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竟也是个灵修!
那便没错了,擅长攻击灵魂通常都是灵修的手段!
之前那个修明利用符咒控制修士,令常人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也是一种灵魂攻击的手段?
想到这里,李如君此刻清冷而又俏丽的面容上,顿时又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她并非惧怕灵魂攻击,若是以修明之前的手段,如今用在她的身上恐怕已是无效。
只是此女仅凭剑中灵力便能轻易击散自己所释放的玄雷,这着实让她有些匪夷所思。
是此女体内的灵力太过强横?
毕竟修习过玄仙诀的她,知道玄力与灵力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二者既相生又相互克制。
玄力以强大肉身为主,而灵力则以滋养灵魂为主。
可身体与灵魂本就是一个完整个体。
若两者之间某一方面太过强大,则另一方面必然会受到反噬,正所谓阴盛而阳衰,阳盛而阴衰。
两者之间必须维持一个相对平衡而又饱和的状态,方才能使得自身处于一种稳定的状态。
因而往往一些灵修修炼至极致后,会需要寻找对应锻炼肉身的方法,避免因灵魂过强,而导致身体无法容纳而爆体而亡。
她曾在蓝星经常听到那些所谓举霞飞升,亦或是涅盘重生的传奇事迹,恐怕便是这个原因。
符仙李重阳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而才寻找到如今她所修炼的这部大道玄仙诀。
只可惜他因自身资质可能并不适合修炼此术,因而最终才会埋骨于此,抱憾一生?
想到这里,李如君看向前方正在为其三哥疗伤梁轻依,竟是露出一脸惋惜之色。
她二人并无仇怨,或者说李如君曾受过对方的恩惠。
因而她在攻击梁怀义时并未真下死手,只将对方玄丹震碎打成重残,否则以那玄雷真实的力道,恐怕对方如今早已是神形俱灭。
然而对于夜天明来说却并没有这般幸运了,虽然梁轻依帮他挡下一击,可李如君对其所施放的雷电玄力却是更加猛烈。
如此重击之下,这夜天明已是全身经脉尽断,玄丹崩裂,
甚至连其体内的玄根也有消弭的迹象。
如今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即便过后能侥幸存活,恐怕这一辈子也无法再重修玄道一途了。
不远处,梁轻依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三哥。
“七妹,我,没事——”
“不对,我的,我的玄丹——”
梁怀义突然惊呼出声。
他一对俊目睁得斗大,简直不敢相信此刻他身体传来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头皮发麻。
这感觉让他如坠冰窖。
自己的玄丹!
竟然碎了!
这,这怎么可能!
梁怀义顿时面如死灰,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瞳,此刻却显得一片空洞。
玄丹碎裂本应早有反应,只是因李如君所施展的玄雷极为强悍,以至于将玄丹碎裂的痛感都给都掩盖住了。
因而直到现在,那玄丹崩坏的阵痛才缓缓传来。
“三哥,你说,你的玄丹,已经——”
梁轻依也是一脸震惊的问道。
她自然知道玄丹对于一个玄修的重要性。
一旦修士踏入玄丹境后,这玄丹便会一直伴随修者一同成长。
若是玄丹被毁,那将意味着修士的一身修为尽皆消散,必须从头开始修炼,而且再次修炼时突破境界的瓶颈以及难度将会远超以往。
梁轻依一脸心疼的看着这个从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三哥。
他们虽然年龄相差足有五岁,可却是一母同胞。
在众多皇子皇女云集而又诡谲多变的大梁宫廷,唯有她三哥才是她的依靠,才是她的依仗。
如今三哥玄丹已毁修为已废,而重宝又落入他人之手,恐怕将来在大梁宫廷将再无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梁轻依抬起后来,看向李如君时,目光射出一道仇恨的火花。
她咬牙切齿,俏脸上布满了怒容。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女人要伤害自己的三哥!
捕获了夜哥哥的心还不够吗?还要夺走他的三哥!
长剑在颤抖着。
洁白如雪的一双玉手上,灵力在不断汇聚。
此刻躲在丛林中的长耳长老也是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仿佛那名青衣女子,并非寻常玄境初期的修士。
那气息虽然与玄力不同,可却是玄力数倍。
先前此女劈开玄雷的那一手段,他还历历在目。
那实力,恐怕也不会比玄灵后期修士差到哪里去,很可能还要略高一筹。
而先前李如君与青凌宗众人大战的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他的眼里。
他没想到,在两件玄宝加上两名玄灵后期修士的绞杀之中,此女竟然还能逆转局势,绝地逢生。
那实力也有些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若是让其继续成长下去,恐怕对于眼下几人,甚至是对于他玄魔教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女体内玄力恐怕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若是他们此刻选择出手,想必正是时候。只要将那女子击杀,不仅为玄魔教除去了一个极大的隐患,甚至还能从她那儿夺得杏玄旗与七宝葫芦,以及她手中依然握着的圣雪净莲。
想到这里,长耳长老心中顿时一阵狂笑,他眼神略一示意,又捏碎一道传音符,很快埋伏此间的所有魔修,皆是鱼贯而出。
察觉到丛林中一股股浑厚气息突然暴起。
李如君与梁轻依也是微微一楞。
她们虽然早就知道有人躲在阴暗之处,但如此多魔修突然出现,还是令她们有些始料未及。
“这位梁女侠,老夫知道你想为你兄长报仇,而我们这些人与你也有共同的目的,我们联手,只要除去此女后,我们只拿她手中这朵净莲即可,你觉得意下如何。”
长耳长老知道梁轻依并非普通玄修,与其联合胜算也许更大一些,因而提出条件时并未带上杏玄旗与七宝葫芦。
但若是李如君一旦被他们解决掉,这眼下的约定还需要遵守吗?
他心中顿时一阵冷笑。
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弱者才需要约定。
“也好!”
梁轻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