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口一场大战,张碧瑶不敌妖人丁贵龙,做肩膀还中了妖人一记毒钉,张碧瑶暗道:“不好,钉上有剧毒。”于是急忙向东北方向遁逃,妖人紧追不舍,破口大骂:“贱婢休走,大爷要和你双修,让你欲仙欲死……”
张碧瑶驾着遁光,因为身受重伤,飞行速度大大的迟缓,很快丁贵龙就追了上去,两个人距离不到三丈开外,张碧瑶此时已经是灵力快要耗尽,如惊弓之鸟。丁贵龙脚踩飞剑,一阵狞笑道:“美人儿你给我站住,只要你服侍好本大爷,不会有亏吃的。”
张碧瑶性如烈火,自知不能幸免,就算一死,也不能受辱,于是厉声喝道:“呸,下三滥的东西,姑奶奶就是形神俱灭,也要和你拼上三百回合!”丁贵龙呵呵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有个性,满足我的征服欲。”
一男一女,一正一邪,在一座山头上你来我往,斗在一处,杀了一个难解难分,真是云中龙遇见雾中龙,上山虎遇见下山虎。
张碧瑶气的浑身哆嗦,拍脑门放出一道青色光华,奔丁贵龙头顶上就斩。丁贵龙放出五道白光来,缠斗在一起。不到十个回合,丁贵龙隔空放出无形拳罡来,弹指间打出十六七拳,张碧瑶小肚子中了一拳,整个人昏死过去,往空中跌落。
丁贵龙大喜:“美人儿,这次你是我的了,抱回去享受享受,哈哈哈!”想到这里,妖人急忙御剑下俯冲,很快就到了张碧瑶身旁,此时的她昏迷不醒。
丁贵龙刚要伸手去抱,只见一片青光闪处,再看张碧瑶被青光裹挟而走,已经遁出七八丈远。妖人大怒:“来人休走!”青光影里现出一个斗笠汉子,胸口处一个梭形法宝,不过一尺来长,周身血红色。
斗笠汉子口中念念有词,道了一声“疾”,那梭子便放出大片血焰,朝丁贵龙围裹而来。妖人大吃一惊急忙放出五道白光,企图逼退血焰,几道白光直把血焰分割成碎片,爆裂开来。
丁贵龙满以为能冲开血焰,没想法分而复合,妖人不小心脸部被溅到一滴血焰,皮肤立即溃烂,浑身奇痒无比。丁贵龙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法宝。”丁贵龙分出两道白光挡住部分血焰,抽身便走。
斗笠汉子却寸步不让,大喝一声血灵梭光焰大盛,百丈血焰嗤嗤作响,很快两道白光被血焰吞噬。丁贵龙一时间手足无措,这才知道血焰威力,情急之间,斩落左臂,要用解体大法化血遁走。不料对面斗笠汉子看出破绽,呵呵冷笑道:“有两下子,不过为时已晚。”
不等丁贵龙反应过来,斗笠汉子左手扬出,五道血箭夹杂着雷火毒烟,直奔妖人,一声惨叫丁贵龙倒在血焰之中,元神企图冲破血焰,然后再找一具肉身,回炉另造重新修炼,丁贵龙元神左冲右突,不能得脱,被血焰烧化了,落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斗笠汉子抱着张碧瑶驾着剑光向西北方向遁去,不一会儿落在半山腰,靠北有几间茅草房,一个篱笆小院子。斗笠汉子到了卧室,给张碧瑶运功疗伤。半个时辰后,张碧瑶苏醒过来,见屋里头虽然环堵萧然,倒也干净卫生。
斗笠汉子微笑道:“表妹,你终于醒了。”张碧瑶一愣,扫视了斗笠汉子一眼,浓眉大眼相貌粗狂,一脸胡子茬扎里扎煞,阔口裂腮。张碧瑶随即抱住斗笠汉子放声大哭:“表哥,真的是你!”
