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脑门子出了一头冷汗。少年睁开眼睛见葛长天和燕云飞已经洗漱完了,少年才知道刚才乃是一梦。
燕云飞道:“你追进树林子里面后就晕倒了。”葛长天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怪在下为情所困,连累了萧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真不值得为一个女人寻死觅活。”
萧逸尘道:“不怪你,是我炼化内丹出了一些毛病。”燕云飞问道:“什么毛病?”萧逸尘道:“浑身发热,头昏脑涨,气海翻腾。”
燕云飞点点头:“这是进步的表现,不要气馁,坚持住就可以晋级筑基境,内门弟子选拔赛不在话下。”
葛长天直拍大腿:“你真是好运气呀。”萧逸尘道:“我想休息半天,晚上向山顶出发。”
燕云飞和葛长天二人点头,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吃了早饭,匆匆向山顶进发。
这是一条盘山路,萧逸尘见不少玉虚剑派的弟子也陆续登山,白衣少年道:“咱们得加快速度了。”说罢,少年脚尖点地,气沉丹田提了一口真气,噌噌纵起两丈多高,然后左脚一踩右脚面,“噌”又窜出一丈来高,又左脚一踩右脚面“噌”,拔出两丈高,然后身子一飘到了山顶。
燕云飞一拍大腿:“好轻功!”
燕云飞也不甘示弱从百宝囊掏出飞钩,抡了开来,冷不丁套向山顶,用手一拽发现结实了,一步挨一步倒了上去。
萧逸尘冲葛长天喊道:“快来!”葛长天大喝一声,脑瓜子一扑棱,喊了一声:“起。”葛长天晃着脑袋,上了山顶。
萧逸尘从百宝囊里掏出玉虚剑派的五行八卦旗插在山顶,随风飘扬列列作响。
三个人大喜,按原路返回。一人叹道:“不好,被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且说三人下了山顶,回到小木屋,收拾好包裹,带着兵刃,按旧路返回玉虚剑派。
走了七八天,又路过断背山,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天寒地冻北风呼啸,静悄悄的万籁俱寂,天空飘来雪花纷纷扬扬,那漫天皆是银装素裹。
葛长天裹紧衣服哆哆嗦嗦道:“找一个避风地方,先过上一宿,不然老葛要冻成冰块了。”无巧不成书,燕云飞见西北角一座寺庙,用手一指:“兄弟们那里一座寺庙,暂时躲避风雪。”
三个人便一溜烟到了寺庙门口,庙子破败不堪,周围墙壁剥落,好在没有坍塌可以遮蔽风雪夜归人。一块横匾上书写三个大字:开元寺。
三人大喜,进了寺庙把门关住。里面灰尘太多了,中央八仙桌破破烂烂,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上面供着地藏王菩萨的佛像,油漆彩绘已经大半剥落,手臂还断了一条。左手持宝珠,右手执锡杖,或坐或立于千叶青莲花。
燕云飞道:“这是地藏王菩萨摩诃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是他的宏愿。”葛长天道:“地藏王菩萨,何许人也?”
燕云飞笑道:“真是个大老粗,《地藏十轮经》中称其“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故名地藏王地藏菩萨在过去世中,曾经几度救出自己在地狱受苦的母亲,并在久远劫以来就不断发愿要救度一切罪苦众生尤其是地狱众生。
萧逸尘问道:“结果如何?”
