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县令姓海,祖上也曾出过三品大员,但是可惜后代不争气,再没出过有出息的,直到他这一代。
才又能入朝为官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七品县令,但是他仍然以祖训,为官清廉为民做主为自己的处事原则。
海县令看李铁神情谄媚,而且还想阻止自己查案子,本就对这件案子心存疑虑的他,这下更是非查不可了,这李铁如此这般着急,可见他也是参与其中的,或是收了其中一方的贿赂。
想到这里,海县令神情严肃的说道。
“李捕头这话说的不对,正是因为本官刚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才要亲自审理,不然不清不楚的断了案子,这不是步了上一任高大人的后尘嘛,不必再多说了,把案宗拿来给本官瞧瞧。”
海县令开始查案了,祁凛北很是欣慰,可算是来了能正经做事的人了。
祁凛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江才溪。
“这海县令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在外放的几年中声名在外,这次皇上把他调回京城正是想要重用,但是因为他实在是为人太过正直,所以被朝中很多人排挤,所以皇上的提拔也就不了了之了,本来还一直闲赋在家,高县令被罢免之后,知府就把他提过来了。”
“有海县令在,雪月一定会没事儿的,你放心吧。”
江才溪听他说完确实是心安了一些,但是又想到一件事。
“那证据怎么办?咱们现在只有雪月的供词,没有其他的人证物证,毕竟当初赵掌柜的说的话只有李捕头一个人听到了,现在他收了赵掌柜的贿赂肯定会站在他那边说话,那雪月这边可怎么办?”
祁凛北恍然,确实,他们这边缺乏铁证。
“那不如咱们故技重施?我装扮一下去酒楼找活计,那赵掌柜肯定以为这件事没事儿了,所以会放松警惕,我们再次试探他肯定会暴露的。”
江才溪记得那赵掌柜急色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来回走了几步抬头去看祁凛北,却看到他脸上满是不赞同。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去。”祁凛北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不想你以身涉险,阿絮不行,我手底下还有其他的人可以去。”
江才溪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上前拉着他的袖子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说道。
“凛北,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也不是全无自保之力的,你忘记我之前赤手空拳制服了丛一的事情吗?而且我随身带上银针,看时机不对我一针就能把他扎的痛不欲生!”
但是祁凛北任凭江才溪如何说都咬定了不松口,江才溪没办法,直接用上了美人计。
江才溪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准备亲上去,本来是准备亲脸侧的,但是祁凛北转头准备跟她说什么,江才溪一个不查亲上了他的嘴唇。
瞬间两人都楞住了,江才溪瞪大了双眼,脸色瞬间爆红,正准备退开,却被祁凛北一把揽住后腰,江才溪挣扎不动,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过了好一会儿,江才溪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全靠祁凛北双手撑着才勉强站立着,整个身体都酸软无力的靠在祁凛北身上。
祁凛北看着眼神迷离的江才溪,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再不松开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没有放在明面上,他不想伤害她,即使是再想要,他还是舍不得。
江才溪唇瓣殷红,眼神迷离,被祁凛北松开的时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待看到祁凛北似笑非笑的眼神,江才溪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转身,但却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身体还没缓过来,一下子跌进祁凛北的怀里。
这下亏大了,江才溪心想,忍不住的懊悔自己刚才的表现,居然还沉迷其中了。
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祁凛北勉强同意了她的计划。
江才溪为了避免自己尴尬,兴冲冲的就要开始自己的计划。
祁凛北被她赶走了,江才溪在长安的装扮下很快变成了一个小家碧玉,姿色出众的农家女。
“小姐,您这唇色,要不用点儿口脂吧,这个颜色稍微浅一点儿可以遮盖一下。”
长安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道。
江才溪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脸热,又忍不住慢慢的爬了上来。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之后,江才溪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点儿原来金尊玉贵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长安,你真是好厉害。”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江才溪从来都是不吝赞美之词的。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江才溪坐上马车到了城北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下了马车。
然后走走停停的慢慢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与此同时,祁凛北则安排人去请了海县令,跟上次一样,安排他在酒楼吃饭等着江才溪的到来。
本来海县令是不想接受邀请的,毕竟这跟他的理念不符,但是被人一再劝说之下,听说跟案件有关,海县令才勉强留下。
江才溪进酒楼的时候,掌柜的一看她的衣着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上一次的事情并没有让他吃到足够的教训,毕竟前脚刚关进去,后脚就被放出来了,能受到什么教训?
江才溪刚一表露出自己意思,掌柜的就迫不及待的把江才溪往厢房带。
江才溪装作懵懂的样子说自己要找活计,但是又担心安全,毕竟之前雪月的事情在这附近也曾传过风言风语的,所以掌柜的对江才溪的话并不意外。
他这次直接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这位姑娘,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之前确实是我先动的手脚,毕竟做了我的人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说是不是?我这么为她着想,她不识好歹还敢打我,还敢报官?不整死她老子就不是个男人!”
江才溪心里忍不住的冷笑,这人还真是有恃无恐啊,是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他,所以才这般无所顾忌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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