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院中,这时大强和小强已经提了水回来,开始往缸里倒水。
“大强,你们两个慢着点,不用太急的,自己小心着点,”苏语茉交待道。
“姨,我们晓得的,我娘嘱咐过我们了,”两人说着提着桶又跑出了院子。
四个人来到西间,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屋,墙壁上泥土很大程度上的脱落,窗户纸已经破落不全,只剩下一些框架,房门也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走进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土炕摆在角落里,土炕的表面已经凹凸不平,上面铺着一张破旧的草席,一看就是很久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
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和生活用品,这些东西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破旧的柜子,柜子门已经掉落,里面是空的,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已经在这里停滞了很久。
“天哪,这也真够破的,没有任何生气,剩下的只有一片破败和荒凉,”苏语茉想着。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收拾出来,”苏语茉打起精神,对着孩子们说道。
三个孩子站在房间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衣洛白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剩下的只是一片破败和荒凉。
他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从前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感到他们三个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而无助。
但是,自从三天前这个娘出现后,他的生活里有了光,充满了希望,他要珍惜现在的生活。
想到这儿,衣洛白压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娘,放心好了,肯定能收拾出来。”
“娘,我来收拾,您吩咐就好了,”衣知许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跳到了炕上,别看只有六岁,个子也是小小的,却是个灵活的小猴子,跳到炕上叉着腰。
苏语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好好,洛白先拿扫把墙上的灰扫下来,知许,你下来,和云容到院里收拾点干草进来,炕还要铺一下,对了,把东间墙角的草都拿到这边来,”苏语茉吩咐道。
“好嘞,”衣知许答应着又跳下了炕,苏语茉的心也跟着跳了一拍,这个熊孩子,“知许,你给我注意些,小心受伤,”她忍不住说道。
“娘,我要做什么,”云容抱着苏语茉的腿问道。
“云容乖,去院儿里盯着你二哥,不要让他把干草扬的到处都是,这个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情,”苏语茉温柔的说道。
“嗯,娘,我去盯着二哥,唉,他可调皮了,”说着摇着头迈着小步就出去了,苏语茉乐了,她的三个小崽崽性子开始越来越好了,是那个原身,让孩子们慢慢失去了孩子的样子。
衣洛白已经干了起来,苏语茉收着房里散落的杂物和垃圾,全部堆到院里,又去提了点水进来,地面上得先洒点水。
衣洛白拿着扫帚,开始从屋子的一角扫起,墙面上的灰都已经过了一遍,看着苏语茉洒了点水,就开始打地面,扫帚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轻微的扬起了灰尘。
“娘,您去外面歇歇,都是灰,都收拾完您在再进,”衣洛白说道。
“哎呀,没关系的,人多力量大,早点干完早点完事,”苏语茉回道。
衣洛白小心翼翼地扫着,他从屋子的一角扫到另一角,把所有的垃圾都扫到了一起。
苏语茉这时也拿着木盆和抹布 ,开始擦拭房子里破旧的柜子,墙壁也拿着干一点的抹布擦拭,把上面的污渍灰尘都 擦掉。
“娘,干草拿来了,直接铺吗?我来铺好了,”衣知许抱着一堆干草进来说道。
“来,拿到炕边来,交给我,我已经把炕拾掇干净了,我来铺,”苏语茉说着,接过知许手里的干草。
她先把干草铺在了炕上,认认真真的把坑坑洼洼的地方填平,最后把草席铺在了炕上,做完这些,西屋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娘,这个屋子看着好整齐,好干净哦,”云容一如既往的放起彩虹屁。
其他人看着收拾好的屋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真的是这样,只要他们努力,就一定能够让这个屋子变得很好很好。
苏语茉看着窗户说道:“还好今天买了些窗户纸,可以糊上了,”说完对衣洛白眨了一下眼睛。
衣洛白听到苏语茉的话,想不起来今天有买过窗户纸,抬头就看见苏语茉在眨眼睛,他一下就秒懂了,说道:“对,娘,我去拿过来,”说完一副要走出去的样子。
“哎,洛白,娘去拿,你和弟弟妹妹待着,”说着抬脚就往外走,碰到了同时进门的大强和小强。
“姨,我听你说要贴窗户纸,那个要浆糊,我让小强去给我娘说,娘那里可以熬点浆糊过来,”说话的是大强。
“小强,你回家给娘说一声,洛白家要贴窗户纸,让她把家里前儿个熬的浆糊拿过来,快些去,别耽搁时间,天马上就黑了,”大强对小强说道。
小强答应了一声,提着自家的桶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姨,我贴这个在行,家里原来都是我做的,我爹经常出去做工,我是家里的老大,这些活都能拿下,您不嫌弃的话,我来帮您贴可好,您就在旁边看着,或者去忙点别的,”大强对苏语茉说道。
“这敢情好呀,我是最头疼这样的事情,你等着,我去拿窗户纸、剪刀,”语茉说完就走出去了,回到东间,闪进空间,去采购窗户纸,这个时候不能拿太好的,况且还要重新盖房子,这房子也只是过渡,还是要低调点,所以买了一些毛边纸,还有古代味道浓重的剪刀出来,顺便又买了一个很低调的席子。
等苏语茉再来到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屋中间的王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