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会”,洛合郡三年一次的擂台切磋。参与之人,只能是洛合郡内的家族、宗门帮派等势力,散修野修,外来势力修士,皆不可参加。
此会起源于大夏建国之初,当年大夏国内动乱,邪魔歪道纵横,祸乱之事,纵起不断。就在这个时间,洛合郡逑城地界一家主提议,本郡势力群英聚集,共同对抗混乱世道。
哪一宗哪一家若是受到袭击,其余家主宗门需派人支援前往。
就在逑城之地,洛合郡各势力领首前来,共签契约,称此为群英会。这场契约还有个小插曲,“切磋问武”。
擂台切磋,讲究点到为止,互相之间交流武技技艺,以此作为对抗邪魔外敌。
随着大夏国逐渐稳定,国力强盛,邪魔外敌也逐渐消逝,不敢存与光天化日。
虽然和平了,但是群英会保留了下来,切磋问武,也一同保留。
但是,随着光阴流淌,时过境迁。
曾经的契约势力,一个个消失在历史长河,到了如今,还记得曾经开启群英会的家族宗门,已屈指可数。
先人已故,但这擂台切磋的习惯流传了下来。
只不过,已不是互相交流武道,已经成了争强斗狠,比拼底蕴实力的比赛。
一年一次,也变成了三年一次。
岑琼家主和云风述说着这群英会的过往,不免叹息。
云风微微点头,眼珠流转,“这样啊……”
对于此事并没有太大感触触动,这种发展,乃是这世道的常理。
“那韦鲨是什么人?”云风又问。
岑琼家主言:“那韦鲨乃是逑城比肩我岑家势力的鲨齿帮帮主。此人行事凶狠狠辣,手段尽出。这些年来,一直想要赶走我岑家。但是,韦鲨在上一次群英会败于我,导致此事无法顺利。”
云风明白。
岑家的获胜,让洛合郡内,有不少的宗门家族选择站在岑家这一边。那韦鲨即使有此想法,但是难以对抗过多的势力联盟。
这也是为什么,要收买那石匪偷袭岑琼。
就为了在这一次的群英会上击败岑琼,让岑家的声望衰落,唯有如此,才可完全把岑家赶走。
“卑鄙!无耻!”少年岑风气愤道。
云风又问:“那岑家主,接下来你们怎么办?你们家族可还有能必胜那岑琼的大宗师?”
岑琼苦笑一声,“若家族还有大宗师,也不至于让这韦鲨趁我不在,闯入府堂。”
“所以?群英会怎么办?”云风疑问。
岑琼摸着伤势之处,叹息一声,“还能怎办?硬着头皮上。我可以不胜,但我要告诉那些洛合郡的家主宗主们,我岑琼若是伤好,必雄霸之!”
岑琼相信,那些领首人物,目光雪亮。此战之败,是因为受伤在身,而不是实力不济。
云风肃声一问:“若是,对方在擂台下杀手呢?”
岑风听言,面色一寒,心中畏怕。
岑琼神色凝重,叹声说:“擂台切磋,向来是不许出人命的……”
“这群英会还是联盟合作呢,现在不也成了斗狠比强?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也什么事,都会改变。”云风肃声说。
心中十分坚信,若是擂台上岑琼碰上韦鲨,那韦鲨一定下杀手。
“爹!咱别去了!”岑风担心的说。
岑琼决然道:“不去?不去我岑家接下来的三年,会苦不堪言。”
“我能代替去吗?”云风突然问。
“额?”“啊?”
岑琼看向云风,神目深邃,刚才云风和那韦鲨的交手,完全不落下风。若他代替岑家出战,极有可能,战胜韦鲨。
即使不胜,让群英会在场之人看到岑家有样一位强者朋友,也足以震慑。
“可是,你不是我们岑家的人啊?”岑风失落的说。
云风笑了笑,“这种规矩,向来是最不重要的。”
“群英会的切磋,早就变成了展现各个家族强大的比赛。在这种情势下,你真正身份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在哪一边。”
岑琼点点头,“嗯,这世道就是如此。云族长,你若想出场,可作为我家客卿。这一点,符合规矩。曾经的过去,也有多次这种情况发生。”
群英会历年,总有那么一些家族宗门为了比赛的名次,请来了外面的强者,把其说是自家客卿供奉。这一点,已经成了默认的合理规则。
毕竟,这世道,强者为尊。
你若认识强者,为你家族出战,那一切合理。
————
逑城,鲨齿帮总舵。
把酒言欢的笑声在帮舵内发出。
一众面目不善,伤痕在身的男人正欢谈着。
“那岑琼此次,必败无疑!”一个肌肉暴起的胡渣男人,大笑宣言道。
此人名叫“韦鲛”,鲨齿帮的二当家,韦鲨的亲弟弟。
一名宗师境后期的强者。
在这洛合郡一带,有着“凶鲛断头”的称呼。曾经一小宗门得罪了这韦鲛,其孤身一人,闯入其宗,一手大环刀斩断那宗门宗主。
事后,整个洛合郡更是无人敢反抗,官府也是睁只眼闭一只眼。
“那岑琼我是能胜的,这三年来,我的《凶鲨手》已经大成。只不过,在擂台上打个血流伤残的获胜,没什么意思?”帮主韦鲨如此的说。
不知是真,还是假。
但是在场的兄弟们,都附和其言,欢呼帮主威武。
“韦鲨帮主说得没错,我在岑家多年,十分了解岑琼,可以作证。”那位偷袭岑琼的石匪石老,也在此处。
毕竟此刻的他,只有在这里最安全。
心里只想着,看那岑琼命殒,如此这般,才安心离开。
“石老,你就别走了。反正那岑琼也会死,不如留下,加入我们鲨齿帮!”韦鲛笑言说。
“是啊,石老。”韦鲨眼神愉悦的看向这石匪。
和弟弟的头脑直接不同,帮主韦鲨心中有着一点提防,此人能够背叛岑琼,就能背叛我。他若敢留下,必找个机会弄死他。
“不了,老夫剩下的日子,想安享晚年。”石匪微笑的说。
心里明白,这逑城待不得,这鲨齿帮,更是不能留。至于安享晚年,糊弄他们的罢了。
“那真是可惜了,诶……来,不说这个,喝酒!”韦鲛举杯洒花酒水,畅快的说。
“喝酒!”
鲨齿帮内,又再次陷入醉酒欢腾的气氛。
“好快乐啊。”蓦然间,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额?”“谁?”
韦鲨眼神一凛,心里一惊,什么时候,怎么闯进来的?我时刻保持警惕感知,怎么没察觉?
颤动的睛瞳下,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不知何时,坐在了房梁之上。
一个笑容和煦,充满豪气的男子。
韦鲨心里一紧,从这男子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气宇,就在不久前,在那岑府,那个宗师境后期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过。
“你是谁!”韦鲛喝吼道。
男子一跃一落,一身深色劲装紧服没有一点波动起伏,好似金铁重物一般。
“我叫天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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