大方的。”
陈景元已经去里面了,郑妙谊却觉得脸颊有点烫。
陈家的做饭阿姨一直给陈景元留着饭呢,问他想去餐厅吃还是房间吃。
陈景元双手插兜,扭头道:“郑妙谊,帮我把饭拿到房间。”
臊得慌的某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我?”
做饭阿姨把饭菜放进提篮,盖好盖子,笑眯眯地交到她手中,“慢慢走,别摔倒哦小妹。”
少年手插兜在前面慢慢悠悠地走着,郑妙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提饭菜,是惩罚她偷吃吗?
踩着厚重的木质台阶上了二楼,陈景元的房间很大,没有隔断,所有的家具都尽收眼底,一张华丽的欧式大床,麻将桌,还有练拳击的沙袋……
陈景元让她放在左边的桌上,郑妙谊看了看手上的篮子,还是耐心把饭菜拿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陈少爷,我先下去干活了。”她低着头说道。
“回来。”陈景元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周扒皮呢,每分每秒都要干活。”
郑妙谊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陈景元指了指桌上的盘子,“鱿鱼,坐下吃。”
离她最近的一盘菜是爆炒鱿鱼须,红红的辣椒配上青色的葱段,很有食欲。
她却连连摆手,“我不饿,不用了。”
前一秒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阴沉下来,陈景元拿起筷子,冷冷道:“那么喜欢干活啊,那你去干吧。”
郑妙谊转身就溜,压根没看见陈景元的脸色有多难看。
明明肚子饿了,饭菜却只夹了几筷子,陈景元烦躁地啧了一声,扔下筷子,走到电脑前,戴上耳机,上游戏,开始枪战。
耳机里面传来哀嚎声,“阿元快来救我啊!”
“你今天吃枪药啦?非要往人堆里扎,刚刚那颗手雷差点把我也炸死,我是友军啊~”
结果就是林家旺把把落地成盒,陈景元冷着脸干翻全场,独狼吃鸡。
……
明天就是陈焕宝五十大寿,今天陆陆续续有人从外地过来,都被老管家引去茶室招待,陈宅外面的院子都快被豪车塞爆了。
大伯母说陈景元的大姑二姑都会回来给弟弟过寿,陈家大姑是官太太,二姑嫁去了新加坡,特地赶回来的。
“不是有三个姑姑吗?三姑呢?”郑妙谊问道。
“老三招婿啊,林宗权是上门女婿。”
郑妙谊点头。
关于陈景元的大姑二姑她偷偷瞄了一眼,五十往上的人了,保养得一个比一个年轻,特别是二姑,穿着紧身吊带裙,瞧着顶多二十多岁。
晚上拿工资的时候,郑妙谊听见后院陈焕宝在骂人,应该是骂陈景元,大致意思是一大家子好不容易团聚,他却跑去跟狐朋狗友鬼混,没良心。
旁边有个女人的声音:“阿元一直就这样,都是被你和弟妹宠坏的,我家秋恒啊从小就省心……”
郑妙谊往大门走去,陈家家业庞大,家庭关系自然和她和大伯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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