“是我。”斗笠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望着如花似玉的表妹一脸宠溺,眼神算不上清白。原来这斗笠汉子就是当初和萧逸尘在码头的连升客栈一块喝酒的那位原名周兴嗣,客居在倪天岛一年有余,手中颇有积蓄,竟然买下了青峰岭这座山头儿,搭建了几间茅草屋,美其名曰“碧云庵”,自称碧云庵主,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张碧瑶问周兴嗣道:“表哥,你怎么在这里安家落户了?”斗笠汉子道:“别提了还不是一年前,我们门派内斗,分裂成两派,互相残杀争权夺利,俺是性情中人看破红尘,又不喜欢勾心斗角,加之修为无法破境,于是御剑飞行漂洋过海,这才来到此地。”
斗笠汉子顿了顿,随即问道:“表妹你又是怎么来的?”张碧瑶道:“碰机缘,也许会遇见金丹大道,才和一个师妹外出积修外功,不想在双刃寺窥破血煞教分舵的秘密,和贼尼姑血战,结果不是对手,驾着剑光遁走,也不知道那师妹怎么样了?”
周兴嗣道:“现在倪天岛四派势力,互相依靠又互相掣肘猜忌,形势错综复杂,血煞教势力最大,弟子徒孙星罗棋布,足有千把人。”张碧瑶说:“明天我就到双刃寺看看,来个夜探魔窟。”
李妙玲听完师姐的叙述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怪曲折的。”张碧瑶道:“可不是嘛,好悬咱姐俩就再也见不到了,我表哥周兴嗣在青峰岭安家落户,由他组织了一批修士,三天后到外海猎杀妖兽,真是一个好机会。”
李妙玲大喜:“机不可失,用妖兽换大把大把的灵石,再用灵石购买药材、法宝,它不香吗。”张碧瑶拍了拍锦袍青年的肩头问道:“萧少侠可感兴趣吗?”萧逸尘暗道:“不如趁机会摸摸各个帮派的情况,做到心里有数。”于是一口答应下来:“盛情难却,三天后碧云庵集合。”
李妙玲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张碧瑶一扒拉李妙玲:“师妹去我表哥家住几天如何?”
“嗯,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话音刚落,两个小姐姐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青峰岭半山腰,站着十几名修士,其中有三大门派的弟子,也有几个散修,修为也不等,当然实力最强悍的就是带头人周兴嗣金丹后期修为,实力弱的还有两个筑基初期的炼气士。
周兴嗣道:“在下周兴嗣人送绰号八臂哪吒,本是中原珞珈城炼气士,因为看不惯同门互相残杀、争权夺利,所以隐居在此地。”其中一散修说道:“那么周大哥有什么安排呢?”周兴嗣道:“三天后出海,猎杀妖兽,这几天大家务必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俺寒舍这里好几间房子,各位若不嫌弃,可住宿此地。”
“好,我赞成”。一个修士喊道。
“同意,八臂哪吒做我们头领!”
周兴嗣冲众人一抱拳:“多谢大家捧场,鄙人感激不尽。”八臂哪吒铺开一张羊皮卷,是外海地图,倪天岛周围四面环海,还有大大小小的岛屿六十四座,星罗棋布,远近阔狭,一一记载的明白。
八臂哪吒在地图上一个小黑点那里一指:“这里就是霓天岛的翔扶镇,时常有妖兽出没,可大干一票,文已经准备好了一艘巨型船只。”
众人大喜,各自回房间歇了。三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众修士在半山腰集合。张碧瑶用手一指半空中说道:“好快的遁光。”周兴嗣顺着表妹手指发现望去,一红色光点由远及近,已经飞了过来。
一锦袍青年脚踩飞剑,到了半山腰和众人碰面,:“周大哥久违了。”周兴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兄弟,我们在客栈见过,对不对?”萧逸尘大笑道:“兄台好记性,不错不错。”
