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来上五十斤吧,”苏语茉回道,然后又看了其他的,各样均来了五十斤。
“银子真不经花,还是挣钱要紧呀,这么一会儿儿的工夫,三两银子就没了,”苏语茉在心里念叨着。
“小二,这些粮食先放这里,我们一会走的时候来拿,您帮我们送到后面的巷子里就行,”苏语茉付完钱后对小二说道。
“您放心,您去忙您的,走的时候来拿,我给您先分出来,到时候直接送到您说的地方,”小二回道,这个是个大客户了,几天了,店里还没有一笔做过这么大的生意。
这时,铺子里进来四人,却是衣家老头老太、衣家老三和衣家姑娘。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个大嫂,怎么,这是有银子,还来逛粮铺了”,衣家姑娘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个小贱蹄子,有了钱怎的不孝敬婆婆,昨天的事情还没找你算帐呢,赶紧把银子拿出来,”衣家老婆子手指都快塞到苏语茉的鼻子里了。
衣洛白刚想上前,就被苏语茉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还真是冤家路窄呢,什么东西。
“老太太,这儿可不是村里,谁给你脸在这里大呼小叫,银子是我们自己个儿挣的,跟你可是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我给你说不着,”说着拉着洛白就往外走。
“哎,不能走......”衣家姑娘说着就要上来拦着他们。
“哎,不要追了”,衣家老三拉住了自己的妹妹,“这个事情得从长计议,不能冲动,先忙我们自己的。”
“三哥,怎么能不急,再等着,这个小贱人不得把银子折腾光了,”衣家姑娘着急道。
“对呀老三,我们不能等,赶紧追,”衣家老太婆也急吼吼说道。
“娘,您听我说,不差这儿一时半会,现在我们不占理,当时分家文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把银子送过来。”
衣家老三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读书人,自我优越感很强,但几年下来也没有什么进展,连个举人都没有考上,三年一次的乡试明年就开始了,他是一定要下场的。
“那行吧,我们都听老三的,老三说话没错,今天先饶了这个小贱人,”衣老头说完哼了一声。
衣家老太和衣家姑娘再没有言语,老三是读书人,她们迷一般的相信只要老三说的就一定是对的,衣家老头站在一旁,眼神阴郁。
衣家老太转身对着小二问道:“刚才他们都买了些啥?”
小二看着这一家子,也不是啥好货,遂回道:“只是问了一下价格,嫌贵,要再转转。”
“哼,都等着,有她哭的时候,”衣家老太哼道。
这边苏语茉拉着衣洛白出了粮食铺子,说道:“洛白,不急于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当时分家分的清楚,别担心,这会儿在外面,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娘,我知道的,这会儿闹起来,我们吃亏,他们人多,”衣洛白叹口气说道。
“是,我们干正事要紧,走吧,去下个铺子,”说完跟着衣洛白往下个铺子走。
“洛白,科举是什么时候,我看你三叔是不是要下场了?”苏语茉问道。
“嗯,三叔现在是生员,明年八月是三年一次的乡试,考中了就是举人,乡试第二年是会试,在京师,时间是二月,最后就是殿试,时间是会试当年举行,时间是三月十五”,衣洛白淡淡的说道。
苏语茉看着小家伙情绪有点低落,说道:“洛白,如果明年让你参加乡试,可有把握”。
“这...已经许久没有看过书本了,但,我能试试吗?”衣洛白背后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条路是最快的,让自己强大的方法。
“不用想了,娘全力以赴支持你,娘觉得对你来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当务之急是要快速的入学,这个事情也别等年后了,我们这边联系一下学堂,”,苏语茉不想在浪费时间了。
“教育这个事情可不能省着,穷啥也不能穷教育,这个道理在哪年哪代都是通用的,不过,还是得有人,有人好办事儿,”苏语茉心里想着。
“还是要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呀,自己一个乡下妇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这会儿需要资源了却是一脸懵的状态,这可不行,得想点办法,”苏语茉看着衣洛白。
衣洛白看着后娘眉头快拧成麻花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硬是再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知道,后娘是在为他们考虑,也是真心的对他们好,他能感觉到。
衣洛白拉住苏语茉的袖子,说道:“娘,先去药铺吗?”
听到“药铺”二字,苏语茉脑子瞬间飘过了点什么,药铺,看病,苏语茉脑子里东西串成了一条线。
“对呀,怎么没有想到呢,古代看病是件大事儿,达官贵人们会和医术高明的人保持良好的关系,毕竟在落后的时代,健康尤为珍贵”,苏语茉想着,自己可是顶级的大夫呢。
“洛白,走,先去问诊的地方,瞧瞧去,”苏语茉对衣洛白说道。
“娘,是哪里不舒服吗?要去看诊吗?镇上最大的医馆是回春堂,”衣洛白担心的问道。
“没有不舒服,娘就是去看看,看看这里的医疗水平,”苏语茉笑着说道,医生可是自己最拿手的。
衣洛白看到后娘脸上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这个后娘,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衣洛白的心里的一个地方,在慢慢的向着苏语茉打开,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就是很信任这个娘,他感觉的到这个娘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