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坐下
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但是他的笑容却让人有点不寒而栗了
从一箱纯净水中拿了一瓶水打开递给孙超
自己也打开了一瓶
喝了几口
孙超接过水喝起来
刚才在太阳下晒了好久
他早就渴了
“坐吧,孙超”
孙超:“小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那边需要随时待机着,不能离开岗位太长时间”
孙超没有坐
两个人就样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凌久时点点头
“好啊,那你就站着吧!你们美术部那么多人少你一个又怎么样,而且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孙超拉开椅子坐下
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巨大的声音
凌久时皱了一下眉
孙超:“说吧,你到底找我来干什么?”
凌久时:“我以为你会有自知之明,会主动说呢,看来你是脸比城墙还厚呢”
凌久时只是平静的说着
然后把那节绳索丢在他怀里
孙超看到绳索一瞬间手抖了一下
凌久时嘴角微微上扬
凌久时:“技术鉴定的人说了这个割口是人弄的,而且他们还分析出作案工具应该是美工刀,你说这不赶巧了嘛 你们美术部美工刀最多了”
孙超:“市场上也有人卖美工刀,也可能有其他没有用心的人会去割威亚然后嫁祸给我们美术部的人”
孙超说完觉得底气更足了
这凌久时真是太蠢了
凌久时:“你说的非常对,说的真是太好了,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这个是威亚的绳索了,这只是一节非常平常的绳索呀!孙超”
凌久时就这样盯着他
一字一句的说道
孙超一下子就懵了
他真的没有说这个是威亚的绳索吗?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孙超:“你误会了,你确实没有说这个是威亚的绳索,但是阮澜烛威亚发生事故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你作为阮澜烛的助理必然会调查这个事情,所以我就知道这肯定是威亚的绳索了”
凌久时:“好一个先入为主!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吧,有人那天晚上看见你了,而且认出来是你了,你说这个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孙超站起身来
就要走
“说了不是我,那怎么调查我都不怕,你这盆脏水我不会接”
说罢他就要开门出去
结果却发现怎么感觉头越来越晕
“你……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在地上
凌久时扶起他来
脸上没有了笑容
他上次和阮澜烛出去的时候发现在拍摄地后面有一个小仓库
等孙超醒来的时候就发现
自己手脚都被牢牢的绑住了
仓库很大
很空
他逐渐适应了环境
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凌久时就远远的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
凌久时:“你终于醒了”
孙超:“你居然给我下药了,你好歹毒”
凌久时:“歹毒?”
凌久时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割威亚的时候难道不歹毒?你想害阮澜烛的时候难道不歹毒,杀人偿命不是应该的吗?你怎么就那么大言不惭的说出那种话”
孙超:“阮澜烛不是没事吗?”
凌久时笑着摇摇头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澜烛已经骨折了身上还有多处擦伤,你告诉我他没事。那你们要怎么样才觉得他算是有事?等他死了的时候吗?”
他有些咬牙切齿了
他本来不想对他动手
毕竟他估计就是一个实施者背后必然还有一条大鱼
只是他怎么可以将伤害别人之后还能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呢
凌久时卷起袖子
他平常不会动手
那时因为有阮澜烛在
跟在阮澜烛身边那么久
看着看着也学会了一些东西
“既然你喜欢美工刀那我就先用美工刀送你一些礼物,算是礼物吧”
美工刀太锋利
不会至人于死地
孙超看着他拿出美工刀
恐惧突然就升上心头想要后退
但是他的椅子是固定的
他怎么动都无济于事
他开始大喊
“救命,来人,救命啊”
凌久时拿过地上的破抹布就塞进他的嘴里
孙超喊也喊不出来
眼睛中的恐惧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凌久时:“你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等你想说了你就点点头,我就停下好吗?”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常那个软软平淡的样子
好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凌久时没有脱他的衣服
他没有看别人身体的习惯
他开始回忆阮澜烛身上那些擦伤分布的地方
然后美工刀就落在那些地方
孙超已经疼得冷汗直流
他现在被塞着抹布疼得想要呼喊也不能如愿
美工刀没有伤得很深
但是皮肉被割开的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了
凌久时很认真
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很专注的
如果忽略掉他拿的是美工刀,划的是人
那还真像一个乖巧的学生在认真的做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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