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兰用法宝颠倒乾坤袋活捉了萧逸尘,不由得兴冲美滋滋,于是一路驾着遁光来到巨剑门的偏殿,把门窗关好了,手一指乾坤袋,道了一声:“疾!”
拓拔兰收了乾坤袋,萧逸尘落在床头,昏迷不醒。拓拔兰提蜡烛仔细打量小伙子的容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星目,是一表人才,不知道比那刘道通强上几万倍,要是和这美男子成为夫妻,那才称心如意呢。
拓拔兰扭头对服侍自己的几个宫女道:“把门口给本小姐守住了,谁也不能放进来,不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奴婢遵命!”
拓拔兰盯着萧逸尘口水直流,就要把脱衣服睡觉,正在这么个时候,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兰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为何不跟老夫交代一下?”
拓拔兰心怀鬼胎,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刘道通这个老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了姑奶奶的好事!”拓拔兰一拧石壁上的石块,“嘎啦”一声,床板翻了下去,就把萧逸尘藏住了。
拓拔兰规整规整衣服,搔首弄姿去开门:“哎呦,奴家当是谁呢,原来是门长大人,这该死的丫鬟也不通知一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刘道通一摆手:“不必了。”两个人就进了屋,拓拔兰给刘道通倒了杯水:“道通啊,奴家方才夜探天宁寺,发现他们也就不超过十个人,估计那帮秃驴早就吓跑了。”
刘道通问:“有没有看见一个老和尚,一个牛鼻子老道上官元英,还有一个漂亮小伙儿?”
拓拔兰对捉住萧逸尘的事情只字不提,岔开话题道:“是有一个和尚和一个牛鼻子老道,就是没怎么见漂亮小伙子,估计也被门长威名赫赫吓跑了。”
刘道通闻听此言,放声大笑,自以为得意:“老秃驴翼凡武功尽失,年老体弱,一个上官元英肯定不是你我二人联手的对手,咱们两个元婴干爬下他一个接近于地仙修为的家伙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刘道通就要搂住拓拔兰亲嘴儿。拓拔兰一味推脱:“道通不要如此,我看小心谨慎一些的好,把剩余的九十多个弟子徒孙,分四面八方守住,以防不测。”
刘道通拍了拍拓拔兰的肩膀道:“美人儿,还是你足智多谋,我马上派人。”刘道通一甩袖子就走了,拓拔兰急忙关住房门,把萧逸尘弄了上来,就要脱小伙子衣服。
突然拓拔兰身后一阵嬉笑:“嘻嘻,你这大姑娘真不要脸,欲火焚身,对一个漂亮小伙子图谋不轨,真是猴急的很呐!”
拓拔兰倒吸一口凉气,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站定一个叫花子,身长七尺之躯,头戴破帽子,一个裤腿儿长,另一个裤腿儿短,补丁摞着补丁,蓬头垢面。
拓拔兰恼羞成怒:“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滚,不然姑奶奶弄死你!”老叫花子气笑了:“德性!小妮子我警告你,把那个萧逸尘放了,不然死路一条,就连你的师父巫山老母见到我老人家也得礼让三分!”
拓拔兰闻听此言,急忙退后几步,仔细打量面前的叫花子,虽然衣衫褴褛,满身污垢,但是两只眼睛放出寒光来,相貌清奇,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
拓拔兰道:“还请老前辈网开一面,成就了奴家的好事。”老叫花子道:“放屁!你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个小妮子干的什么龌龊勾当,专门勾引不谙世事的读书人,搔首弄姿,然后先奸后杀,手段残忍,岂能瞒得过我。”
拓拔兰气的哇哇大叫:“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非要坏姑奶奶的好事儿,我教你灰飞烟灭!”话音刚落,拓拔兰一拍百宝袋,口中念念有词:“疾!”
颠倒乾坤袋就祭在半空中,一道白光卷来卷去,老叫花子措手不及,口中叫嚷:“不好了来人呐,救命!”老叫花子被乾坤袋装住,拓拔兰一阵狂笑:“哈哈老东西,以为你多大神通,原来是虚张声势。”
拓拔兰话音刚落,随即也是一阵大笑:“哈哈,不知死活的妮子,长了几个脑袋,看看你的乾坤袋还在么?”拓拔兰大惊失色,果然手中宝贝被夺走,这老叫花子既然有如此神通。拓拔兰又急又恨,那颠倒乾坤袋是师父巫山老母的镇宫法宝,叫师傅知道了这事儿非重罚不可。
想到这里,拓拔兰也顾不上乾坤袋了,化作一缕黑气逃之夭夭。老叫花子对着黑气朗声道:“拓拔兰这次饶你不死,回去告诉巫山老母这个老妖婆子,平时少要嚣张跋扈,不然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老叫花子走到萧逸尘面前,拍了拍小伙子脑门:“醒来醒来!”萧逸尘长出一口气,捂着头:“好疼好疼!”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老叫花子,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萧逸尘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纳头便拜:“多谢老剑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恩情。”老叫花子一摆手,把乾坤袋递给了萧逸尘:“这宗法宝以后就给你使唤了,别弄丢了就行。”
萧逸尘喜不自胜,突然门外一阵大乱,刘道通率领七八十弟子徒孙来了,正把老叫花子和萧逸尘堵住。
刘道通指着老叫花子道:“臭要饭的跟着瞎搅合什么,还有这小白脸儿哪里来的?”