张碧瑶道:“原来你俩认识。”李妙玲一扒拉张碧瑶,对众修士道:“这位事玉虚剑派的弟子萧逸尘,人送绰号中原第一大剑修,元婴初期修为。”八臂哪吒大喜:“有元婴初期修士坐镇,这次行动稳了。”
张碧瑶一点名,发现大伙全部到齐,周兴嗣道:“出发,目标翔扶镇入海口!”众人各自施展法术神通,向半空中遁走,各种光华交织成一片七彩霞光。
不到半个时辰抵达翔扶镇入海口,一搜大船停泊在岸边。众人遁光落在大船上面,一老者从船舱踱步而出。周兴嗣定睛一看,此人头上戴六楞红壮帽,斜拉三尖茨菇叶,紫缎子箭袖袍,鹅黄丝鸾带,墨灰色的锦袍,脚底下一双薄底靴子,红光满面。肋下佩带一口轧把钢刀,绿沙鱼皮鞘子,金什件,金吞口。身高八尺开外,两道箭眉斜入天仓,一双虎目圆翻,皂白分明。
周兴嗣道:“江帆老哥好久不见,小弟有礼貌。”老者道:“里面叙话。”张碧瑶道:“这位就是江帆老前辈,金丹后期修为。”大伙儿这才明白,几个筑基修士手持竹篙,扬帆起航。
行出水面三十多公里,波涛起伏,无风三尺浪。萧逸尘忽然感觉船头一荡,八臂哪吒道:“怎么回事?”忽然一筑基初期修士禀告:“有鲨鱼啃食船头底部。”
其中一名修士道:“江船主,在下不才,愿意斩杀此鲨鱼。”江帆大喜:“好,小心谨慎。”那修士换了水式衣靠,月牙金箍勒头,身穿分水鱼皮裤,手里提着两只峨眉刺,一头扎进水中。
大伙儿只听见修士一声惨叫,李妙玲见水面被染红了一大片,江帆一声长叹:“好厉害的鲨鱼!”八臂哪吒大吃一惊,准备亲自跳水,和鲨鱼搏斗。萧逸尘道:“杀鸡焉用牛刀,在下不才,愿意斩鲨鱼透露来献!”
江帆点点头:“听说你是愿意修士,击杀这个孽畜,不在话下。”萧逸尘一个猛子扎去,水面荡开涟漪,只听船底下一声闷哼,萧逸尘如箭矢般从海底蹿出,提着一颗硕大的头颅,上面鲜血淋漓。
众修士一阵大乱,随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少侠好神通啊!”江帆拍了拍锦袍青年的肩膀道:“小兄弟前途无量,这鲨鱼头能送给老朽吗?”锦袍青年点点头:“嗯。”
江帆鼻子里喷出一道白光来,把鲨鱼头圈主,随即鲨鱼头缩小了几倍,被江帆吞进肚子了去了。大船继续平稳行驶,萧逸尘用神识扫描了周围五六十里海域,发现有灵力波动。
锦袍青年队八臂哪吒道:“前面海底有能量波动,估计有妖兽潜伏在暗礁旁边。”江帆闻听此言,急忙命令水手通知划船。众修士闻听有妖兽,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周兴嗣道:“留下几个修士操控船只,其余道友随我来。”八点哪吒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个圆盘形状的法器,随即落在上面,向暗礁疾射而去,身侧张碧瑶、李妙玲也驾着剑光俯冲,众人到了暗礁不远处。
忽然一阵嘶鸣。
随即海面剧烈抖动起来,能量波动异常,十几道茶杯口粗细的水柱,激射而出。一筑基修士被两道水箭顶起六七丈高,那修士大吃一惊,面露惊恐之色。江帆大声疾呼:“小心下面!”
原来海面上已经露出来十几头类似海豚的妖兽来,一个个青面獠牙,张开血盆大口,准备饱餐一顿。那修士法力低微,手足无措起来。萧逸尘脚踩水面,向暗礁处奔去抱住修士,向后急忙遁出数百步,左手扬处,爆发连珠霹雳,几头妖兽哀嚎不已,血肉横飞。
八臂哪吒见一片烟雾重,几粒光芒闪烁的珠子,时隐时现。船主江帆见多识广,惊喜交加,:“是妖兽内丹!”张碧瑶、周兴嗣急忙驾着遁光向浓雾里冲刺,一众修士也纷纷来抢夺内丹。
江帆大声疾呼:“内丹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言未毕,他已经飞到几个练气期修士身后,两手一搓发出淡青色火焰,照修士背后就是两掌,惨叫声响起,有两个炼气期修士被江帆当场击毙。
萧逸尘暗道:“没想到这老东西行事如此狠辣,咬人的狗不露齿啊,此言非虚。”张碧瑶夺了两粒内丹,翻身便走,被江帆拦住去路:“留下内丹,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