“地藏菩萨自从发心修行以来,已过无量数劫。其智慧、功德,早已与佛相同,按理早就可以成佛了。但是,由于他所发的本愿在度尽一切众生,所以,在众生尚未完全解脱之前,决不成佛。”燕云飞缓缓说道。
葛长天突然大惊,一指偏殿:“那里有三口棺材!”燕云飞急忙奔去,果然三口檀香木的棺材板子,古香古色,燕云飞道:“想必这三人祖上不是大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这檀香木极为珍贵,堪称价值连城。”
葛长天一扑棱脑袋:“别说傻话了,几块老木头,能有黄金白银值钱?”燕云飞闻听此言,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真是一个土包子。”
葛长天大怒,抡拳便要打燕云飞,被萧逸尘一把拦住:“有话好好说,何必发怒呢。”
葛长天“哼了”一声,坐在棺材板上生闷气。萧逸尘大惊:“不好,这是我梦中的情景,棺材里有三具僵尸,受日精月华,已经成了妖尸,法力还是有的。”
燕云飞闻听此言大笑:“梦中的一切也能当真么?”突然阴风阵阵,鬼声啾啾,八仙桌上刚点燃的蜡烛灯光摇摇晃晃,很快火就灭了。
萧逸尘从百宝囊掏出打火石,几次都没有办法点燃蜡烛。葛长天突然觉得屁股下面的棺材板动了一下,葛长天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跳下棺材板。
萧逸尘和燕云飞也看了一个闷真,异口同声道:“小心!”话音刚落,葛长天坐过的棺材板“嘎吱一声”,露出来一只干枯的爪子,然后“砰”的一声,棺材板斜飞出去,拦腰直扑葛长天。
葛长天大惊,急忙使了一招“铁板桥”,身子与地面平行,两脚岿然不动,堪堪躲过一劫,那棺材板撞到墙壁上,又跌落地面。
再看一个东西从棺材里面蹦了出来,这东西是一具死尸,眼泡子干枯,一尺长的舌头吐出来老长,鼻子里几只蛆虫转来钻去,那尸体一晃爪子,说时迟那时快,爪子直扑葛长天。
葛长天差点一屁股跌坐地上,拔出钢刀照僵尸脖子就是一刀,“嘡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这一刀跟砍在铜墙铁壁上面一般,葛长天被震的膀臂发麻。
那死尸爪子要夺葛长天手中钢刀,突然妖尸倒地,化作一摊血水,腥臭味儿扑鼻,令人作呕。
原来萧逸尘身上的紫烟炉发出一道紫色光华,把妖尸一裹就化成一摊血水。
葛长天心有余悸,捂着胸口道:“我的姥姥哎,差点把命丢了,真悬啊。”
燕云飞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三个人刚要出寺庙,身后另外两只棺材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萧逸尘刚喊了一声:“不好!”
两只棺材板直接碎裂,又蹦出两只妖尸来。三个人不管不管,只拼命往外跑。
眼看一只妖尸的锋利爪子要刺萧逸尘的头颅,萧逸尘发觉,急忙拔出铁剑迎敌,把妖尸胳膊斩落一只,然后继续拼命狂奔。
那断了一臂的妖尸对萧逸尘穷追猛打,好在白衣少年机智过人,轻功绝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燕云飞被另一只妖尸追赶,情急之下拽出符箓,口中念念有词要祭出法宝,不料用力过猛符箓被撕开一条口子,失去了灵力。
就在这紧急关头,打前面土坡上走下来一个老叫花子,此人浑身上下破破烂烂,满脸泥垢,脚上趿拉着破鞋。
那老叫花子慢悠悠走下土坡儿,开口道:“不必担惊受怕,俺老叫花子来也!”葛长天一看原来是客栈遇见的老乞丐,急忙提醒道:“大半夜的你瞎溜达什么,这里危险,没看见妖尸么!”