老叫花子一脸坏笑:“还不是你婆娘拓拔兰把人家小伙子拐骗来的。”刘道通气的哇哇大叫:“你放屁,今天你们两个一老一少谁也活不成!”
老叫花子冲萧逸尘一摆手:“那几十个虾兵蟹将交给你了,我老人家来对付刘道通这个狗头!”
萧逸尘晃动天罡伏魔剑,和众妖人斗在一起。其中一个蓝靛脸的妖人,一拍刀鞘,放出一道蓝光,在萧逸尘头顶降落,萧逸尘掌心一搓,放出太乙神雷,连珠霹雳,只一个回合便震碎了妖人的飞刀,妖人大惊,掉头就要跑。
萧逸尘一声断喝:“哪里走!”话到剑光就到了,把妖人腰斩两截,死尸栽倒在地。众妖人见萧逸尘法力高强,剑术绝伦,纷纷放出飞刀、飞剑、各种法器,把萧逸尘圈在当中。
萧逸尘毫无惧色,挺身独战众妖人。老叫花子暗暗点头:“此人资质不错,根骨甚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叫花子冲刘道通做了一个鬼脸:“你那个美人儿拓拔兰早跑路了,你呀趁早把飞剑扔了,跪地上给我老人家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这事就算拉倒,你看如何呀?”
刘道通差点气破肚皮,恼羞成怒,明知道不是大罗金仙的对手,楞装能耐梗:“臭要饭的,少要那大话欺人,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老叫花子啧啧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就打发你去姥姥家吧。”刘道通一摆丧门剑,剑尖发出蓝色鬼火,直扑大罗金仙张老剑神。
只见地面上皮焦肉烂,刘道通哈哈大笑:“原来是吹牛逼的,差点让老家伙唬住!”忽然刘道通屁股被人狠狠掐了一下,痛彻心扉。这才知道,刚才三昧真火把自己人烧死了。
刘道通晃丧门剑,护住身躯。老叫花子呵呵一笑:“我逗你玩的,怎么样,大战三百回合!”
刘道通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怎么会是大罗金仙的对手,他暗自盘算用妖术遁走,一眨眼三十回合过去,刘道通险象环生。
这位门长一看就知道不好,丧门剑砍断左臂,往空中一抛,那断臂便化作刘道通的模样向东北方向驾着遁光逃去。老叫花子大喝一声:“哪里跑!”,随即就腾云驾雾追了上去。
用隐身术躲在水井旁边的刘道通暗自窃喜,以为瞒住了张剑神,刚要驾着土遁逃跑六七里地,迎面一座绝命碑。刘道通看了一眼石碑,上面刻着“绝命”二字,心里就有点别扭:“妈拉个巴子,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刘道通琢磨:“干脆我投靠巫山老母去吧,一百多年巨剑门的惨淡经营,刹那间梦幻泡影,唉。”
突然正南方向一老叫花子拦住去路:“刘道通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我,此路不通!”这位巨剑门的首领已经是惊弓之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向东逃窜,树林子里面闪出一人,手提天罡伏魔剑,厉声道:“你恶贯满盈,今天便是你身死道消之时!”
刘道通没办法,又驾土遁向西跑,一条小河截住去路,船头站定一人,头戴莲华冠,身披八卦衣,上面绣着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手提烈火剑:“无量天尊,魔头你可认得上官元英么?”
刘道通如堕冰窟,继续往北逃出来三十多里地,对面岩石上坐定一个和尚乃翼凡,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正是单冲,手提混铁棍。
侠僧翼凡道:“刘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不能一错再错。”刘道通大喜:“原来是老和尚翼凡,他武功尽失,又年老体衰,不如趁机把他师徒二人干掉,我好去投奔巫山老母。”
想到这里,刘道通一阵冷笑:“刘某人岂能怕没有法力的一个凡夫俗子,受死吧老和尚!”
刘道通两肩膀一摇,放出一道白色剑光来,直取侠僧翼凡和单冲。只见师徒二人,一不慌二不忙,单冲拿着乾坤袋,翼凡口中念念有词:“疾!”
刘道通飞剑被乾坤袋装走,刘道通大吃一惊:“拓拔兰的乾坤袋怎么会在老和尚手中?”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呢,单冲已经拧身到了刘道通跟前,照定刘道通顶梁门就是一铁棍,刘道通措手不及,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一道灵魂去地府报道去了。
翼凡把眼睛一闭:“阿弥陀佛,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