老叫花子满不在乎,扯着破锣嗓子道:“少废话看我的!”老叫花子左手一扬,一道金光一闪,拦腰把妖尸劈坐两半儿,化成一摊血水。
燕云飞倒吸一口凉气,当初在客栈他就发现这老乞丐深藏不露,装疯卖傻,今日一见如此法术神通,不过一个回合就把妖尸杀死。
萧逸尘急忙施礼:“多谢老前辈拔刀相助,不然我三人凶多吉少。”老叫花子一摆手:“说这没有用,还不如请我老人家喝酒吃肉,把你个冤大头宰一顿。”
萧逸尘苦笑:“老前辈哪里去?”老叫花子闻听此言,脸色一变道:“你想套我实话,然后到南海九龙岛找我死缠烂打,我老叫花子就是不告诉你我的住处。”
葛长天暗笑:“这老叫花子前言不搭后语,不是自己已经说出自家地址,还又说什么不告诉,有意思。”
老乞丐忽然脸色铁青,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一指三人背后道:“那是谁!”三人不明所以,回头看看空无一人,老叫花子已经踪迹不见。
萧逸尘叹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真高人也!”燕云飞点点头:“不错,看他神通和剑术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不知道是那一路的前辈剑仙。”
那么这个老叫花子,究竟是何许人也。原来这老叫花子在南宋末年已经得道了出家在万寿山清松观,法力无边、剑术飞行绝迹,来无影去无踪,本名李稼轩。
一天李稼轩静极思动,对徒弟法元道:“为师元神出窍,到黄河两岸,大江南北游历一番,一月便回,你好生看守道观,某家去去就来。”
李稼轩口中念念有词,用离形法术元神出窍,飘飘荡荡到处游历,游山玩水,流连忘返。
李稼轩遍游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名山大川。一个月后回到万寿山,见自己躯壳已经被狼虫虎豹吞食,急忙去见徒弟法元。
法元在家里侍奉老母,原来前几天法元母亲病入膏肓,郎中不能救,故此法元送母亲最后一程。
李稼轩指着法元道:“徒儿为师到了”。法元也有一些法术,见师父元神飘飘荡荡而来,急忙叩头:“非是弟子不守承诺,因母亲病入膏肓。”
李稼轩道:“我法身已经被狼虫虎豹饱餐一顿,另外找一个尸首便了,你也不必自责了。”说罢,李稼轩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李稼轩元神飘飘荡荡来到街口,路旁一乞丐蓬头垢面,已经冻饿而死,刚刚死去不久。李稼轩大喜,掐了一个口诀,念念有词随即化作元神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乞丐鼻孔,那乞丐摇了摇头,打一哈欠,站起来走了几步。唬的旁边行人战战兢兢,嘴里乱嚷:“不好了不好了,乞丐诈尸了!”
李稼轩借尸还魂后,重回清松观,后来法力与日俱增,剑术高强可以飞行绝迹,以他此时本领,自是无人得知他来踪去迹。
后来李稼轩把道观托付给自己的朋友白眉道人,自己游山玩水,浪迹江湖他到了天南山脉之后除暴安良,十余年不再北返中原,他如登天界,其乐无穷。偶尔见到不平之事,便暗中扶危济困,杀恶诛奸。
上次客栈有意试探三人,装疯卖傻。见三人气度不凡,颇有侠义心肠,暗中赞许,于是一路跟随,保护三人历练,当然萧逸尘等人的功力不足以发现。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三人顺顺利利返回玉虚剑派,管事秦风列队迎接:“三位首战告捷,独占鳌头,可喜可贺。紫阳师伯率领众位师兄弟在广场等候多时了。”
燕云飞抱拳道:“请头前带路。”不一会儿到了广场上,人山人海。其余各峰弟子也来参加欢迎仪式,掌声雷动。
三人也十分激动,对大伙儿频频致意,抱拳作揖。紫阳真人道:“三位先去休息去吧,七天后内门弟子选拔赛拉开帷幕。”
三个人告退,各自回了住处。萧逸尘刚一进自己的莺歌小院,门口一尊倩影,被夕阳余晖衬托的袅袅婷婷,婀娜多姿。
少年大喜:“狐仙姐姐!”那女子娇嗔道:“小没良心的是不是把奴家给忘了。”少年一把搂住女子道:“小心肝儿哎,在下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小白脸子,对狐仙姐姐一往情深。”
女子回嗔作喜,:“少来这套!”少年搂紧女子香肩,在她酒窝儿上亲了一口,女子淡淡体香,沁人心脾。
女子欲拒还迎道:“你坏!人家不理你了。”说着便进了卧室,女子眨着好看的秋水眸子道:“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公子。”
萧逸尘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种挑逗,更何况眼前又是一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女子,于是两个人颠倒鸾凤,鱼水之欢。
女子身体酥软,感觉自己融入了少年躯体,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